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同人不同名
南村的路程不遠,走十幾分鍾就到。既然找到鬼生前的老巢南村了,而不是要去她忽悠我的周村,南村她的家裡這會兒肯定是有一羣人忙着辦喪事的,有人在的地方不是多麼的可怕。我便決定先去南村證實下,然後再去打聽另外一個人的死訊。
由於‘女’孩是今天凌晨纔去世的,距離較遠的親戚朋友大多數都還沒有通知到,來的都是些左右鄰居,所以‘女’孩的父母對於我這個第一個趕來奔喪的“同學”招待的特別熱情。
客套了一番後,我問道:“我和蘇琴初中的時候是同學,到高中後不在一個學校了,這麼多年沒見……”
我話還沒說完,‘女’孩的父母皺着眉頭打斷我的話道:“蘇琴?我‘女’兒叫蘇萍!”我心裡一顫,怎麼名字不對嗎?忙問道:“你‘女’兒是大名還是小名叫蘇萍?”
“我‘女’兒就一個名字,我們平常在家裡就叫她小萍,從來沒有給她改過叫琴的名字!”
我背脊發涼,是我‘弄’錯了?要真是‘弄’錯了,奔錯了喪,這對於我自身的運氣將會是十分大的衝擊,沾染上不相干的晦氣,我會變得特別倒黴。
一時間氣氛變得非常的恐怖,我真想馬上掉頭就走,回家後立即拿艾草來泡澡祛邪。不過這個時候我的腳有些顫抖,想挪卻挪不開。
‘女’孩的母親心細,怕我認錯人,就到裡屋將她‘女’兒的照片拿出來讓我辨認。我一看,心臟幾乎快要跳出來了,照片上的‘女’孩真的就是昨晚上和我相親的‘女’孩!
人沒有錯,可是名字錯了!
我的四肢冰冷起來,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女’孩的母親見我神‘色’不對勁,忙問:“怎麼了?”我心中顫抖,要不要將昨晚上的事情告訴他們?
他們是‘女’孩的父母,應該有知情權。不過看他們的穿着像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大多數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我一說出來,他們會認爲我是在妖言‘惑’衆或者是專‘門’來他家行騙的。
我猶豫了良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女’孩的母親顯然是看出來我有所顧及,便朝她丈夫使了個眼‘色’,她丈夫會意,起身對我說道:“咱們來裡屋說話!”
我看他夫妻二人的神‘色’也不對勁,還特意請我到裡屋說話,這就說明他家裡肯定也有怪事發生,這麼一想,我心裡稍稍覺得平靜了一些。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女’孩的父親竟然將我領到她‘女’兒的房間裡,此時她‘女’兒臉上‘蒙’着一張白紙,就躺在‘牀’上。
他安排我們對着‘牀’坐下來,我不知道他這麼安排是無心的還是另有什麼深意。總之我感覺特別不自在,不敢去看‘女’孩的臉但又總忍不住去偷偷瞄一眼。這種越怕越想看的心思折磨了我大半天。
我曾試着想提出來將白紙接下來讓我仔細看一看,似乎是捨不得覺得惋惜!但最終恐懼心戰勝了我的內心。
既然照片上已經得到證實,幹什麼非要再去看一眼死人呢?接觸到本不應該接觸的屍氣,這會讓我變得更加倒黴!
“小夥子,你真和我‘女’兒是同學嗎?”‘女’孩的父親問。我搖頭道:“我昨天晚上和你‘女’兒相親了,不過當時她告訴我她叫蘇琴,卻不是蘇萍。”
‘女’孩的父親神‘色’嚴峻,忙問道:“昨晚上幾點?”我道:“7點!”
‘女’孩的父親皺着眉頭說:“我‘女’兒一直生病,這半年來病情惡化,一直躺在‘牀’上下不了地,晚上一到11點多的時候就會哭,我問她怎麼總是哭,她膽小不肯說,有一次大着膽子總算肯說了,可剛張開嘴就昏死過去了。我們本來不信鬼神,可這情況由不得我不信,當時就請了個神婆來看,說是什麼鬼附身了,給了道符,又燒了許多紙錢,唸了好長一陣子咒,情況好轉了一些,但沒過多久病情又惡化。再去找神婆處理的時候,就再不見有效果了。我們去了醫院,醫院說是得了癌症,發現的太晚,已經沒治了。我當時還‘挺’後悔的,要是不往鬼神那方面想,及早送醫院去治療,興許我‘女’兒就不會死。可是昨晚上又發生了一件怪事,讓我心裡很後怕!”
我焦急的問道:“是什麼事?”
