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之後歡顏，可以幻化成天涯海閣的任何一個人。
能裝到最後不被戳破的，就是勝利者。
未到子夜，我推門而出。
跨出門檻，衣袂飄飄。
瞬間，化作了醉無痕的模樣。
獨自坐在海面之上，足足等到了天亮。
也等到了……花舞。
“師傅！”花舞看到我跑了過來，絞着手顯得有些無措。
我面無表情的起身，“待會別忘記去致遠築！”
“嗯嗯！”花舞使勁的點頭。
剛說到這裡，兩個雪純各自從兩個方向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愣了一下，這纔對我行禮。
另外一個，則是一直打量着我。
“她不是師傅！”大量我的那個雪純開口，“她是假的！”
“你一個冒充的雪純，有何資格說別人是假！”另外一個雪純冷哼。
“是不是真的，去了致遠築就知道！那些神獸，可眼毒的很！”
對於兩個人的爭辯，我沒有做聲。
倒是花舞，顯得有些焦躁。
“你們到底誰是三師姐啊！”花舞脫口道。
說完這麼一句話，花舞突然一把捂住了嘴。
而兩個雪純面面相覷，之後將閃着光的手指點向了花舞。“月牙，現身！”
“真的是，每次都是我第一個被識破！”花舞跺腳。
一層煙霧，瞬間從月牙的腳底升起。
等旋繞過後，變回了月牙本來的模樣。
與此同時，我留意到了兩個雪純的眼神。
一個，不屑。
另外一個，則隱約有些憐惜。
顯然，不屑的是花舞。
另外的，也許是雪純。
我想着要不要戳破的時候，風輕突然走了過來。
“雪純、花舞現身？”風輕的雙手各自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雪純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這才變回了花舞。
“大師姐，又被你看穿了！”花舞搖頭，“這回月牙倒是正常了，否則我真會以爲師傅暗地裡面給她開小竈呢！”
風輕沒有答話，而是望向我。
“你是小師妹吧？”花舞望向風輕，“大師姐氣質卓越，你是裝不出來的！”
風輕似乎準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我徑直轉身。
將衆人甩下，直接前往致遠築。
遠遠的往前，致遠築的門口竟然有三隻神獸。
要知道，平日裡只有一隻神獸把守的。
“若是師傅，三神獸定不會阻攔的！”月牙在身後悄聲來了這麼一句，“三師姐，你說他是不是師傅？”
“肯定不是！”花舞冷哼，“畫虎畫皮難畫骨！”
風輕倒是沒有做聲，顯得異常的冷靜。
沒有多想，我揹着一隻手徑直往神獸走去。
兩步之遙的時候，三隻神獸突然轉身望向我。
以此同時，我擰緊了眉頭。
蛟虎黑色的瞳仁，率先佈滿了整個眼睛。
緊接着，便是鱷蜥和鳩鷹。
而兩道熱流，也順着我的鼻孔流下。
不過，我不露聲色的用手抹掉。
之後，穿過神獸之間走進了致遠築。
“我說他就是師傅！”月牙興奮道，“你們就是不信我！”
“看來是師傅了！”花舞點頭，而後望向風輕。“那你到底是大師姐還是小師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