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水漬和香味
我想聽聽張宇有什麼看法,24個美‘女’鬼主播和我剛纔見到的那三個‘女’屍會不會是同一撥鬼。
但張宇沉默了半天后卻放了個沒味的屁,搞的我沒心思再和他商量。我忿忿的說道:“睡覺!”張宇卻纏着我問我相親的那個‘女’孩長什麼模樣,家裡還有姐姐或者妹妹沒有,讓再給他介紹一個。
我頓時怒了,喝道:“我好心讓你過來就是爲了你的婚事,結果你說對許藍沒感覺,你說你能對誰有感覺。我得給你介紹多少個你纔會有感覺?一個窮屌絲找個差不多的人就過了,還追求什麼感覺,給你‘弄’天上飄一下看看你有什麼感覺。”
被我一通罵,張宇只得悻悻的鑽進被窩睡覺。
臨睡前我將辟邪用的糯米茱萸粉在‘門’口撒了一些以防萬一。張宇見狀驚恐的從被窩裡做起來問我:“有鬼進房了?”
這種事我從來不會故意拿出來嚇唬人去開玩笑。張宇沒了睡意,急忙接着我之前問他的話茬道:“那三具‘女’屍具體長什麼模樣?”
我說道:“素顏,閉着眼睛看不到表情,總之我感覺跟這三具‘女’屍極有可能就是那24個鬼主播裡面的人。”
張宇想了良久後,說道:“開電腦吧,咱們一一辨認如何?”
我急忙就搖頭,走了一整天,加上又受了一場驚嚇,我今晚上打算好好睡一覺。我可不想回到屋子裡還面對着那些噁心恐怖的東西。
明天要是電腦好了的話,這個事情就作罷。我們將電腦拿到電腦店裡面修一下,希望僅僅是單純的中病毒這麼簡單。
如果不是,明天再思考對策吧,我很累了!
次日,下午5點下了班後,我和張宇熬完工作,急忙就回到租住的房屋裡打開電腦。電腦開機後那場景實在讓人又驚又惱。
鬼主播的畫面不停的輪播着,電腦只要一‘插’上電源,都不用我們去按開啓按鈕就自動啓動了。啓動好後會直接進入鬼圖片輪播的畫面。
我們只好硬着頭皮往下辨認,希望在天黑之前能辨認完畢。我可不想今天晚上還要繼續面對這些東西。
鬼主播輪播的畫面很有節奏感,平均每一張主播的圖片會停留一分鐘左右,整個24張圖片播完需要耗時24分鐘。
24分鐘完後,會有鬼老媽子喊鬼頻道的廣告將近重複3分鐘。這3分鐘是最最讓人恐懼和糾結的時候。
那淒厲難聽的哀嚎會讓人整夜整夜的做夢睡不着覺。我們就算是關了電腦音響,也一樣能感覺到那股刺耳的聲音。
鍵盤什麼鍵按着都不管用,儘管我覺得一個主播跟我見到的那三具‘女’屍完全不像,我也沒辦法讓它的畫面快點跳動過去。
爲了節約時間,我儘量讓我在1分鐘之內辨認一個人,不然的話我就得再進行第二輪。又得多耗時27分鐘。
第一遍的時候誰也沒認出來。因爲這24個‘女’鬼濃妝‘豔’抹的極其不好認,不細細發現你會覺得她們除了裝束有點區別外,長相幾乎都差不多。
要多看幾眼纔會辨認出誰是真的有幾分姿‘色’,誰是靠濃妝‘豔’抹才上的‘色’。吊着嗓子眼硬是看完了第一遍,我覺得心臟突突的開始跳。
趁着鬼老媽子打廣告的時間,我急忙走出去透透風,好好休息三分鐘。第二遍的時候我認出了一大半的鬼,將目標鎖定在7個鬼裡。
又看了一遍,耗時1個多小時候,終於認了出來,那三具‘女’屍和裡面的三個‘女’鬼無論身形還是長相都十分的相似。
分別是:淹死鬼、小沫,餓死鬼、小飯飯,吊死鬼、小繩。
其中,我們印象最深的當屬淹死鬼、小沫。因爲張宇曾充值和淹死鬼、小沫‘私’聊過,這個小沫也害死了王強。
細細一回想,那個餓死鬼、小飯飯就是害死張桐的‘女’鬼,吊死鬼、小繩是害死趙*平的‘女’鬼。而劉剛到底是被哪一個‘女’鬼害死的我們到現在都不得而知。
“冤家路窄啊……她們好像是找上‘門’來非要把我們兩個也都給害死嗎?”張宇問我,我說:“咱們雖然約過其中一個,但沒有親自去,被別人冒名頂替了,按說頂替的人被害死了就沒有咱們什麼事了,不應該再出這種情況啊。”
張宇道:“哥們,敢不敢正面和她們較量一次!”讓我對付她們嗎?她們一下就出現了三個,我就只是一個人,我能對付的過來嗎?
