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杜堇宸的意思是，他和顧心曼，認識了十年？
不知怎麼的，溫若筠不由想到香馨園三個字。
“若若？”
對溫若筠這個時候走神，杜堇宸自然不滿，手上稍稍用力，溫若筠猝不及防，吃痛的時候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杜堇宸卻是握着她的手，笑容溫柔寵溺。
“若若，我問你呢，對於你在辦公室看到這張紙條的問題，答案還滿意嗎？”
溫若筠臉頰早就一片通紅，這會兒根本不敢看杜堇宸的眼睛，對面還有顧心曼坐着。
“別鬧了！”
聲音很小，杜堇宸卻聽到了。
他也知道溫若筠很害羞，稍微一逗臉就會開始發紅，杜堇宸微微一笑，擡眸看向神色呆滯的顧心曼。
見她面色越發蒼白，杜堇宸關切地問：“心曼，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金醫生過去檢查後，怎麼說？”
內心早已經掀起了狂風暴雨的顧心曼，先是看着杜堇宸和溫若筠打情罵俏，哪怕溫若筠幾乎處於被動狀態，但是這個樣子的杜堇宸，她什麼時候見過？
心臟像是被什麼，正在一口一口蠶食着，卻看不到鮮血肆意橫流，只是那種痛，卻像是無數根銀針刺入肌膚似的，痛得她幾乎快不能呼吸。
就是溫若筠，都看出了顧心曼的情況不對。
“顧小姐。”
“溫小姐，堇宸哥，你們稍微一下，還有兩個菜就好了，我去看看李媽做好了沒，稍等片刻！”
幾乎是落荒而逃，顧心曼面色慘白離開。
溫若筠擡眸看向杜堇宸，他也正看着她。
眸光是從未有過的明澈，冰藍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泉一般，倒映着碧海藍天，分外清明。
溫若筠避開視線，看着桌上擺上來的飯菜。
“若若，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問杜堇宸？
問他什麼？
溫若筠微微蹙眉，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
不管杜堇宸和顧心曼怎麼樣，至少她弄明白了一件事，紙條的事情，並不是杜堇宸有意羞辱她，而是顧心曼的手筆。
“對不起，小紙條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
看着手中捧着的茶杯，溫若筠神色沉靜，聲音也非常真摯。
現在再回想當時杜堇宸問她爲什麼排斥她的時候，那時候的神色和他眼底隱忍的怒氣，她才知道，他原來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了，居然還沒爆發，溫若筠微微蹙眉，不由擡眸，看向杜堇宸。
與此同時，杜堇宸也還在看她。確切的說，從他問了問題之後，就一直在盯着溫若筠看。
一對上那種眼神，溫若筠下意識地就要避開。
這一次杜堇宸卻伸手，扣住她的雙肩，讓她與他對視。
“就單單就是一句道歉？嗯？”
上挑的尾音，帶着幾分說不出的邪魅誘惑，溫若筠眉頭皺的更緊，又擔心顧心曼過來，更加不自在了。
“好好說話，你先坐好！”
杜堇宸微微勾起脣角淺淺地笑：“若若，我知道你很聰明，自然看出了我和心曼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