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親見

bookmark

送走兩人,安撫好樂樂,崔可茵嘆道:“他們像受驚的小鳥。”

周恆彈了彈衣襟,胸前有周鵬的淚水和口水,然後拿過大迎碗靠坐在榻上,道:“他們是朕的兄弟。太后的病時好時壞,只能勞煩你多關心他們了。”

崔可茵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皇帝得爲天下表率,所以必須仁孝。重兄弟手足爲仁,孝敬母親爲孝。太后天天給他們添堵,又有殺母之仇,對她孝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兄弟手足上做功夫了。

“臣妾明白。”崔可茵含笑道:“皇上放心。”

周恆點了點頭,道:“備熱水,朕要沐浴。”

一夜無話。第二天依然天還沒有亮便起牀,雪已經停了,外面積了雪,反襯得窗戶白濛濛的,像是天亮了。

小宮人端了溫水進來,綠瑩在旁邊侍候,小聲道:“太后三更天醒來一次,說了幾句話,她的宮人剛要去請楊娘娘,又睡了。這會兒還沒有醒。”

崔可茵點了一下頭,道:“一會兒你再去請她和嫂嫂接受朝拜。”

禮節當然是不可以缺的。

綠瑩應了,侍候崔可茵穿了冕服,戴上鳳冠,便去西苑。

楊氏睡不安穩,四更天便過來了。聽說太后半夜醒過來一次,對王仲方的懷疑便煙消雲消,若王仲方在藥裡做了手腳,斷然沒有半夜醒過來的道理。可若不是王仲方在藥裡做了手腳,太后又爲何睡了這麼長的時間?

得報綠瑩奉崔可茵之命過來請她們過去,楊氏想了想,吩咐讓綠瑩進來,就在太后的牀帳旁見她。

綠瑩神態恭敬。道:“娘娘讓奴婢過來瞧瞧太后娘娘起來了沒有,辰時外命婦便要進宮了。”

她眼神澄清,並沒有避開楊氏的眼睛。

楊氏心裡那一點點疑慮也煙消雲消了,長嘆一聲,挑開帷帳,道:“你瞧,太后還沉睡未醒。”

“爲何會如此?”綠瑩低低驚呼:“這可如何是好?”

楊氏搖了搖頭。道:“本宮用熱水敷了她的額頭。她依然睡得沉,可氣息沉穩,不像是病了的樣子。”

也不像是中毒。

用冷水她怕太后受不起。可用溫水頂什麼用?

綠瑩道:“待奴婢稟報娘娘,請太醫過來診視吧?”

楊氏頓時有些愧疚。剛纔她可是一直懷疑崔可茵的,綠瑩是崔可茵貼身服侍的人,若真是崔可茵做了手腳。斷然不會瞞她,瞧她的神色。真的是不知道,而自己卻懷疑她。

“好,你去跟你家娘娘說一聲。”楊氏聲音溫和道。

綠瑩又道:“娘娘也該儘早妝扮起來纔是。”

冕服要一層層穿上,怪麻煩的。需要穿戴冕服時。崔可茵都會提前起牀。楊氏的冕服自然也如此。綠瑩這話,是委婉問她要不要接受外命婦覲見。

楊氏自然是聽懂的,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等會兒太醫來,我還有話問他。”

綠瑩應是。告退了。

回到安華宮,崔可茵和周恆對坐用早膳。崔可茵聽完綠瑩稟報,道:“傳王仲方進宮爲太后診病吧。”

冬天的天亮得晚,羣臣和外命婦都是天沒亮便坐車進宮,來到宮門口時天依然還沒有亮。出宮傳旨的內侍走出宮門,便見外面燈籠排成長龍。然後,他便喊了一嗓子:“傳王太醫進宮爲太后診病。”

王仲方身爲太醫院的院使,也在初一覲見的官員隊伍中。

尖細的嗓音穿過低低的風聲,鑽入車裡車外每個人的耳朵。每個聽到這聲音的人,眼睛都瞪得老大,瞧吧,太后的病果然還沒好,大年初一一大早便發病了,甚至等不及覲見完畢,便急急宣王仲方入宮診病。

車裡的聲音壓得很低,無奈人實在太多,加上車外站着的小廝長隨婢女,這些聲音匯聚在一起,便如涓涓細流。

沈淵等和太后結盟的文官們卻如晴天霹靂,沒想到太后的病真的沒好。難道這些天沒聯繫上她,不是她被軟禁,而是她又發病了?他們如何能和一個瘋子合作?接下來有誰能在大義上佔了皇帝一頭?

王仲方腳步沉穩穿過燈籠的長龍,無數的馬車窗簾挑起,目送他和手提藥箱的小童走向宮門。

“你瞧見了沒?王太醫進宮覲見還帶着藥箱。”

“他真是敬業。”

“什麼啊,我看他是以防萬一,萬一太后再次病發,不致手忙腳亂。”

“你知道什麼,昨天下午王太醫便曾進宮爲太后診脈,聽說昨晚太后一直沒有露面,只怕昨天便發病了。”

王仲方對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充耳不聞,目視前方,腳步沉穩來到宮門口,和宣旨的內侍見禮,在內侍的引領下進宮。

安安華宮裡,周恆和崔可茵已用完早膳。崔可茵再細細幫周恆檢查一遍衣着,周恆笑了,道:“平日也沒見你這麼細緻。”

他要帶羣臣去天壇祭天,穿的自然不是往日上朝的朝服。

崔可茵道:“這是平日麼?”

