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萱當真把這塊地介紹給了顧晟澤。
顧晟澤的確是對這塊地有興趣,只不過他聽說喬芷萱正在看這塊地,以爲蘇奕舫有意想要拿下,哪知蘇奕舫竟然無心。
他無心,那他就有心嘍。
這生意場的事總是你來我往,你不要之物,搞不好到我手裡就成了無價之寶,這種事實在是多的去了。
只不過現在顧晟澤還在幫蘇奕舫做事,好歹也要知會他一聲。
顧晟澤是有心想往房地產開發這方面走,這麼多年來設計,他實在是有些厭煩做只做乙方。
只不過這段日子蘇奕舫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奇怪,不像先前那般親密,似乎還帶着一絲絲怒氣,他擔心是不是江宛馨那邊出了些問題。
那盒營養片……
蘇奕舫也是猜到是顧晟澤說了出去,可是顧晟澤如何會發現那盒營養片有問題?實在是讓人猜不透。
多了一個心眼,便讓人盯了江宛馨最近的動向。
這日,江宛馨約了顧晟澤下午在公司樓下見面。
顧晟澤自然會出現,他不會拒絕江宛馨。
“宛馨,我這幾日也想找你,但是又怕你不方便。”顧晟澤溫柔的望着她,“似乎心情不太好,有心事嗎?”
“還能有什麼心事,你說對了,那盒藥真是有問題,我已經去醫院做了檢查確認,是他,根本就不想讓我懷孕。”眸子裡生了恨,眼角都生生的逼出了猩紅。
“那,你有問他,爲何要這麼做?”顧晟澤眉頭緊皺,他也是不理解蘇奕舫這番行爲。
既然倆人已經是合法夫妻關係,而且他又是深愛着眼前這個女人,讓她替自己繁衍生子,不是更好嗎?
江宛馨卻苦笑了一番,搖搖頭,“不知道,反正他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爲我,也許他認識沒有小孩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吧,我卻不這麼認爲。”
“你有跟他說過你的想法嗎?”
“當然有,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我那麼渴望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他卻覺得有了浩文已經足夠了……”江宛馨悲痛起來,肩膀都忍不住隨着她的抽泣抖動起來。
“你不是說他對浩文也是不冷不熱,這麼說來,也許蘇奕舫對小孩就沒有好感,他不想要小孩也是情理之中吧。”顧晟澤拍了拍江宛馨的肩膀,盡力安慰着她,“放點耐心吧,也許再過段時間,他就會鬆動一些。”
“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說話,他對我不聞不問,已經不像先前那般寵溺我,怕是倆人在一起日子久了,他也沒有耐性了。”江宛馨苦笑了一番,輕咬着下嘴脣。
又過少許,江宛馨突然擡起了眸子,直勾勾的望着顧晟澤。
“晟澤,你說我若是離開哥哥,我能生活的下去嗎?”
顧晟澤一怔愣,他沒想到江宛馨竟然會和他說這種問題。
“當然可以,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只是爲何你要離開他,你並不是不愛他啊。”
“可是我好辛苦,正常的夫妻不都是平等的嗎?爲何我和他一起,我總是要去猜測他的心思,甚至我還要擔心他給我的藥丸裡是不是含有讓我無法懷孕的成分,晟澤,換成你是我,你不想離開他嗎?”
顧晟澤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句話。
如果不考慮後果,他當然想說服江宛馨離開蘇奕舫,可是他又不是不知道江宛馨對蘇奕舫的感情,江宛馨13歲就跟着蘇奕舫,這種感情怕不是一紙離婚協議書就可以搞定的吧。
猶豫了再三,他決定還是緩和一下江宛馨的情緒。
“宛馨,你別再有這種想法了,蘇奕舫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你離婚的,你最多離家出走一段日子,可是在他眼裡看來,你僅僅是在甩性子而已。”
“如果我執意要離婚呢?”江宛馨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你怎麼會又這種念頭?”顧晟澤一驚,他沒想到江宛馨居然想到了這一步!
“他現在有了浩文,根本就沒想過再跟我生一個孩子,再跟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又如何?我和他無非就是撫養之情,他又不是沒有其他女人,他放不下的是這麼多年對我的撫養和tiao教,若是除去不說,以現在他的所作所爲,怕是早就對我沒了感情。”
“宛馨,你這麼確定?”
“不信,你就看着,日後若是我和浩文同時出事,他護着的肯定是和他有血肉聯繫的浩文,不是我,他現在雖然對浩文不冷不熱,但是那是他的種,他不會不管的。”江宛馨冷嗤一聲,這才端起桌邊已經冷了的咖啡遞過嘴邊。
顧晟澤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慰了幾句,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倆人又聊了幾句,就此告了別,殊不知這一幕又被鏡頭給錄了進去……
第二日,蘇奕舫就在財經雜誌上看到了這些照片……
還有更先前的,記者應該是跟拍了江宛馨和顧晟澤許久,一連貫的照片登載在雜誌的頭條,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關注財經雜誌,但是蘇奕舫一定會看。
這位記者也是聰明,並未說這位是蘇奕舫的太太,只是說g名流建築師設計師咖啡館會女性友人,內容並不勁爆,但是若是熟悉江宛馨的人,定能確認出她的體態特徵。
換句話說,定是有人買了雜誌頭條,故意登出這一系列照片給蘇奕舫看的。
用意何在,蘇奕舫再不想去細究,只是這組照片實在是讓他心煩意亂……
看來顧晟澤這小子又在蠢蠢欲動,莫非不撬走江宛馨,他硬是不甘心???
惱怒了起來,把雜誌撕扯成幾半,扔了去地上,阿宗卻走了進來。
“少爺,何事讓你氣成這樣?”
“你自己看吧!”蘇奕舫用手掌蓋住自己雙眸,他已經煩了去。
阿宗撿起地上的雜誌看了起來……“唔,顧晟澤還真是長情,怎麼還對小姐念念不忘,要不少爺你找個女人塞他,讓他死心算了。”
“哼,我倒是想,他不要,我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