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輝猶豫。
“你是爲了保證謝老五的安全，我們也是。”伏宗又道。
其實聶輝現在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籌碼，他受制於伏宗。
聶輝拎着孟子菲，我抱着球球，球球身上的傷很嚴重，原本要把它送去給葉媛，但是伏宗說九頭獸有自愈能力，普通的藥物對它沒有作用。
變回萌萌噠的球球開始撒嬌，一直窩在我懷裡，由於它是爲了保護我才負傷的，伏宗這次沒有把它再拎出來。
讓我想不到的是，聶輝及其低調，不但衣着上看起來不起眼，就是他的座駕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衆。
難怪別人都找不到他，誰能想到C局的部長，掌管整個修道部的部長竟然這麼樸素。
坐進他的小車，孟子菲被賽道了後備箱裡，我和伏宗坐在後面，聶輝自己開車。
在路上，我一直心急如焚，總覺得就跟要見不到師父似的，隱隱有些恐慌。
“多長時間能到？”我催促道。
“二十分鐘左右。”聶輝回答。
“快點。”心裡的那種慌亂很奇怪，我幾乎從來沒有這樣過。
“哪裡不舒服？”
伏宗發現了我的異樣，輕輕握住我的手。
“我也不知道，總之，心裡不太安寧。”
聽到我的話，聶輝立刻加快了車速。
而在路上，伏宗問了孟子菲是怎麼回事。
伏宗來的時候，孟子菲已經恢復了人形，他只看到聶輝一直拎着。
“柴非會通過孟子菲找到你的住處，爲什麼還要帶着她？”伏宗問。
“我已經在她身上撒了掩蓋她氣息的藥粉，他們找不到。”聶輝回答。
“你沒有看到，孟子菲已經變成怪物了。”
我跟伏宗形容着當時的孟子菲，伏宗聽過微微皺眉。
“是藥物使她產生這樣的變化？”伏宗問。
“是。”回答的是聶輝，“柴非一直在做一個瘋狂的實驗，將人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那皮影人也是他制
造的？”我問。
聶輝似乎對柴非的瞭解多一些，他知道怎麼制服孟子菲。
“不，其實世界上真的有皮影人。”聶輝娓娓道來。
柴非作爲通靈部的部長，從一個可以通靈的人口中得知，人可以變得擁有鬼的能力，譬如來去無蹤，身體任意變形等，同時保存作爲人的能力，在白天自由活動，過正常人的生活。
而要成爲這樣，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掏空內臟，只剩下一張皮。
柴非原本也是不信的，但是試試巧合，按照那位通靈人的提示，他竟然真的找到這樣一個皮影人。
而這個皮影人開始爲他辦事。
“孟子菲的模樣……”我想着說辭，“她變成那樣，和皮影人有什麼關係？”
“製造皮影人。”伏宗冷冷道，“有了一個皮影人，柴非得到了好處，就妄想製造更多的皮影人來爲他效命。”
“可是孟子菲一點也不像皮影人啊。”就像是個怪物。
“如果我沒猜錯，孟子菲只是還沒有完全蛻變成皮影人，她只具有一部分的能力。”聶輝打着方向盤道。
“皮影人的製造彷彿是服用硫酸，洗空內臟。”伏宗道。
聶輝點頭。
“孟子菲是心甘情願將自己變成皮影人的，她有今天，是咎由自取。”伏宗說着，看着我的眼睛。
你怎麼又知道，她爲啥就是心甘情願的呢。
聶輝在前面，似乎很同意伏宗的看法。
“不錯，孟子菲服用特製的硫酸已經很久了，當時她找到柴非，一定是答應了替他效力，否則，這麼貴重的藥物，柴非可捨不得隨便用。”
“是這樣啊。”
這麼說，孟子菲身上、臉上，以及隨身帶着的硫酸，她都是知道的，她不住發抖的身體，都是在承受硫酸帶給她的痛苦。
她甘心將自己變成這樣，她是爲了什麼？
“不用替這樣的人可惜。”伏宗對我說着，他似乎總能看穿我的心思。
“對。”聶輝又同意，“這個孟子菲我調查過，她父親去世後，就開始了毒賭的生活，爲了擺
脫困境，她找到柴非做她的後盾，兩個人都是惡毒之人，她沒算計得了柴非那個老狐狸，反倒把自己打上了。”
“相對於孟子菲，我對鬼胎更感興趣。”
伏宗略這過孟子菲這一篇，提起崔敏敏懷的鬼胎。
“爲了製造出一個更加恐怖噁心的怪物。”聶輝回答，“皮影人幫柴非做了不少惡事，主要幫他把人的魂魄從身體裡抽出來，但是柴非仍舊不滿足，他想要培養一個只聽從他的命令的怪物，比皮影人更加容易控制，但是又更加強悍，仍然是那位通靈人出的注意，懷鬼胎，讓人懷有皮影人的孩子。”
“通靈人是個女人？”伏宗道。
“是，你怎麼知道？”聶輝奇怪地問。
“見過，柴非身邊的女人。”伏宗回答。
聽着他們一問一答，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伏宗每次都能從聶輝未說完的話中猜到後面的事情，但是我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那個女人，柴非身邊的女人，真是不簡單啊。
由於聶輝開得很快，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被他用了十分鐘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這裡仍舊很低調，是一處普通小區，普通市民主的那種地方。
下了車，聶輝仍舊是扛着孟子菲，自從被撒上胡椒粉、哦，不不不，藥粉以後，孟子菲就像是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聶輝帶着我們來到他的住處，破舊的小區，破舊的鐵門，我們順着樓梯走向去。
在302的房間門前停下。
聶輝從腰裡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躺在地上。
聶輝放下孟子菲，快步走到年輕人身邊，在他鼻子上放了一個小罐子，讓他吸裡面的氣味。
年輕人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說着。
“他來了。”
“誰來了？”聶輝忙問。
這是一個兩室的房子，我們現在在客廳。
“皮影人。”
三個字震驚了聶輝，“它怎麼會知道這裡！”
“師父呢？”我忙問，皮影人來了，師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