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我的心臟猛的突兀了一下。
接下來，是長久的停頓。
腳下一軟，我往後一個趔趄撞進了炎烮的懷中。
炎烮一把托住我的腰，這才讓我穩住了身子。
“靈兒，你哪裡不舒服？”炎烮緊聲道。
晃了晃神，我輕輕搖頭。
撒開炎烮的手，望前走了一步。
顯然剛剛，是把墨梵嚇到了。
這懷孕的女人，似乎有些脆弱。
“小墨兒，對不起！”我目不轉睛的望着墨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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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梵的那一聲‘孃親’，讓我的心軟成一片水。
瞬間，我想起了他小時候的模樣。
“孃親，你何故和我說對不起？”墨梵哽咽。
對墨梵，我從頭到尾都是愧疚的。
因爲，我殺了他的母親。
那個紙人，是我親手締造的。
結果，也死在了我的手裡。
其實現在想想，紙人有錯嗎？
她愛上南宮少白，想要生下那個孩子，想要成爲一個人。
真的，有錯嗎？
是我讓墨梵，失去了母親。
“因爲……你的母親……”
“你是我孃親，我唯一的孃親！”未等我說完，墨梵便打斷了我的話。“孃親不必跟小墨兒說對不起，因爲孃親不管做什麼永遠都是對的！”
說到這裡，墨梵再次磕頭。
“小墨兒給孃親和爹爹……請罪！”
看樣子，墨梵比我還要激動。
沒白疼，這小時候可沒白疼！
我扶起墨梵，替他擦掉眼淚。
“小墨兒，你還得沈姜姨娘嗎？”我笑道。
小墨兒雖然之前是被沈姜養着的，卻一直不肯開口叫娘。
倒是被我領走之後，叫沈姜爲姨娘。
“我記得！”墨梵點頭，“小時候，我還經常咬她！”
說到這裡，墨梵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太野了！”
“我帶你去找他！”我一把牽住了墨梵的手。
還沒有跑出幾步，卻被炎烮叫住。
“靈兒，當心肚子！”
聞言，我對墨梵吐了吐舌頭。
之後，轉身望向炎烮。“生死簿可說了，我需要多走動！否則將來不好生孩子的！”
“不好生，我替你生！”炎烮蹙眉。
炎烮的話，讓我噗嗤一笑。
墨梵上前一步，咧開嘴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爹爹，我會照顧好孃親的！”
“你們……”
炎烮還想說什麼，可我沒等他說完便拽着墨梵離開了。
到了沈姜的住處，沈姜抱着墨梵又是一頓哭。
我在旁邊笑着看着抹着淚，卻開心的不得了。
只是這心跳……似乎還沒有恢復。
看着沈姜拉着墨梵的手說着貼心話，我悄悄的退了出去。
外面，陽光溫和。
可照進我的眼中，卻微微有些刺痛。
胃部一陣痙攣，我乾嘔了幾下。
就在我仰着頭呼吸空氣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顆流星劃過。
閃着光，墜在了遠處。
流星？
這大白天，還有流星的嗎？
想了想，我縱使一躍順勢飛了過去。
在一個茂密的樹林裡面，我看到了有煙燃起。
順閃過去，發現了一個大坑。
在那坑內，有一顆凹凸不平的石頭正燃燒着。
皺了皺眉，我準備離開。
可就在轉身的一剎那，身後傳來了‘咔嚓’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