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問筷子猜彩票號碼
我上前敲‘門’,一個年紀大約在50到60歲之間的男人開‘門’。
“請問這裡是蔣鶴家嗎?”
男子道:“是我家,請問你是?”我道:“蔣羽靈是您的‘女’兒吧?”男子點了點頭,仔細端詳了我跟張宇大半天,忽然眉頭一皺,問道:“是送骨灰的嗎?”
我跟張宇面面相覷,然後看着蔣鶴,說道:“您知道我們的來意?”蔣鶴道:“我‘女’兒已經託夢給我了,說她慘死,骨灰由兩個好心人負責送回……都進來坐吧!”
蔣鶴給我們泡上江南的上好龍井茶,又拿出甜點招呼我們。嚐了一口龍井,又香又醇,好喝極了,不過甜點我們並不喜歡,便沒有動。
蔣鶴也沒有一直勸我們吃甜點,他坐下來面‘色’很平靜,說道:“哎……養個‘女’兒不容易,當初我不願意她離開家鄉去陝西,可她不聽,說開發大西北是她的夢想。”
我跟張宇將骨灰盒和頭骨拿出來遞到他手上,說道:“我們是在一次押運兇棺的途中無意中碰到您‘女’兒的屍體,出於好心就將她埋葬,後來她託夢給我讓我把她的骨灰送回家鄉,我們辦到了!”
蔣鶴接過骨灰,口中接連說了三聲謝謝,然後示意我們坐下來聊聊天。我們辦完了事本來起身打算走的,但他如此說,我們也不好立即就走,便坐了下來。
蔣鶴又給我們泡上一壺茶,接着之前的話說道:“我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從小護在手心裡生怕她摔壞了,她出生的時候我找大師算過,說她是十靈時出生的,天資聰明,但是要提防有心人算計。我是千防萬防,等到她翅膀硬了後再也護不住,只能任由她放飛,結果一出了我的手心她就再也飛不動了……”
老人說着說着眼睛有些溼潤,我們都能體諒他喪‘女’之痛,便安慰他讓他想開點。
“您就一個‘女’兒嗎?家裡就您一個人,還有別的人了嗎?”張宇見氣氛太沉重,就想聊點別的話題。
蔣鶴道:“就一個獨生‘女’兒,老伴去年的時候生病死了,如今就剩下我一個糟老頭子活着,以後的日子沒有一點指望了!”
這話說的人頓時覺得心裡特別堵得慌,我皺着眉頭看張宇,示意他別再說多餘的話了,免得再勾起老人悲痛的心。
也許老人早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跟我們說起的時候沒見他的情緒有多大的起伏‘波’動,他只是淡淡的跟我們訴說着前塵往事。
這期間他偶爾朝我們看一眼,多數的時候只是在自己說自己的。可能心事太多說給陌生人聽覺得不太好意思便沒有多看我們,但不說心裡又堵得慌。
我們或點頭或說是,沒有做過多的事或者說過多的話,就這麼靜靜的聽老人說着,做一個安靜的聽客。
一直說了有三個小時,老人看了看錶,臉上‘露’出來一絲微笑,對我們說道:“到飯點了,在我家裡吃頓飯吧!”
我們不敢拒絕老人的好意,就點頭答應。老人給我們做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湯是鹹‘雞’蛋湯,可能聽說我們是北方人後就沒有再做甜點。
老人還特意給我和張宇煮了一碗麪,而他自己則吃的是白米飯。這頓飯我們吃的心情很沉重很嚴肅,我們不敢發出吧唧嘴的聲音,甚至連筷子碰撞碗的時候都得小心翼翼。
吃過飯後我們起身說要告辭,老人說:“稍微等我一下!”他走到裡間的臥室拿出來一個信封,不用說裡面裝的肯定是錢。
老人道:“這是給你們的酬金!”我急忙推辭道:“您‘女’兒託夢給我們的錢我們還沒‘花’完,這錢堅決不能要,您還是自己留着吧,您一個人太孤獨,用這些錢請個保姆照顧吧!”
信封的厚度目測有一萬塊,這錢我們堅決是不能收,我跟張宇便往外跑。老人見給錢不行,便喊道:“留個姓名電話以後有時間去拜訪你們!”
張宇急忙拿出紙筆寫上他的電話號碼用一口唾沫將紙貼在老人家的院牆上,然後我們便離開了這裡。
出了河坊村我們攔了一輛的士來到鎮裡,張宇說道:“好不容易來一趟江南,轉悠兩天再回去吧!”