‘女’孩的父親道:“昨天下午她說困,6點多的時候就想睡覺,我給她關好‘門’窗,等到11點多的時候起來再看她,卻發現她不在房裡。她自從被診斷出是癌症後身子特別虛弱,根本沒辦法下‘牀’走路,我正着急,卻見她走着回來了。問她能走路了?她說今天覺得病情好多了,走幾步沒問題,剛纔是‘尿’急去廁所了。我還以爲她的病情真的好了,就興奮的半夜沒睡着,誰知道今早上4點多的時候再去關心她,發現她已經斷氣了!”
整件事情的經過‘弄’清楚了,我腦海中卻是疑團陣陣。明明長相是一模一樣,就是一個人,可名字爲什麼會不一樣呢?
事到如今,唯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我真的見鬼了!
又和‘女’孩的父母聊了一陣子,我發現我跟這個‘女’孩跟本沒有任何的瓜葛,所以也就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排除。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我跟她聯繫在一起呢?
談話總算是結束了,我如釋重負的走出‘女’孩的家,總算是不用對着那恐怖的屍體了。路上我邊走邊想,恐怕這個問題我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的。既然如此,我應該拿出自己的本事,占上一卦。
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閉上眼睛用腦袋起好奇‘門’局,仔細斷了斷,格局上時幹有個死‘門’騰蛇,這個可以肯定是中邪了,不過落空了,一時間我又有些猜不透空亡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一點猜不透,那麼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我沒有天眼通,能知過去未來的種種因果關係。再者一般算卦都是找別人預測,自己給自己算,多少帶有點個人感情‘色’彩,算出來的結果必然會有偏差。用一句最通俗易懂的話來講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給別人算的時候,算卦師是旁觀者,看卦可以縱觀全局,斷的準確率就高。而自己給自己斷,那自己也是入了局了,必然會‘迷’,結果就一定會出差錯。
還是不想這些了,先把最後一樁事‘弄’清楚,也許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謎題會解開。於是我四處打聽今天還有沒有什麼人死了。
最終,在南村的隔壁村王村打聽到有一箇中年‘婦’‘女’也是昨天死了,具體時間聽說是昨天中午,埋的時間也是定在後天。
我急急忙忙的趕往王村這個中年‘婦’‘女’的家中,這家人也正在忙着辦喪事,沒人在意我這個陌生人‘混’了進去,當我看到靈堂上的照片時,我面如死灰。
靈堂上的照片就是昨晚上相親見的那個‘女’孩的母親。
讓人覺得驚悚的是昨晚上我見到的那三個人竟然全部是鬼,她們全部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這一兩天之內死的,而且還都定在後天同一天埋!
我心裡嘀咕着,明明這個中年‘婦’‘女’不是那個‘女’孩的母親,那爲什麼相親的時候她會冒充呢?
無意中我聽到街坊鄰居說這個中年‘婦’‘女’是得癌症死的,好像是肺癌。我想起來那個‘女’孩也是得癌症死的,會不會張媒婆的死因也是癌症?
之前我一‘門’心思都在打聽‘女’孩到底是不是鬼,將張媒婆的死因給忽略了,如果張媒婆的死因也是癌症,那麼她們三人之間的相似點就多的讓人恐怖!
但她們彼此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我向周圍的街坊打聽了一番,並告訴她們同一時間張村和南村也辦喪事,問她們之間是認識還是有什麼關係。
一般同一時間死了不少人的,除了地震、車禍等天災人禍外,是不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的。
街坊們都搖頭說彼此並不認識,也沒有半點關係。
事情越發的蹊蹺詭異,讓人嚇得透不過氣來。我腦海中想着,這不會是什麼人的‘陰’謀吧……
所有該打聽的我都打聽清楚了,可以肯定我昨晚上見到的是三個‘女’鬼,但是我跟她們三人也彼此都不熟,都沒有什麼瓜葛,那麼她們爲什麼會纏上我呢?
被三個鬼纏身而要活命的機率能有多大,想到這裡我嚇得面如死灰,這麼說來我就要死了!
本來還高興的是相親這樣的好事,可是等‘弄’明白了才知道哪裡是什麼相親,根本就是藉着相親之名來要我的命。
我意識到自己現在很危險,不過我還不想去看神婆,我要自己處理,畢竟我自己就是個算卦先生,這點本事還是得要有的!
但我們彼此見是怎麼串聯在一起的我還想不通,那就只能先去求證,將最後一件事情做完,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新的發現。
我一路飛奔至飯館,現在還是早上11點多,飯館纔剛開‘門’。這家飯館我由於經常吃,老闆認得我,見我來了就說道:“是拿菜吧?你昨晚上走的時候忘了,當時店裡忙我也沒注意,晚上關‘門’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幸好天氣涼菜沒壞!”
昨晚上我竟然是那般的心急去跟一個鬼約會,把打包好的菜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