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馨——”
蘇奕舫失聲喊出,胸口竟然發出歇斯底里的疼痛,甚至一瞬間,他都有些窒息……
抱着她的雙手甚至有些顫抖,往日都可以直接抱上二樓,可是現在,卻感覺懷裡的人千斤重!
不要出事,千萬要不出事……
他第一次如此害怕,她究竟怎麼啦,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血人,這是懲罰他今晚摟着別的女人嗎?
顧不上別人的眼光了,火速抱着她跑了出去。
阿宗已經把車開到了酒吧門口,見到蘇奕舫出來,阿宗想接過江宛馨,蘇奕舫卻搖頭,“別管我,快開車去醫院。”
蘇奕舫懷裡的江宛馨微微清醒。
睜開着眼睛,迷迷糊糊間見到的是蘇奕舫,輕輕叫了一聲“哥哥”,蘇奕舫驚喜起來,可是就幾秒鐘,江宛馨再次暈了過去,活生生把蘇奕舫嚇到後背冰涼。
“宛馨,你別嚇哥哥!”
聲音已經完全被嚇噓了。
阿宗已經把油門踩到了底,一邊狂飆一邊猛按着喇叭,路上的車誰都不敢擋這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拉共達,誰都知道這輛車的主人是誰。
車停在g市最好的醫院門口,江宛馨被推進了手術室,一撥醫生已經在裡頭待命。
院長也被連夜叫了過來,親自在手術室門口陪着蘇奕舫。
“蘇總,不要擔心,江小姐不會有事的。”院長小心翼翼的安慰着蘇奕舫,上個禮拜他纔拿到x集團給的一大筆投資款項,他自然要好生侍候着。
“她要是有什麼事,你這個院長別給我做了!!!”
蘇奕舫語氣很不好,剛纔那一幕把他嚇得不輕,若是江宛馨真有三長兩短,他就真的會愧疚一輩子。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動江宛馨,蘇奕舫氣的一拳砸在牆上,他真是低估女人狠毒之心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江宛馨給折磨成這樣,真是不給她一點教訓她都不知道她是誰。
一個小時之後,江宛馨終於被推了出來,頭上被纏着一圈紗布,手上也纏着紗布,人還是昏迷着,推她出來的護士說失血有點多,現在人還是虛的。
蘇奕舫不敢再離開她身邊半步,跟着護士去了vip病房。
總算是睜開了眼。
“哥哥——”
“我在,我在。”蘇奕舫鬆了口氣,輕輕握住江宛馨那隻沒被傷到的手,“對不起,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把你傷成這樣。”
“我還以爲哥哥不要我——”
一說,兩顆淚從眼眶裡滾了下來,惹得眼前的人心頭一顫。
昨晚還摟在懷裡親着吻着,今晚卻變成了這副模樣,怎麼不讓他心疼……
“小傻瓜,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我今晚沒有乖乖的,所以,這就是懲罰,對吧。”江宛馨閉上眼睛,她想起喬芷萱那張猙獰的臉,若不是蘇奕舫給她過度寵愛,她怎麼會敢如此對她?
見她疼到暈厥了,依然敢往她身上下毒手,這個女人的心真是硬成了石頭!!!
或許之後還有更可怕的,只要還跟她搶男人,她就會繼續折磨她。
忍不住,痛哭起來,憑什麼啊?!她可是蘇奕舫的妻子,竟然被欺負成這樣,差點命都沒了……
氣的把臉別去一邊,不想看着蘇奕舫。
“寶貝,乖乖的養傷,其餘的事都不要管。”蘇奕舫吻了一下江宛馨的臉頰,一剎那,他突然有股衝動,公開關係吧,就對着醫院門外這些記者們承認,江宛馨是我妻子,我已經和她結婚了。
很快,這個大膽的想法就被蘇奕舫自己給否認了……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真去公佈了他和江宛馨的關係,之前的種種努力都付之東流。
他還得繼續忍耐。
顧晟澤敲了敲病房的門,他剛纔也是擔心壞了,蘇奕舫前腳把江宛馨送到醫院,他後頭也是把車狂飆了過來,見到蘇奕舫和院長在手術前,他便在旁邊等着消息。
想着現在應該可以上來看看了,顧晟澤於是鼓起勇氣走了進來。
“晟澤,你來了。”蘇奕舫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恢復到正常。
該怎麼跟顧晟澤解釋他和江宛馨之間的關係呢?
“蘇總,謝謝你把宛馨送過來。”
“哦…不用謝…”蘇奕舫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顧晟澤竟然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是我太大意了,我還真以爲她是在洗手間裡補妝,如果我早點意識到這點,也許宛馨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顧晟澤有些哽咽,他把所有責任都往他自己身上攔,弄得蘇奕舫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甚至被顧晟澤這麼一說,蘇奕舫都覺得自己好像是江宛馨和顧晟澤之間的多餘者。
可笑,江宛馨可是他老婆呀。
江宛馨也有些詫異,她把頭又轉了過來,努力對着顧晟澤笑了起來,“顧總,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不準叫我顧總。”顧晟澤輕輕颳了江宛馨鼻樑一下,滿臉的疼愛。
蘇奕舫眉頭一皺,想罵人又不知從哪裡去扯來理由,只能硬生生扔出一句,“她臉上有傷,你別碰她!”
“哦,對不起。”顧晟澤只好握住江宛馨的手。
握住就算了,還十指相扣握着,蘇奕舫眼睛都要噴火了,假裝咳嗽了幾聲,叫着門口的護士過來給江宛馨量量體溫。
護士卻莫名其妙的答道,“不是剛量過嗎?”
“再量一下。”蘇奕舫惡狠狠的說道,他想讓護士把顧晟澤打發走,免得顧晟澤在這裡跟江宛馨纏意綿綿,把他酸到骨頭都在咯吱響。
護士趕緊拿來一個體溫計,顧晟澤被請了出去,蘇奕舫也跟走了出去。
蘇奕舫想着顧晟澤應該會知趣的回去,哪知顧晟澤卻主動找起蘇奕舫說起話。
“蘇總,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你說吧。”
“我知道蘇總對宛馨也是好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對她無端端的示好,其實會給她招來沒必要的煩惱,蘇總這麼優秀的男人,自然是有大把女人追求,何必要舀這一瓢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