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白和安梓俊正吃的歡樂時,忽然一道很輕佻帶着濃重輕蔑的聲音傳了過來。
緊接着,聲音的主人也如約而至地來到他們面前。是一個穿着很貴氣的男人,只是人長得輕挑一些,尤其是臉上那濃重的假笑有些噁心,讓人忍不住一拳將他臉上的虛假表情給打破。
“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呢,遠遠地在車裡透着窗戶看着像你,真沒想到,這進來一看,果然還真是你。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六少這是體察民情呢,還是故作落魄王子體驗生活。”男人十分輕浮地笑着說,聲音裡充滿了鄙視諷刺的味道。
周曉白有些臉色難看地看着安梓俊,安梓俊哪裡受到過這種奚落。她有些擔心,怕他忍不住會發起火來。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安梓俊像是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依舊慢慢地吃着自己手中的漢堡。就算是個漢堡,但是在他手裡吃起來,動作也是優雅的很。倒顯得那個人,有些像跳樑小醜了。
那人冷嘲熱諷了一番,還以爲安梓俊會忍不住跟自己動起手來,畢竟安梓俊的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可是沒想到,安梓俊竟然這麼能忍,這樣子羞辱都能無動於衷,自己倒是有些訕訕的了。
又不禁得寸進尺地冷嘲道:“安少果真是大肚能容呀!劉健實在是佩服,這樣吧!安少儘管點,這一頓我來請,可以去點一個全家桶。萬一晚飯沒了,還可以打包走嘛。”說着,又哈哈哈大笑起來。
“吃好了嗎?”安梓俊將手中的漢堡吃完,拿着紙巾優雅地擦了擦手,然後溫柔地笑着問周曉白。
周曉白將最後一口漢堡放進嘴裡,點點頭。她現在是無比珍惜糧食呀,雖然這個叫劉健的人說話很可惡,不過那句話倒是真的,晚飯還不知道到哪裡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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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就走,”安梓俊牽着周曉白的手,視若無睹地從劉健的身邊走過去,走到肯德基工作人員面前,緩慢地說:“你們這裡蒼蠅太多了,注意一下衛生。”
“啊?”工作人員驚訝地長大嘴巴,看着安梓俊離開。那人說什麼,蒼蠅,他們這裡哪裡會有蒼蠅呀!
劉健有些臉色難看地站在那裡,該死的,安梓俊就是安梓俊,都落魄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能這麼自高自大。
“那個人…是誰呀?”周曉白和安梓俊走出肯德基後,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
“以前上小學時的同學,家裡屬於中產階級吧!一直看不起我們這些高幹子弟,於是經常打架,不過每一次都會被我們揍得滿地找牙!那個時候是以我爲首的,所以對我是又恨又怕。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記得我,倒是不容易。”安梓俊無所謂的笑着說。
“你不是還記得他嘛。”
“這可不怪我,誰讓我看過一遍的人,都很難忘記了。”安梓俊有些委屈地說。
“就你記性好,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對了,我也去找工作吧!趁現在肚子還沒大起來,應該能找到一份工作。”周曉白信誓旦旦地說。
安梓俊卻皺起眉頭,停下腳步看着周曉白說:“曉曉,我要告訴你,即便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但我也是安梓俊,還是那個人。我就不會讓你受委屈,乖乖地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只有你好了,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才值得”
周曉白抿了抿嘴脣,神情有些怯怯的。
安梓俊將她抱在懷裡,輕輕地問:“怕嗎?委屈嗎?”
周曉白搖搖頭,“不怕,不委屈,就覺得你委屈。”
安梓俊勾脣,露出淡淡地笑意。“我不委屈,有你在我身邊,我一點都不委屈。”
“喲,這街上親熱的,六少就是六少,膽子夠大。”一個男人笑米米地走了過來。
周曉白和安梓俊趕緊鬆開,然後靠着安梓俊悄悄地問:“這個也是你同學嗎?”
“哼,他倒是想。”安梓俊輕笑,迎着走向那個男人。還未走到安梓俊就伸出一隻手掌來,那男人也伸出一隻手掌。兩個人走到一起,兩隻手掌緊緊地握住,然後兩個人也擁抱了一下,又笑着分開。
周曉白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應該不是來羞辱安梓俊的人。
“這個就是六少那位吧!真漂亮,六少就是好眼光。”那男人看着周曉白笑呵呵地說。
周曉白臉一紅,微微垂下頭來,這個男人說話很直爽,和安梓俊的那些朋友好像不一樣。就連高宇傑,都沒有這人說話這麼直爽吧!而且,這人雖然說話直爽,但是卻沒有輕浮的感覺。
“曉曉,這個是吳家威,小時的朋友。”安梓俊像周曉白介紹說。
“呵呵呵,是小時候打出來的朋友吧!”吳家威有豪爽地笑着說。
安梓俊也跟着笑了起來,這還是周曉白第一次看到他這種笑,和在其他人面前笑得不一樣。很無拘無束的豪氣,有點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後來安梓俊跟她仔細解釋,她才知道。這個陳家威以前是北京城裡的小混混,比安梓俊大十幾歲。上初中那會,經常到一些高幹子弟地學校附近去打劫。偏巧那日就遇上了安梓俊,可想而知,打劫不成反被打。而且安梓俊那時候也壞,沒被搶還打了人家一頓就算了唄,他倒好,天天約人家到那地方去打架。
陳家威雖然打小是打出來的,但是也禁不住安梓俊那正兒八經的打幾頓呀!幾次之後就膽怯了,再也不敢去。可是不去還不行,安梓俊總能找到他住的地方。最後陳家威被逼急了,也只能狠命地陪着他打。
這打着打着打了一年多,倒是打出了感情。安梓俊便將陳家威弄到城南那裡坐了一方的頭頭,也算是補償他這一年多來給自己當沙包的情。這個人是不在安家計劃內的,應該來說就算是在計劃內也是無濟於事的。所以安梓俊纔會那麼爽快地簽了名字,陳家威是他最後留的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