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漸漸深入，從我的牙齒上劃過。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識，儘量奪回身體的支配權。
這樣的狀體，像是了鬼壓牀，只是普通的鬼壓牀，我完全能應付，能從這種不受控制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這個，是鬼嗎？聞不到鬼氣。
算了，鬼見多了，沒鬼氣的也多了，無論他是什麼，他這樣的行爲已經算是侵犯了。
想到這一點，心中更加惱怒，當我是軟柿子，隨便就能欺負的嗎？
回憶着秘籍上的口訣，我將力量集中在手上。
他摸了我的脣角一會兒，又轉而去摸我的耳朵。
下一刻，我猛地睜開眼睛，手想着他所在的位置揮去，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這一巴掌絕對能打到他的臉上。
可是，當我睜開眼睛同時打過去時，什麼都沒有。
沒有人也沒有鬼。
我保持着坐起來的姿勢，小帳篷裡除了我，沒有任何人。
難道是我做夢了？是不是也太逼真了？
看着狹小的帳篷，空間大小隻能容下我一個，真的是我做夢了？
緩緩躺下，遲遲不敢閉上眼睛，隔壁傳來周舟平穩的呼吸聲，應該沒有人吧，如果有，他應該能聽到。
一個人的時候，一旦安靜下來，我就會覺得孤單，尤其是想到那些離我遠去的人們。
輕輕嘆了一口氣，大約，這就是命數吧。
天煞孤星的命數。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早早醒來，出了帳篷，簡單洗漱。
當週舟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就緒，只等這出發了。
“醒這麼早？”周舟看看手錶，“才五點。”
以前的我十點也捨不得起牀，人真是會變的呀。
吃了點東西，我們繼續上路。
昨天爬了還沒有三分之一，原本預定的兩天，怕是到不了了。
“不能着急，急着到達山頂，多半走到一半就走不動了。”
周舟仍然是在前面開路，聽到我煩躁的腳步聲，沒有回頭，說了一句。
“我們
的食物不多了，如果今天天黑前不能到達，我們就沒食物了。”
沒有能量來源，第三天哪裡還有力氣爬山，這裡別說人，就是樹根也沒有，沒有任何充飢的食物。
“即使到達山頂，也不一定能到雪蓮門。”
“什麼？”
“雪蓮門的位置是坨山，但是在坨山的哪一處，我並不知道。”
我原本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
“既然不知道在哪裡，爲什麼要往山頂走？”
腦門出現幾道黑線，如果有特效，我希望背景能有幾隻烏鴉飛過。
原來周舟並不知道雪蓮門的位置，也對，雪蓮門這麼隱蔽的地方，周舟估計也是第一次來吧。
“那去哪裡？”
我一時無語。
“如果在山腳下，應該早就被人們發現了。”
這句話雖然有道理，但是，那也不一定就在山頂吧，會不會在半山腰什麼的。
我們爬山只是走的山的一面，再另外幾個方向，會不會就是雪蓮門的所在地。
“在來之前，應該做好調查。”我說着，找個偵察機什麼的，先確定雪蓮門的所在，這樣貿然來，萬一找不到不說，被雪埋了，就虧大發了。
“沒用的。”周舟望着山頂，“部長也沒來過，雪蓮門肯告訴大概位置，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所以說，現在的情況時，雖然雪蓮門答應破格收我這個弟子，但是能不能進門拜師還得看緣分。
雪蓮門就是雪蓮門呀，高端，譜真大。
“部長只給我們準備了兩天的食物，其實是在告訴我們，來了坨山，兩天之內找不到雪蓮門，就回去。”
“回去？我已經知道雪蓮門的位置了，怎麼能回去？”
我不解地望着周舟，即使我們這次帶的食物不夠，沒有能在一定的時間裡找到雪蓮門，但是也不用回去呀。
完全可以回附近的鎮子找地方先住下，慢慢打算。
“若果這次找不到，那就是與雪蓮門無緣，我們也不用再強求了。”
周舟說着，休整後再次開始向上進發。
“或許我們該換個方
法。”
心裡想着，只是一味地向上，向山頂走，這和沒有方向有什麼區別。
“你認爲應該怎麼辦？”
我擡起頭，看着高聳入雲的山峰，那裡雲霧繚繞，彷彿仙境。
“你一直向山頂，是不是認爲雪蓮門那樣的地方，應該在天界。”
這句話誇張了些，但是表達的意思是對的，周舟一直帶着我上山的原因就是這個吧。
“是，如果在別的地方，早就被人們發現了。”
周舟繼續拿出這個理由。
就不許人家大隱隱於市嗎？
“可是你有想過嗎？雪蓮門再厲害，他們也是凡夫俗子，是人！是人就不會住在那麼惡略的環境下，現在還只是山腰，這個溫度正常人已經難以接受了，如果到達頂峰，那裡的氣壓、溫度，都不適合人類生存的。”
我一邊表達着自己的看法，一邊想着，如果我是雪蓮門的門主，我會將這樣一個門派建在哪裡。
完全不符合生存肯定不行，就算是爲了磨鍊人的意志，也只能偶爾來偏僻、惡略的環境裡，就像是演戲之類。
不想被人們發現，在坨山境內。
會在哪裡呢？
耳邊風的呼嘯聲越來越大，我的眼睛被風吹地有些睜不開，耳朵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快往山上走，這風來得不對勁！”
周舟衝我喊了一聲，就開始快速地往上爬。
我隨着周舟的步伐，立刻跟了上去。
這陣風是不對勁，爬山最害怕遇到這種天氣了，一個不小心就是雪崩。
不知道是不是我烏鴉嘴了，沒走出幾步遠，四周的山體開始震動，大片大片的雪沿着山勢下滑。
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雪山上的雪已經大面積下傾斜滑落下來。
“是雪崩！快，往山上爬！”
周舟的聲音我已經聽不大清楚了，他的話斷斷續續地傳過來，看他的姿勢，知道是讓我往上爬。
遇到雪崩，只有着一個辦法。
當我拼命往上爬的時候，巨大的雪球滾落下來，砸到我的身上，瞬間，我被掩埋在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