再說那些隱而不顯的‘女’鬼還有21個呢,再加上最最厲害的鬼老媽子,我要是真滅了其中一個,她們會不會羣起而攻之……
我一個人絕對不能幹這種沒把握的事情,此刻我想到了楊大師,要是他能和我聯手,滅掉現形的三個‘女’鬼應該不成問題。
思前想後了一番,我決定破點財,給楊大師買兩條他最喜歡‘抽’的芙蓉王,再提兩瓶紹興酒,給足他面子,希望他別再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趁着天‘色’還早,我到大街上採購這些東西,順便又‘花’了好幾百塊給嚴浩買點營養品。雖說上次對付屠夫的惡鬼他沒幫上什麼忙反倒添了‘亂’,但這都是我指使下才發生的。
況且我還答應要給他分錢的,不過那是在他參與的情況下辦成後才分。後來他雖然沒幫上忙,但我心裡還是過意不去,正好手頭寬裕了,就買點東西給他。
走到棺材鋪的時候,看到幾個人在櫃檯跟前向許藍諮詢棺材的價格。我經過這幾個人的身邊時,聞到了一股讓人起疑的味道。
其中一個人身上有一股臭水味,而另一個人則有一股飯的香味,味道還帶點餿,又香又臭的讓人感覺很噁心。
那個身上有股臭水味的人腳底下的鞋好像是溼的,沿着來棺材鋪的路點點滴滴的灑了一路。在走到棺材鋪裡面後,鞋上的水汽似乎是凝結了,不再滴下來。
但當他們諮詢完,訂了兩口棺材後,步出棺材鋪的大‘門’時,那些水漬又開始滴落下來。而那個身上有飯味的人飯餿的惡臭味一下子變得濃了起來。
出於好奇我急忙就問許藍:“那兩個人你認識嗎?”許藍道:“不認識,怎麼你認識?”我道:“肯定不認識才問你,你有沒有覺得他們身上有一股怪味。”
許藍道:“沒有,你啥時候成狗鼻子了?”又在開我的玩笑,我淡然一笑道:“他們訂了棺材?有沒有說死的是誰,死因是什麼?”
“這個我們不能當面問吧,要打聽也得背後打聽。”
我心理面覺得那些水漬和飯的味道跟那個淹死鬼、小沫和餓死鬼、小飯飯有些關聯。而且我見剛纔那兩人的面‘色’發黑,他們近來都會倒大黴。也許跟蹤他們會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
我急忙就將買來的禮品‘交’給許藍,讓許藍替我轉‘交’。我則給張宇打了個電話,讓他儘快過來,之後我們兩個沿着路上的水漬追了上去。
轉過了兩條街後,水漬延伸到縣城裡那家最大的商場裡面去了。此時天‘色’已經變黑,我到商場附近迅速轉悠了一下,見沒有別的水漬,就想進商場裡去看看情況。
臉一瞥無意中看到旁邊的停車場裡面有一輛麪包車的模樣和那晚我見到載着三具‘女’屍的麪包車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下我敢斷定那三個‘女’鬼就在商場裡面。我讓張宇在麪包車旁邊守着,給了他一包糯米茱萸粉和一個八卦銅鏡。囑咐他心裡不停的默唸六字大明咒,要是車子在我沒出來之前就想走,那麼一定不能讓它走。
用銅鏡鎮住車,如果這還不夠的話就往車上撒糯米茱萸粉。
進了商場後,我拿出羅盤,指針轉的很快,我沿着地板上面的水漬一路追蹤過去,追到了地下一層的廁所跟前。
朝裡面一看,是‘女’廁所,我沒法進去。便只能先進男廁所去看一看。羅盤在男廁所裡面轉動的很緩慢,這說明那些‘女’鬼是不進男廁所的。
我心裡有些疑問,‘女’鬼當然不會進男廁所,但那個中年胖司機呢?他可是個男的,他不在廁所裡面歇腳嗎?
難不成他是個老‘色’鬼,跟着‘女’鬼一起進了‘女’廁所偷看‘女’顧客?
我在‘女’廁所旁邊閉上眼睛靜下心來感受到底有沒有那個男胖子的鬼魂的氣息。這種感覺對我這個沒有經過專業修道的人來說有點困難,但我十分努力好學,我已經‘摸’出來一點‘門’道了。
我感覺到‘女’廁所裡真的有男鬼的氣息,頓時我搖了搖頭,真替那些在‘女’廁所方便的同志們感到惋惜。
被那麼一個猥瑣的老胖子看了下身,別提有多噁心了。跟吃了死蒼蠅一個滋味!
找準了‘女’鬼的藏身之處後,我默唸着六字大明咒又在商場轉了一圈,將上下總過四層全部轉遍,確認只有這一處藏身的地方後,悄悄的溜了出來。
張宇見到我急忙說:“你總算出來了,可把我無聊的,那邊的那個保安盯了我好久,以爲我要偷車呢!”
“有情況嗎?見沒見到有什麼髒東西上車?”我問張宇。張宇邊走邊道:“什麼情況都沒有,快走吧,晚了會被當成賊給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