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裕國擔心警察一旦認定喬芷杭涉嫌強jian馮希,怕是牢獄之災是免不了,可是如果假設馮希是自願送上來的,就會把顧晟澤牽扯起來。
馮希之前和喬裕國說的那段話被花姐錄下了音,警察來國會調查時,花姐把這段錄音交給了警察,顧晟澤被懷疑脅迫馮希行賄喬芷杭。
顧晟澤自然也是被帶去了警察局。
喬裕國肯定是會先保住自己兒子,只要花姐那邊咬死馮希是自願接近喬芷杭,喬芷杭就可以撇清關係,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國會的花姐可是一個厲害角色,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國會撒野。
她這麼厲害的原因,就是因爲蘇奕舫在背後撐腰。
謠傳花姐是蘇奕舫第一個女人,當年蘇奕舫創業的第一筆錢就是花姐給的,但是謠傳終歸是謠傳,花姐和蘇奕舫關係好也是人人皆知,蘇奕舫讓花姐辦事,花姐不可能不去辦,若是想要花姐幫喬芷杭說話,估計也要先去求蘇奕舫。
喬裕國於是給蘇奕舫打了一個電話。
喬裕國約他出來,蘇奕舫不可能不出來,這g市能讓蘇奕舫給面子的人沒幾個,喬裕國絕對算的上排最先的一個。
“喬老爺子好。”蘇奕舫嘴角勾出一個弧度,今晚他訂的依然是帝國酒店的天台,那時哄下喬芷萱,弄得全城皆知,今晚餐桌對面卻是坐着喬芷萱的父親,宏越集團的董事長喬裕國,蘇奕舫依然要弄得全城皆知。
不管他人猜測是和未來岳父大人吃飯,還是喬裕國低頭向蘇奕舫示好,反正這頓飯就是得吃的這麼動靜大。
“吃頓便飯而已,何必搞得這麼大聲勢。”喬裕國有些不安,他不想讓人知道他今晚找蘇奕舫,但是看這架勢怕是瞞不住了。
“和喬老爺吃飯,怎麼能叫便飯?”蘇奕舫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酒杯,把明黃色的液體慢慢哺入嘴中,這副表情和當年蘇國志簡直是一模一樣,甚至連舉杯的細節動作都是一模一樣。
喬裕國都有些恍惚了。
定下神來,趁着還沒微醺,先把要說的話先托出來。
“奕舫,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今晚我找你是希望你可以幫我保出芷杭。”
“哈哈,喬老爺子真看的起我,我蘇奕舫怎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奕舫,我年紀大了,玩不起什麼把戲,我知道花姐這人只聽你的話,喬芷杭要是想擺脫強jian的罪名,關鍵是花姐那邊的口供要改。”喬裕國語氣軟了下來,喬芷杭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雖然平日裡也是經常罵罵咧咧,但是爲了這個兒子,他拿命去換都願意。
蘇奕舫不是不知道喬裕國護子心切。
所以他今晚也是有備而來……
“喬老爺,我可不知道喬芷杭究竟有沒有強jian,萬一是真的,我這豈不是逼花姐做僞證,花姐這人待我有恩,我可不想害她。”蘇奕舫摸了一下手心裡那道疤痕。
這道疤痕是他父親死那年出現的,他母親想拿刀自殺,被他撞見,拼命把刀奪了下來,哪知卻硬生生的在他手掌割出一道傷口,割的太深,骨頭都現了出來……他母親嚇怕了,他卻沒哭沒叫,只是低低說了句“如果我們死了,爸爸的仇就沒人報了”
這傷口也沒去醫院縫針,他自己處理了一下就了事了,哪曉得竟然長出了一道厚厚的息肉,梗在掌心,每天睡前都要撫摸一遍,這習慣持續了好多年,提醒自己的活下去的理由是什麼!
喬裕國也瞥見蘇奕舫這個小動作,但他不知道那道傷疤的來歷,只是瞧了一眼,開始掂量要拿什麼和蘇奕舫交換。
他知道蘇奕舫不會白給他做事。
“你想要什麼,直接開價吧!”
“喬老爺爽快!”蘇奕舫拿起桌面的酒瓶,親自給喬裕國倒了一杯酒,“我聽說喬老爺好像打算在新拍的那塊地上投上十個億,可是宏越的現金流貌似沒有這麼多吧。”
“你什麼意思?”喬裕國眸光微眯,他就知道蘇奕舫對那塊地肯定是耿耿於懷。
“我借你錢,前兩年利息按照銀行兩倍,第三年跟銀行利息持平,如何?”
“蘇奕舫,你威脅我?”喬裕國冷笑了一聲,若是按照蘇奕舫這條件,他得花上幾個億來買他兒子的這條命。
“不敢,你讓我開價,我便開,若是談不妥,又不影響我們倆的交情,再說,萬一以後你真是我岳父大人呢?”
喬裕國卻氣的用力拍一下桌子,“蘇奕舫,我實話告訴你,只要我還活在世上一天,你休養和喬芷萱結婚!”
“哈哈……”蘇奕舫卻大笑起來,笑的喬裕國莫名其妙,半響,蘇奕舫才收住了笑容,“喬老爺,你別說這麼絕對的話,這世上還真有萬一的事,而且搞不好,這萬一已經成真也不好說。”
“我沒空跟你玩遊戲,喬芷杭這單算我倒黴,人命在你手裡,你開多少就多少,我應了就是!”
說畢就起了身,佛手而去!
蘇奕舫卻得意起來,這一戰可是打的漂亮極了。
心情好了少許,竟然惦記起江宛馨,於是也起了身,讓阿宗把車開了回去。
江宛馨已經洗了澡躺上了牀,手裡捧着本書,心思卻不在書上,想着這段時間蘇奕舫對自己的種種,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
怕是以後都會是這種態度了,指不定哪天把她趕了出門也不一定。
正悲悲慼慼,門卻被推了開,嚇了她渾身一顫,她並未猜到是蘇奕舫,還以爲進了賊。
可笑,怎麼會有陌生人闖的進蘇奕舫家中!
立刻否認這個猜測,這才發現人影逐漸清晰,竟然是蘇奕舫……
“哥哥——”
“怎麼還不睡?”蘇奕舫把她手中的書奪了過來,這是一本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顧晟澤之前送她的,蘇奕舫卻不知書的來歷,但卻瞟見了扉頁上那一行手寫的法語字,於是冷嗤了一聲,“怕是心野了,儘想着外面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