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閻跋都沒有理我。
他靠在巖壁上緊閉雙目,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可我能怎麼辦?
這個時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除了險中求勝,又有什麼辦法?
我很慶幸,琴絃支持我。
但在這之前,我得先和閻跋談談。
“你們大概很餓了吧?”琴絃突然問道。
“是是是!”雪純趕緊點頭,“之前只吃了兩隻鳥,現在餓的不行了!”
“這裡沒有鳥!”琴絃皺眉,“不過我能找到野果什麼的,雪純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雪純拿起弓箭。
琴絃和雪純往洞口那邊走去,我走到了閻跋的跟前。
說真的,我想小糰子了。
閻跋說過,分身能和主體相通。
所以,我能通過他知道小糰子的情況。
“喂!”我用胳膊戳了戳閻跋。
“說!”閻跋冷冷的吐出這麼一個字,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這態度……真是讓我吃驚。
“我想知道小糰子怎麼樣了!”我放柔聲調,“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呢?”
有求於人,自然要客客氣氣。
“原來你心裡還有小糰子的嗎?”閻跋緩緩的睜開眼睛,“我以爲你忘記自己還有個女兒了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着,我很生氣。
但是,忍着了。
“要是我心裡沒有她,幹嘛要你幫我看?”我微微皺眉。
“那你還敢鋌而走險?”閻跋不悅道。
“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我盯住閻跋的眼睛,“若是爲了安逸,何必走這一遭?你以爲我放下孩子,心裡就不難受嗎?孩子是我生的,是我痛的死去活來生下來的!我來天漏不止是爲了救沈姜她們,也是替小糰子未雨綢繆!若是不除了魘族,她們便是禍患!而我不希望,這種禍患威脅到我的女兒!”
說到這裡,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我不能在這裡做縮頭烏龜,等着別人將我鉤上去!懂嗎?”
“巫……”
閻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剛說出一個字,便突然僵直了身體。
他翻着白眼,不停的抽搐起來。
握住我手腕的那隻手,越收越緊。
見此,我頓時警惕起來。
“閻跋!閻跋!”
正呼喊着,閻跋突然將鮮紅似血的眸子轉向我。
嘴巴緩緩張開,兩顆尖銳的獠牙便滲着寒光出現在眼前。
這獠牙……當真長得很快!
難道真如琴絃所說,閻跋會控制不住?
想到這裡,我袖口一鬆。
頓時,其中的匕首滑下落進了掌心。
“閻跋,你冷靜點!”我試圖平緩聲調,“試着分散注意力,不要……”
未等我說完,閻跋嘶吼一聲。
而後,紅着眼睛望向我。
“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閻跋粗聲道,“也請你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不要殺了我!若是這個分身毀了,我就不能保護你了!”
說到這裡,閻跋轉身一頭撞向了巖壁。
一下又一下,撞的血肉橫飛。
“我能控制!我能控制!”閻跋一邊撞一邊嘶吼,“我不會傷害巫靈!我寧願死,也絕不傷害巫靈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