周恆便不說話了,看着她的鳳冠在自己頜下搖來晃去,輕聲道:“別忙活了,晃得我頭暈。”

沉重的龍鳳珠翠冠,還有冠上代表皇后尊崇地位的兩對鳳凰赤金釵,每一支足有六兩重,戴得久了,會把她細細的脖子壓斷的。

崔可茵轉動腦袋要用很多力氣,動沒幾下便累得不行,再看他一回,見他龍袍上一絲折皺都沒有,爲他披上大氅,便坐下了。

綠瑩回來了,把宮門口的一幕稟報上。

周恆看崔可茵一眼,眼中隱隱有笑意,走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轉身走了。

崔可茵瞪他一眼,嗔道:“做什麼?”

周恆已頭也不回出了暖閣,上了御輦。

宮人稟報:“娘娘,已到辰時,宮門大開,外命婦就要進宮。”

崔可茵“嗯”了一聲,想着再忍耐兩個時辰,便可以好好歇幾天了,心情很是不錯。

外命婦們自然是不敢提太后的病情的,大家都有默契的說些開心的話,不過出宮時,眼睛都往西苑的方向望,真希望能在門口遇到王仲方啊。

當然,她們的夫婿陪皇帝祭天回來,她們也就知道了太后的病情。王仲方請完脈,也要隨皇帝去祭天。皇帝仁孝,自然很關心太后的病情,都不用他們打聽,君前奏對,便把太后的病情大白於天下。

太后,果然病情反覆。(。

第294章 觀戰第178章 謠言第13章 熱切第519章 設法第356章 身份第118章 疑心第412章 炮火第445章 不憤第117章 相得第168章 招災第194章 砸城第525章 鬧騰第359章 拉攏第283章 噩耗第473章 煞星第237章 擔心第529章 私心第318 運氣第299章 思春第63章 節禮第567章 誰狠第291章 即位第119章 出嫁第473章 煞星第142章 對比第470章 鬥法第430章 不屈第11章 唐倫第116章 爭搶第133章 夢見第436章 下餌第233章 做戲第12章 俗人第434章 大事第192章 擔憂第456章 包圍第287章 應允第207章 追查第93章 猜測第303章 鬧騰第282章 陡變第111章 和好第249章 混亂第185章 執着第105章 不喜第400章 說服第300章 團圓第378章 裝瘋第89章 打擊第372章 逃了第61章 歸心第304章 嚇唬第439章 優勢第183章 顯懷第61章 歸心第169章 機密第481章 賞燈第47章 奸滑第139章 心愛第171章 嫌棄第35章 自信第478章 古怪第78章 爭奪第165章 族滅第490章 溫存第163章 欺君第283章 噩耗第358章 不平第139章 心愛第214章 偶遇第21章 告知第131章 防備第90章 活了第493章 打碴第31章 緣分第478章 古怪第439章 優勢第220章 危急第513章 喜脈第215章 責任第405章 糊弄第268章 裝暈第35章 自信第90章 活了第83章 攔路第342章 煽動第186章 不願第528章 出手第431章 共浴第247章 甜蜜第219章 像我第186章 不願第401章 恍然第521章 對質第510章 清除第364章 酷刑第80章 協調第470章 鬥法第472章 粗暴第351章 故人
第294章 觀戰第178章 謠言第13章 熱切第519章 設法第356章 身份第118章 疑心第412章 炮火第445章 不憤第117章 相得第168章 招災第194章 砸城第525章 鬧騰第359章 拉攏第283章 噩耗第473章 煞星第237章 擔心第529章 私心第318 運氣第299章 思春第63章 節禮第567章 誰狠第291章 即位第119章 出嫁第473章 煞星第142章 對比第470章 鬥法第430章 不屈第11章 唐倫第116章 爭搶第133章 夢見第436章 下餌第233章 做戲第12章 俗人第434章 大事第192章 擔憂第456章 包圍第287章 應允第207章 追查第93章 猜測第303章 鬧騰第282章 陡變第111章 和好第249章 混亂第185章 執着第105章 不喜第400章 說服第300章 團圓第378章 裝瘋第89章 打擊第372章 逃了第61章 歸心第304章 嚇唬第439章 優勢第183章 顯懷第61章 歸心第169章 機密第481章 賞燈第47章 奸滑第139章 心愛第171章 嫌棄第35章 自信第478章 古怪第78章 爭奪第165章 族滅第490章 溫存第163章 欺君第283章 噩耗第358章 不平第139章 心愛第214章 偶遇第21章 告知第131章 防備第90章 活了第493章 打碴第31章 緣分第478章 古怪第439章 優勢第220章 危急第513章 喜脈第215章 責任第405章 糊弄第268章 裝暈第35章 自信第90章 活了第83章 攔路第342章 煽動第186章 不願第528章 出手第431章 共浴第247章 甜蜜第219章 像我第186章 不願第401章 恍然第521章 對質第510章 清除第364章 酷刑第80章 協調第470章 鬥法第472章 粗暴第351章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