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那頭總算是鬆了口,答應讓喬裕國另起公司。
但是資金這塊老爺子卻下了心思,不是給,是借,白紙黑字寫了借條,還清清白白的寫明,到期不還,日後再也不許提另起公司之事,還得奪回現在職權業務,每月零花錢作爲還賬想抵。
條款苛刻的厲害,大太太都替喬裕國擔心起來。
“媽,你別擔心,你還不相信你兒子的本事,別說還上父親這錢,就算讓我加倍還,我也有這本事!”喬裕國安慰大太太,他的確是胸有成竹。
這頭簽了字,那頭就拿到喬老爺給的錢,喬裕國信心滿滿,他看準了這個市場。
望海那處的房屋本來就是破舊,現在是自家留了一處做商鋪,另外幾處出租給他人,租金雖高,但和喬家龐大開支比起來,也只是牛毛而已,喬裕國根本就看不上每月收這點錢。
蓋屋建樓,喬裕國不在行,但是他識得人,以他喬家大少爺的身份,認識幾個會設計的人還不是簡單不過的事。
可是喬裕國眼光也是挑剔,一般的樓房他還瞧不上,爲了這檔子設計之事,他還專門去了歐洲跑了一趟,拍回來一堆的照片,挑了幾個上眼的,扔去了設計師那,讓他們按着這模子,再想象發揮少許。
喬裕國要的是一樓望海處依然做商鋪,二樓以上是公寓。除了自家留住商鋪最好的位置,其餘的都可以售賣——這可是望海處最好的樓房,喬家既然都願意開賣,這一消息傳了出來,立刻引起g市軒然大波。
喬裕國依着這消息傳播速度,趕緊緊的把廣告打了出去,還開了一處預約熱線,說是可以先交訂金,日後可以先挑好位置。
雖然望的人多,下手的人卻少,畢竟那年頭人人都是有房住就滿足,誰會想着炒樓買鋪這事。
大太太都有些坐不住了,這錢撒了下去一籮筐,萬一收不回來,那可怎麼得了。
而且耳邊吹風的人愈發多,說是g市都在謠傳喬家是不是資金流動出現了問題,怎麼會淪落到要賣樓這事,不像大戶人家的作爲啊。
“裕國啊,不是媽不支持你,這樓到底賣不賣的出去啊!”
“媽,你有時間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今日能不能自摸,你瞧你都輸了幾天的錢了。”喬裕國打趣的說,他有的是耐性。
況且,喬老爺都沒發話,他怕什麼?
喬老爺也不是不擔心,他也做好虧下去的準備,只不過他覺得這兒子願意嘗試這是他的本事,他也是喜他兒子有這膽量,他喬家上上下下好幾個男人,就他喬裕國敢來賭這麼一把,就算賭輸了,那又何妨,他照樣爲他兒子自豪。
所以說,虎父之下無犬子,若不是喬裕國父親支持,喬裕國怎有這氣魄?
非但支持他兒子,他還悄悄帶話給了他一個至交,讓他幫喬裕國開第一個生意,錢由喬老爺出,只是讓他去買個名號而已。
哪知卻被喬裕國識破,推了過去,“沈叔叔,我喬裕國做這事是樁大買賣,不愁買家,謝謝沈叔叔好意。”
喬老爺樂了去,這兒子有出息!
果真,來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付了第一筆訂金。
再來,又跟來了幾個,一樓望海商鋪被陸續賣光,而樓上公寓也不甘示弱,三個月不到,出售的就只剩下角落幾間。
光這些訂金就已經把本收了回來,喬裕國微眯着眼睛,盯着賬面上這本賬,嘴角勾出了一個弧度。
再來,喚來繡雲。
他覺得這女人就是他的福心,絕對是旺他的。
“繡雲呀,四樓角落有一間房,想着降價也捨不得,我送你,好不好?”
“呀!送我樓?”繡雲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喬裕國竟然會如此大方,還要送她樓。
別說朝向不好,單這望海的公寓,就算是一雜物間,也是可以抵上普通人奮鬥一生。
美人兒喜了去,但又不好意思露出喜好之情,咬着下嘴脣,拿着食指戳了戳喬裕國的額頭,故意說道,“怎麼啦,打算拿間屋把我打發了去,好去找下一個女人嗎?”
“哪裡捨得,寶貝兒這麼好,我得夜夜留着暖牀。”摟了去懷裡,搓揉着那兩處,美人兒卻把他的手打了開。
“少來,昨夜你去紅樓沒少喝那些女人遞來的酒吧,連路都走不穩了,怕是造腳軟了吧。”
說着便來了氣,她昨夜在家中等他翻來,哪知卻等來一醉鬼,胡言亂語不說,還把牀嘔的都是髒污之物,身上還纏着那地兒的女人手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故意塞這裡,好讓正房看到的吧。
g市哪個不曉得喬家大少爺還未娶妻,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只曉得他最近很少光顧風花場,應該是有相好的一位,就是不見他帶出來。
可是男人嘛,總是要去喝喝花酒,要不怎麼交朋結友,這男人交情不就是在這些地方給建立起來的嗎?
昨晚就被一羣兄弟拉了去,也喊了女人來陪喝陪玩,肯定是碰了幾處,玩盡興了,如何去到軟香牀上的,也是不知。
反正喝糊塗了。
繡雲氣的就是這個。
她當然知道喬裕國不會爲她守着這底線,以他的身份,玩幾個女人算什麼,可是這口袋裡的手帕算個什麼東西,耀武揚威的嗎?
也不吱聲,反正是醉鬼一個,擰了他幾把,就去旁邊屋睡下。
第二日正想發火,哪知喬裕國卻主動開口要送她樓,昨日的氣立刻消了去。
喬裕國也知道昨夜她定是發火了,今早起來時,手一摸,旁邊沒人,再起身,才發現她去旁屋睡了去。
知道自己過分了,只好拿屋來哄她。
“寶貝兒,對不住,日後我收斂點。”
“我懶得跟你說,回頭你得個什麼病,別傳染給我就是!”眉眼一飛,氣的慌,“這幾日別碰我,我想着噁心。”
“你敢不給我碰!”咬了住她的肩頭,雙手把她牢牢箍住在懷裡,再幾下,就卸了她後背的暗釦,大掌握住那滾圓,按的大力,她痛的叫了起來。
他卻貼住她耳邊輕輕說道,“今晚陪我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