我也正有此意,便答應了。江南的飯菜實在太貴,容不得我們有太多的時間逗留,便先找了家旅館住下來,明天一早到揚州市看了古城‘花’船,吃了一些揚州的風味小吃。這一整天下來將‘女’鬼給的剩餘的錢‘花’的差不多了。
買了車票後那5千塊錢就只剩下60多塊了。這60多塊剛好夠我們路上的飯錢。晚上我們便踏上回漯河的火車,就這麼匆匆忙忙的返家。
前後不到四天的時間,就算是遊了一趟江南吧!誰叫我們現在都還是那麼窮,等以後有機會再去遊江南別的地方吧。
回來後一切都正常,只是何瑩說道:“都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小京的蹤影了,我有點擔心他是不是不在造紙廠幹了,會不會跑了?”
我說道:“什麼?這傢伙還不老實,讓我去找他!”先打電話,又是關機。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皮又癢了,我走的那幾天裡何瑩打他電話就一直是關機,這都好幾天了還是不開機,又在玩什麼貓膩嗎?
我跟張宇坐了一路的火車十分的累,此刻卻都無心休息,嘴裡不停的罵這小子實在不叫人省心,便出發去造紙廠看那小子。
到了造紙廠後一打聽,那小子還在,不過他的同事說他最近變得有點癡呆,就像半個傻子似得。
我驚訝道:“什麼?他有沒有跟人打架,是不是被打傻的?”他同事搖頭說不知道,將我們領到宿舍後讓我們自己問。
見了何京後,我感覺他身上有一股‘陰’寒之氣,再看他的面‘色’,‘蒙’着一層黑。這情況真叫人吃驚,很明顯的他被鬼附身了!
這個鬼已經佔據了他的大半意識,難怪他會變得跟傻子似得。我跟張宇在他耳朵邊喊了他大半天他都跟聾子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
“大白天的這個鬼竟然這麼猖狂,見我來了也不說趕緊躲開,非得要我下手將你滅了嗎?”我對着何京體內的鬼魂說道。
鬼魂沒有任何反應,何京這小子除了變得癡呆外,平常還按時吃飯上下班,上班的時候工作也照做不誤,沒出過岔子也沒出過工傷。
聽他的同事如此說,我心裡萬分的驚詫,這種情況說明附在他體內的鬼魂等級很高而且很聰明。
一時間我不敢貿然出手,我得要先仔細的觀察,覺得有把握了才能動手,不然稍有差池鬼‘逼’不出來反倒把何京給害死。
我問他的同事最近他有沒有賭錢或者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晚上夜不歸宿。他的同事都說道:“沒有,他自打進來後一直循規蹈矩,他之前還一直養着一個沒有手的殘疾人,我們都覺得他人心很好。”
“那他變得癡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睡在何京上鋪的同事道:“我記得是那個殘疾人走了有不到十天之後,何京就變的有點癡呆,不過那時候不要緊,後來一天比一天情況嚴重,我們喊他他根本不搭理我們,開始我還以爲他小子態度不好變的傲慢了,誰知道現在成了這樣!”
原來在我們去送骨灰的兩天前何京就變得不正常了。那個時候我們很忙根本沒想到他,等回來的時候情況嚴重了不好辦了!
看來我們錯過了最佳的處理時機,我急忙就跟他們廠裡的領導請假說要帶他去治病。廠裡的領導也真不是東西,見我們請假還發問爲什麼來的這麼晚。
我聽這話後真想給他兩巴掌,人‘交’給你們廠都這麼多天你們不管,見他可以正常上班就不打電話通知我們也不帶他去就醫,一點措施都沒做,現在反倒理直氣壯的來指責說是我們的錯。
此刻我也沒功夫跟這狗日的領導廢話,急忙把何京接走,不敢帶他回何瑩公司的宿舍,怕傳出去影響不好,就找了家賓館開了三人間。
把‘門’窗關嚴實,再把賓館的電話線拔了,免得她們又‘騷’擾我們要什麼特殊服務。接下來的時間我跟張宇走到賓館外去商量對策。我們不敢留在房間裡商量,怕這個厲害的鬼聽到談話以免計策不管用。
到晚上的時候也沒討論出來一個完全的方案,只能打算今晚先觀察,有把握就動手,沒把握就再多考慮一天。
夜裡11點之後,本來癡呆的何京突然變得正常起來,只見他從‘牀’上翻身起來,從兜裡拿出來一大把筷子,用一根紅繩將所有的筷子都系起來。
接下來他的所作所爲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只見他對着頭一根筷子說道:“01?”筷子沒有反應,他便說:“02?”筷子依舊沒有反映,他又說:“03”此時筷子落了下來。
他非常高興,急忙用紙筆把03記錄下來,接着再問第二根筷子,從04開始往下面問,一直問道11的時候,筷子落了下來。
把11記錄下來後,他又接着問。
我跟張宇靠着牆角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感覺他應該是在問筷子來猜彩票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