赫連月看着葉玦臉色突變,終於心情好了些,妖嬈的笑容又掛在臉上。對着葉玦挑釁一笑。
“傾城,待會吃飽了想去哪兒玩?”赫連月心情好好地問,連續給她和睿睿夾了幾次菜。
葉玦平靜地吃着東西,豎起耳朵等待傾城的拒絕。
“還不知道。”傾城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覆,低着頭不敢看葉玦。
她想,趁着今天把事情說清楚,免得耽誤了赫連月,他是個很不錯的小男人,可是她對他沒感覺。
如果能做朋友的話,再好不過。不能的話,她只能說很遺憾。
聽到傾城的回答,葉玦一不小心咬舌頭了,該死的……這女人,真不讓人省心。
咳咳……顧睿寧也嚇了一跳,擡眸看着傾城,他媽咪想幹嘛?貌似葉惡魔有危險了。
“那我做主咯?”赫連月掃了眼一臉陰沉的葉玦和顧睿寧,語氣溫柔地詢問。
“可以。”傾城弱弱地回答,抓着筷子的手心開始冒汗了。
待會吃了飯,再找機會跟阿玦解釋吧。
葉玦緊緊抓着筷子,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心底不停地安撫自己:他相信傾城。他說過無條件相信她的。
可能她有什麼苦衷,纔會答應赫連月的邀請。
赫連月把傾城心虛的語氣當成是害羞,臉上妖嬈的笑容愈加燦爛。
“那個,我去上個洗手間。”受不了壓抑的氣氛,傾城倏地站起來,語氣有些僵硬地說。
不等有人回答,便朝門口走去。
“傾城,包廂有洗手間。”赫連月開口提醒。
“謝謝,我想出去透透氣幾分鐘,你們先吃。”傾城沒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女主角離開後,兩個男人開始大眼瞪小眼。目光噴出的火花在空中碰撞燃燒着,好不激烈。
顧睿寧低着頭。默默地吃着東西。大人的事,小孩子圍觀就好了。
……
到洗手間發短信給葉玦的傾城,出來後在轉角處不小心撞上一個胸膛,低呼一聲。
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參雜着一種不知名的香味,環繞鼻尖,讓她有那麼一秒失神。好熟悉的味道。
“對不……。”林·威爾遜語氣有些着急道歉,在看到傾城的時候,愣住了。
是她?他想跟她說好久不見,想說這些天他在想她。
可是,最終還是將這些話深埋心底。
“是你?”傾城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爲他的氣質和鬱南哥哥的幾乎一模一樣,令她難忘。
看到他,心底升起一絲疑惑:這餐廳不是被赫連月包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掃了眼他身後的十幾名保鏢,明顯感覺得出那些保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心底的疑雲更重了:一個大男人,又不是什麼國家元首級人物,至於帶這麼多人出門嗎?
“好久不見。”林·威爾遜有些開心笑了笑,沒想到她記得他。
他們好像只見過一次面。
“嗯,來吃飯的?”靠,你丫的問這不廢話,不吃飯來這裡幹嘛?傾城暗罵一聲自己智商捉急。
“嗯,本來是等我大哥來一起吃飯的,不過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不習慣一個人吃飯,所以退了位子回家吃,你呢?”林·威爾遜如實解釋說,語氣帶着淡淡的憂傷和失落。
目光深深地望着她的臉,她給他的感覺好熟悉,他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傾城聽着他的憂傷又失落的語氣,莫名心疼了一下。或者是鬱南哥哥生前也不曾真正開心過的原因吧,讓她對這個不知名的憂鬱男人有種非男女的特殊感覺。
“我和我朋友在吃飯,要不要一起?”傾城脫口而出邀請道,問完之後,後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個男人只是氣質和鬱南哥哥很像而已,她幹嘛那麼雞婆啊,靠,愛心氾濫。
“可以嗎?”他小心翼翼地問,因她的邀請而心跳莫名,從沒有什麼事讓他如此期待過。
“嗯,可以啊,很歡迎。”傾城揚起優雅微笑,強裝開心回答,她就是作死地意思意思性問問,他還真不跟她客氣。
一想到待會回到包廂,面對三個男性的審問目光,傾城只覺得頭皮發麻,笑不出來了。
呵呵噠,也就只有她上個洗手間也能撿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飯客回來。
顧傾城,你真厲害!
“那……謝謝。”林·威爾遜有些激動地道謝,跟在傾城身邊,朝包廂走去。
走到門口,傾城轉身看着他身後浩浩蕩蕩的保鏢,有些爲難地說,“包廂不方便進入那麼多人的……吧。”貞協東亡。
被一大堆人盯着吃飯,感覺怪怪的,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林·威爾遜一愣,轉頭冷聲對那幫保鏢說,“你們在這裡等我。”
“不行,大少爺有吩咐……。”
“你想違抗?”林·威爾遜皺着眉,厲聲打斷爲首保鏢的話,藍色眼眸的憂傷漸濃愈冷。
“爲了少爺的安全,屬下只能違抗了,相信大少爺不會怪我的。”男人低頭,語氣堅定地回答。
“該死的……你……。”林·威爾遜瞪着那羣只聽命於他哥哥的保鏢,怒吼道。
纔開口就覺得一陣胸悶窒息,努力大口呼吸着,卻無濟於事,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
“喂……你怎麼了?”傾城扶着搖搖欲墜他,看着他病態蒼白的俊臉,緊張地問。
他該不會是林黛玉轉世吧?身體這麼羸弱。
“少爺。”衆保鏢一見赫連月不對勁,粗魯地推開傾城,緊張地喊了聲。
“滾開。”林·威爾遜見傾城被粗魯對待,氣憤得無法言喻,怒吼道。
用盡力氣推開那幾個保鏢,步伐踉蹌走到傾城身邊,擔憂地看着她,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了。
“喂,你怎麼了?”傾城看着他隨時要死掉的樣子,因擔憂聲音不禁拉高,緊張地問。
他可別死啊,不然他那羣保鏢把她撕了怎麼辦?傾城在心底哀嚎道。
“沒事……就是……先天性氣喘發作……了。”林·威爾遜閉着眼靠着她,虛弱地回答。
從出生起,他就患有很嚴重的先天性氣喘,再加上大哥的身份,所以他每次出行都有大批的保鏢隨行。
很羨慕那些可以獨自外出,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大哭大笑,隨意奔跑的人。
這些事,對於他來說,都是奢望,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有帶藥嗎?”傾城皺着眉,緊張地問。
沒事他妹啊沒事,他不知道就算是氣喘發作也會死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