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父親的命都不在乎嗎?”
我看着孟子涵的笑臉,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自然是在乎,但我相信,即使是父親自己,可甘願爲靈殺犧牲生命。”
孟澤被伏宗制服,鐵青的臉上,竟然絲毫不吃驚,親生兒子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竟然不會意外。
“交換人質。”
伏宗示意球球過來他身邊,球球叼起孟離的胳膊,拖着來到伏宗腳邊。
“伏宗殿下,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怎麼,交換了不行?
我站在牆邊,聽伏宗的話,不敢靠近他們。
幾個人身上四周都騰起霧氣,外人無法接近。那些受傷的道士在遠處圍起着,對這裡的局勢,他們已經完全起不到作用了。
“你的條件。”
伏宗的聲音冰冷到極點,做鬼神久了,他還沒受到過誰的威脅。
可是對於路卓,真的不能放棄!他像親人一樣,是我們最親密的朋友。
“我這裡有一顆丹藥。”
孟子涵拿出一個黑色的方盒,打開後,一顆如珍珠般大小的紅色藥丸靜靜地躺在裡面。
“這就是你們控制鬼魂的辦法?”伏宗看到丹藥,“用蠱毒控制,靈殺除了這個,還會別的嗎?”
“普通的魂魄只需適合的符紙即刻,如殿下這等修爲的,纔有機會享用火化丹,此丹藥可助殿下增長功力,我看殿下此次傷勢頗重,服下這丹藥,很快便能恢復。”
什麼狗屁火化丹,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着伏宗心急如焚。
“我纔不行你會好心,你手裡的是毒藥!”
“常小姐說的也不算錯,服下這顆藥後,需要每月服用一次,若間斷,則會暴亡,而對於殿下來說,則是會灰飛煙滅。”
“卑鄙!”
小人,無恥的手段。
伏宗看着丹藥,既不接受,也不拒絕。
“若殿下不喜歡,路卓……”孟子涵失去耐心,把路卓祭出來。
那人將路卓放在地上,退到孟子涵身後,孟子涵拿出一把槍,對準路卓的頭部。
“看
來這是你最後的王牌了。”伏宗收回目光,一片平靜。
“殿下的意思是?”
“你們高估了路卓的地位。”
咔嚓一聲,孟澤的頭顱從身上滾落下來,直直滾到孟子涵腳邊。
我不可思議地看着伏宗。
他,殺人了。
將孟澤的頭顱擰下來,不費吹灰之力,這個動作對於他,就像摘下一朵花,熟練而乾脆。
“你的父親甘願犧牲,相信路卓也是一樣。”
一派猶然的伏宗讓我懷疑,他剛纔對路卓緊張的神情是不是假裝出來的,爲的,就是看清孟子涵的底牌。
“你今天也要把命留在這了。”
一隻手把孟離的腦袋也拔下來,扔過去,一步步走進孟子涵,伏宗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孟子涵的手開始發抖,“路卓對你忠心不二,誓死效忠,你竟然忍心?”
“知道路卓爲何對我忠心嗎?”
孟子涵不知道,現在他只關心自己的小命,如果擋箭牌失去作用,他哪裡會是伏宗的對手。
“因爲他,信任我。”
“什、什麼?”
一道疾風吹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的路卓一個迴旋踢,孟子涵應聲倒在地上,搶被扔地老遠。
“路卓,你沒事!”
三個都被解決了,我從牆邊跑到路卓面前。
剛纔真是嚇壞我了,我還以爲伏宗要放棄路卓,心裡被針扎一樣疼痛。
“裝睡怪難受的,殿下幹嘛和他磨蹭那麼久。”
路卓拍了拍我的肩膀,對着伏宗抱怨。
“我以爲你喜歡演戲。”
伏宗不客氣地說。
聽他們說話,我感到自己瞎擔心。
“原來你早就知道路卓沒事,連我都被你騙了。”
抱着伏宗,心裡的霧霾總算散去。
路卓沒事,伏宗也沒事,哈哈哈,我也沒事。
“你們以爲這就完了嗎?”
孟子涵從地上爬起來,路卓的攻擊位置很精準,正是他的後腦勺。
即使他艱難地站起來,卻還是搖搖晃晃。
“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
伏宗看着落水狗一樣的孟子涵,父親、弟弟死時,沒有一點擔心,怎麼輪到自己,怕了?
“你沒發現自己的女人,和以往有什麼不同嗎?”
伏宗立刻看向我,捧起我的臉,我的身影出現在他幽深的眼眸中。
“我沒事,很好啊。”
他的神色緊張起來,我的心也跟着揪起來。
伏宗猛地把我揉進懷裡,用陰狠的聲音對孟子涵說。
“解藥,拿出來!”
“哈哈哈……”孟子涵大笑,就像瘋了一樣。
伏宗放開我,伸出手,孟子涵像是被線牽扯的風箏,被伏宗吸過來,被伏宗一把掐住脖子。
“大寶貝一直出現幻覺,認錯人。”球球在一旁喊着。
路卓握住我的手腕,爲了診脈。
“是蠱毒,噬心蠱。”路卓的臉色也沉重下來。
“解藥!”伏宗的鬼氣再次散開,雙眼變得猩紅,手收緊,指節咔嚓咔嚓作響。
孟子涵臉色煞白,舌頭伸出來,眼睛向上翻,艱難開口。
“沒有……解藥。”
“找死!”煞氣四散的伏宗手臂上纏繞着黑氣,孟子涵的頭被黑氣包裹。
“徒兒!”
老道士和小白那些大包小包法器,叮叮噹噹從大老遠跑過來。
跨進門,看到一羣道士躲在牆邊,孟澤、孟離服父子倆的屍體,還有被伏宗將要摘下腦袋的孟子涵。
大嘆一聲,“爲師來晚了?”
我對着老道士說,“沒晚,還有一個。”
老道士立刻摩拳擦掌,就要將孟子涵從伏宗手裡搶過來。
“留一個給我啊,怎麼說我也是第一個找到徒兒的。”
“你還有臉說。”球球一臉嫌棄地對老道士講,“找到了也不救人,膽小鬼。”
老道士的老臉瞬間紅了個通透,支支吾吾,“我不是沒找打破陣的辦法嗎?今天我帶這麼多法器來,可是打算硬衝的,爲了徒兒,即使是鬼門關爲師也要闖一闖的。”
老道士自顧自說着,“誰知道你們這麼輕易把陣給破了,先說好啊,不是爲師修爲差,而是爲師不擅長佈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