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俊看她走出臥室,淡淡地笑着說:“起來了,快去洗漱,過來吃早飯。”
周曉白點點頭,突然覺得很幸福,那種感覺充斥在心口,充得滿滿的。也許他們現在並不富有,但是更覺得幸福。
安梓俊吃飯的空跟周曉白說了他要去找工作的事,周曉白點點頭,是要找個工作了。馬上孩子出生,一切費用接踵而來。現在是寄宿在人家家裡,早晚還是要還的。而且這裡聽說也很快就要被開發了,不知道哪一天又會流離失所。最爲可氣的是,安梓俊答應了安家三年之內不得離開北京的條件,所以只能待在這裡。
吃過飯之後周曉白本來是想去刷碗呢,讓安梓俊早點出門。可是安梓俊將她按在沙發上,不用她幫忙,說是懷孕了洗潔劑對胎兒不好,反正又不在乎這點事情。
弄好了家裡面,臨出門前安梓俊囑咐她,自己在家裡要小心,乖乖地等他回來。
周曉白直點頭,讓他放心的去。
安梓俊這才放心的離開家,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到市區。那裡大公司多一些,雖然他的畢業證什麼的都不在身上,但是他想靠着他的名聲,想要找一家公司也應該不難吧!當然,除非安家會給這些公司施壓,不準任何一家公司招他。但是他想,總歸他也是安家人,母親不會做的如此決絕。不過是想讓他嘗一嘗人下人的滋味,趕盡殺絕到不至於。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連着去了幾家公司,要麼連大門都沒進去。要麼今天了見了經理,人家一句廟太小實在是請不起他這尊大神就給婉言拒絕了。
安梓俊只是輕笑,也沒有過多糾纏便走出來。心裡嘆息,果然是做的狠絕呀,居然連這樣的後路都給他斷死。有些失落地獨自走在大街上,不由得想起昨天彈吉他的男人,嘴角溢出一絲苦笑,不行還就真當街賣唱了。
只可惜,當他走到那個地方纔發現,他就算是連當街賣唱的機會都沒了。
那個彈吉他的男人不在了,而且從一旁兩個聊八卦的人嘴裡聽到,那人當他晚上就被人暴打一頓,然後不知下落。
“梓俊,”一輛高檔小車裡下來一位絕對令周圍人驚豔的美女,眉頭微微皺着,臉色有些哀傷地看着安梓俊。
安梓俊回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現在沒時間跟你糾纏,我老婆在家等我呢。”既然工作的事情沒指望了,他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梓俊,你是怪我嗎?”歐陽夏雪雙目含淚,有些悽悽楚楚的模樣。
安梓俊的冷笑變爲了嘲諷,“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我怪你做什麼,怪你和你表弟把李繼天弄來,才害得曉曉坐牢。還是怪你和你表弟收買了那麼多家公司,一家都不敢要我。放心,我沒怪你,路是我自己選的。”之前一直想不通母親會如此恨他,連最後的路也給他堵死。現在明白了,原來另有其人。
“梓俊…,”歐陽夏雪臉色有些發白,安梓俊果然是安梓俊,即便是落魄到這步田地了,還能洞察一切。
“別在跟我糾纏了,以前我弄得你的事業中途而斷,就當現在的事情是你報復的。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所以,我們兩清了。”
“兩清?不,你和我永遠都不會兩清。我喜歡你,我已經徹底想清楚了,我喜歡你。”歐陽夏雪似是下定決心地說。
梓俊冷笑,像是聽了一個冷幽默一樣,有些無力地說:“我說了別再糾纏,即便是我失憶了,也不會喜歡你的。”
“因爲我父親嗎,因爲我父親當年是李繼天的跟班,因爲他曾給李繼天出過主意該怎樣囚困李嫣然,就因爲這個,你不喜歡我嗎?”
安梓俊呼了一口氣,“別自以爲是,即便是你不是歐陽家的人,我也一樣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答案滿意了嗎?”
“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愛周曉白多一點,還是無法忘記李嫣然多一點。亦或者,將小的時候那種戀母情結轉移到了周曉白身上。”
安梓俊像是看神經病一樣地看着歐陽夏雪,以前真沒覺得,她還有臆想症,而且還這麼嚴重。將自己的思維非要強加在別人身上,自以爲是的怎麼樣。他已經懶得理她了,邁開步子往前走,還是早點回家的好,趕上做中飯的時間。
“梓俊,我給你一份工作,你要不要。”歐陽夏雪看他要走,緊追上兩步走到他前面攔住他的去路。
“不要,”安梓俊想都未想。
“怎麼,怕她知道工作是我幫你找的?”歐陽夏雪勾勾嘴脣,說:“這也許是檢驗你們是否有真愛的方法,如果她是真的愛你,就不會在乎工作是誰給你的。如果她不相信你,這樣的愛情,有意義嗎?”
“行了,”安梓俊有些煩躁地停下腳步,帶着微微地怒氣對她說:“我從不認爲她很偉大,偉大到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和曾經的*有交往。所以,我不會給她機會懷疑。至於我們的愛情需不需要檢驗,跟你沒關係,即便是有磨蹭,我也認爲它是*的另一種方式。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我的面前出現,即便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還是安梓俊,別忘記,我可沒有不打女人的好習慣。”
安梓俊話一說完,歐陽夏雪就嚇得往後倒退一步。
是的,安梓俊沒有不打女人的好習慣。雖然他很紳士,也很少發生這種事。但是她卻在美國親眼看見過,他將一個妄想給他下藥的女人打的半死。
安梓俊冷哼一聲,從嚇得臉色已經有些蒼白的歐陽夏雪身邊走過去。
又走了一條街,看着今天應該沒有什麼收穫了,才站在路旁想要攔一輛出租車回去。
出租車沒攔到,倒是有一輛寶馬在他面前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