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顏睜開眼的身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這個房間,不是納爾摩那裡的房間,那,自己,是在哪裡呢?她努力地撐起身子,感覺身子好像被碾過一樣,渾身都疼。
按着頭,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之前是跟那個黑衣人一起,被納爾摩那個變態追殺,然後,然後黑衣人也變態地問也不問自己,就跳海了。那,自己現在沒死?被人救了?那那個黑衣人,應該也被救了吧。
安笑顏一邊按摩着還在疼的頭,一邊思考着這些問題。
此時,一個長着虎牙的美女,穿着醫生袍,笑着說:“小美女,你醒啦。”
安笑顏第一反應是問:“這裡,是哪裡?”
英國。
“最近他的情況怎樣?”
“顧先生的情況良好,有可能這幾天就會醒過來。不過,以後肯定是有後遺症的。”只見一箇中年的男醫生說着。
而剛纔問問題的,正是秘密安排顧宴辰來英國治療的李浩天。因爲顧宴辰的事情,這一陣子,李浩天的臉上也是頗帶着點倦容。在聽到顧宴辰這幾天有可能會醒過來,李浩天原本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了開來。
李浩天嚴肅而認真地交代道:“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說完這話,李浩天就出了房間,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顧宴辰已經足足昏迷了半個月了,雖然有生命跡象,但之前的醫生可是沒把握顧宴辰能夠醒過來。現在這消息,無疑給李浩天一支強心針,讓他不再那麼悲傷。
WWW● ttκΛ n● ¢ O 李浩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出了這個房子的門,他那冷峻的面容又回來了。
一個手下走過來,“已經查到了點東西了。”
李浩天簡單地說了句:“嗯。”隨後,就離開了。
回到李浩天在英國的公寓,他坐在沙發上,聽着手下的彙報。
當時狙殺顧宴辰和抓走安笑顏的,是隸屬於世界第二大殺手組織的人。至於目的是什麼,就尚不可知。
李浩天抓着柺杖的手在聽到這話時,緊了緊。爲了查清楚這個,李浩天發動了自己以往所有的資源和人脈,包括黑道的。而在這過程中,是有多困難。可還是被自己查出來了,李浩天心裡咬牙切齒地想:不管是誰,一定要傷害宴辰的人,付出代價。
至於安笑顏,李浩天猶豫着要不要發動自己這邊的人去救她。沒有立即狙殺而把安笑顏抓走,證明那邊的人不會這麼快就殺了安笑顏。而且,現在去驚動那邊,恐怕不是一
個好的選擇。李浩天需要的,是一個好的時機。
安笑顏看着眼前的女醫生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望着自己,又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安笑顏覺得很奇怪,於是,她換了一個問題:“是你救我的?”
那個女醫生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準備回答安笑顏的意思。安笑顏心裡覺得很無語,但畢竟是在人家的地方,所有又換了一個問題:“那你總能告訴我,和我一起掉下海的,還有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他沒事吧?”
唯獨這個問題,女醫生爽快地回答:“沒事咧,還沒死。”
安笑顏無語地扯了扯嘴角,一邊說,一邊準備下牀,“那麻煩你帶我去看看他。”可安笑顏不知道,她之所以有種虛弱的感覺,是因爲她已經睡了足足有10天了。所以,她的腳一沾地,那身子就軟得沒法站穩,如果不是女醫生眼疾手快,恐怕安笑顏就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了。
女醫生微笑着說:“小姐,你可是躺了10天牀的人,身子正虛弱着,不能隨便下牀。”
等重新坐回牀上,安笑顏驚訝地問:“我睡了有10天?”
女醫生點了點頭,“叫我Linda。”
“Linda,那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這裡是哪裡?”安笑顏抓着Linda的手臂問。
Linda這次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神秘兮兮地說:“反正和你一起的那個人,沒死。你放心。”說完,就不顧安笑顏還有一肚子的疑惑,走出房間了。
安笑顏坐在牀上,哭笑不得。想着這半個月以來的經歷,哭笑不得,究竟現在自己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這裡又是哪裡。
門外,Linda把手插在醫生袍裡面,對着站在門外的男人說:“BOSS,裡面的女人太多問題了,我不想回答。你自己回答好了。”
被人叫做BOSS的男人,也就是耿斯,依然是帶着面具,唯一看到的眼睛,是讓人心驚膽顫的冰冷,可剛纔的Linda,明顯不懼怕。
推開門,耿斯看到安笑顏依然坐在牀上發呆,他咳嗽了一聲,以引起安笑顏的注意。
安笑顏看向門口,驚喜地說:“你沒死!”
耿斯原本冰封的眼角,有了一點溫度,但聲音聽上去依然冷冷淡淡的,“嗯。”
安笑顏繼續說:“這裡是你家嗎?”
“嗯。”
“你是誰?”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耿斯頓了頓,“這裡是世界第一殺手組
織。我是一名殺手。”
安笑顏有想過這個黑衣人或者是什麼黑道的人,但卻想不到,這裡竟然是殺手組織,也想不到,這前面的人,是一名殺手。想到這,安笑顏的心裡還是有點膽怯,可她沒有表露出來。
看到安笑顏聽到答案後那眼神裡顯現的倔強和堅強,耿斯眼神裡閃過一絲精光。
安笑顏繼而問:“我們被你的同事,不,朋友救了?”
耿斯淡淡地說:“我做事情,是萬無一失的。當時海下面就有我們的人在那裡接應。只要做出被敵人槍殺的假象,就可以完美脫身。”
安笑顏聽到這,雖然有點佩服,但想到自己事前一無所知,苦笑着說:“那你總得跟我說一聲,我不會游泳,我還以爲又要在海里死去了。”
提起這,耿斯面具裡的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因爲,在海里的時候,耿斯看見安笑顏不會閉氣的樣子,於是想也不想,就拿開了面具,嘴對嘴地,給安笑顏渡氣。
看耿斯不說話,以爲耿斯生氣了,安笑顏摸了摸後腦勺,說:“不過現在沒事啦,你總有你的考慮。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不知道會怎樣。”
耿斯也沒有說什麼,就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安笑顏的房間裡,又恢復了寧靜。她心裡暗暗地決定,等自己的身體好了點,就要回到中國,找顧宴辰。
傍晚的時候,安笑顏聽到敲門聲,“進來。”
一看,是一個約莫27、8的男人,左臉上有一條傷疤。只見那個男走到牀尾,語氣有點憂傷地問:“你,是不是認識桃子?”
聽到這個名字,安笑顏猜,或許,前面這個男人,就是桃子說的安聖遠。安笑顏輕輕地點了點頭。
男人一副悲痛的表情,像在極力不讓淚水流下來一樣,輕輕地說:“她,臨走前,是不是託你帶話給我?”
安笑顏知道,剛纔那個面具男應該有跟他說,所以,她也沒有問什麼,就溫柔地說:“桃子叫我跟你說,不要自責,要好好地活下去,不然,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男子聽完,淚水不禁流了下來,擋不住。
安笑顏看到這樣,憂傷地說:“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可是,我想,桃子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即便遇到那樣的事情,她也沒有想過要輕生,我想,她是很想再見到你的吧,也很想你不要沉湎在悲痛裡面。”
安聖遠沒有說什麼,只輕輕說了聲謝謝,就落寞地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