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去,婉晴就病了。
因爲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因爲受了風寒,因爲昨晚在靈堂驚嚇過度,也許吧,反正大夫是這麼說的。
婉晴平時好好的時候,大太太彷彿總看她不順眼,想着法的折磨她,可是現在她病了,大太太反倒着急了起來。
“吳大夫,你確定我家少‘奶’‘奶’沒什麼大事?只是受了風寒?”大太太急切的問那個瘦小‘精’悍的老頭兒-----一個遠近聞名的大夫。
“太太,放心吧,少‘奶’‘奶’沒什麼大礙,我給她開幾服‘藥’,喝了以後好好休養幾天,很快就會康復的。”大夫信心滿滿的對大太太說道。
送走了大夫,大太太又對着劉媽吩咐“劉媽,這幾日好好伺候少‘奶’‘奶’,給她做些好吃的補補身子。”
然後又轉過臉來吩咐小桃兒“小桃兒,你是少***貼身丫頭,一定要看着她,好好的服‘侍’她,不要再讓她‘亂’跑,出了‘亂’子我饒不了你。”
婉晴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恍惚中有一種錯覺,大太太是自己的親人。
是啊,任何人都會覺得大太太是婉晴的親人,她的語氣是那麼溫柔,字字句句都體現着她的關心。
可是婉晴知道,那隻不過是因爲自己還有利用價值而已,大太太要利用自己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可以折磨自己,嘲諷自己,但覺不可以讓自己出事,因爲那件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呢。
真的是受了風寒,沒什麼大礙嗎?婉晴卻覺得自己的病比大夫說的要嚴重,她不想睜開眼睛,她不想看到這個地獄般的白家大院,以及白家大院裡的人。
她不想從‘牀’上坐起來,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更不想喝‘藥’,那熬好的湯‘藥’有一種讓人崩潰的苦。
她也不想吃東西,沒有胃口,不但不想吃,反而看見食物就想吐,儘管劉媽做了很多好吃的擺在她的面前。
“少‘奶’‘奶’,您多少吃一點啊,這樣對身體不好。”小桃兒端着一盤香噴噴的油炸食物輕輕的勸婉晴。
婉晴卻無力的擺擺手,臉上現出對食物的厭惡。
小桃兒無奈的看了劉媽一眼,劉媽揮了揮手“小桃兒,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我再好好勸勸少‘奶’‘奶’。”
小桃兒只得將盤子放回桌子,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
婉晴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她以爲劉媽也會像小桃兒也一樣的勸自己,可是等了許久,並不見有任何動靜。
婉晴有些不安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劉媽直直的矗立在自己的窗前,臉‘露’兇光,死死的盯着自己。
婉晴嚇了一跳,劉媽爲何要這樣看着自己?
想起那晚在24棵樹,那片小樹林的情景,婉晴的心就忍不住狂跳,這個劉媽,可不簡單啊,有着一身功夫呢,好像以前是土匪的一個什麼頭目,那個一身黑衣的‘蒙’面嘍囉不是口口聲聲喊她二當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