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樂也察覺到氛圍很詭異,便也學乖的低着頭閉上自己的嘴吃自己的飯。
一頓午飯好不容易吃完,喬小歌飽得很。休息了一會兒後,刑天楚便陪着她去大宅外走一走。
春天這個季節的空氣是最好的時候,也是散步的好季節,尤其是在風景美麗的刑家大宅裡。
一家加上還沒出生的那位,小四口一塊走上了花園中心的涼亭裡。
刑樂忽然從身後變出一副飛行棋,他是徵得刑天楚同意才帶出來滴!既然不能玩機動遊戲,玩玩飛行棋,也不錯。
刑樂在整理飛行棋的時候,喬小歌低着頭想了一下,忽然就伸手拽住刑天楚的襯衫衣袖,支支吾吾的:“我,我有些話想問你。”
“什麼?”刑天楚專心致志的撥弄好她被風吹亂的頭髮。
“你真的不愛景佳了嗎?”喬小歌呼了一大口氣,鼓足勇氣一下子說完。
刑天楚的手在她的發旋定格住。
喬小歌心裡有點兒糾結:“景佳和你在一起過,而且她比我優秀很多。所以……”
“喬小歌,你先聽我說。”刑天楚淡定的打斷她說得很急促的話,“我給過機會景佳。”
“啊?”喬小歌聽到他說他給過機會景佳時,心跳猛的停了好一會,眼睛睜大。
“恩,我給過她機會。”刑天楚的黑眸若有似無的睨着石桌上一個透明玻璃茶壺,玻璃折射出一個在他身後的人影,目光加深,“我給過她很多次機會。”
“什麼時候?”喬小歌忍不住的追問起他。雖然他和景佳已經是過去式了,但當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自己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刑天楚將她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按着她肩膀將她推開了一點,瞧着她那呆萌的模樣,滿意的彎起脣:“五年前她離開之前,五年後她回來之後。”
喬小歌扁住了嘴,五年前就算了,原來五年後,他的心曾經還是有過她的?
“喬小歌,你吃醋?”刑天楚的嗓音磁性好聽。
喬小歌面部肌肉微微一僵,“沒有,我纔不會爲了以前的事亂吃飛醋。”你以爲每個人都是你嗎?
刑天楚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哦,是麼?”
“是!”喬小歌裝着很無所謂的樣子。
“那她來纏着我,你也不會不高興?”刑天楚追問道。
“誰說的……”她低聲的嘀咕着,會不高興的好嗎!
喬小歌盯着地板轉了轉眼球,突然兩手將他衣領扯住,磨着牙威脅:“我告訴你哈,你別給我戴什麼綠帽子啊,我是孕婦,很容易發脾氣,分分鐘打你一頓的。”
“隨時等候。”刑天楚目光加深,玩味的睨着她。表情得瑟得喬小歌想扁他一拳。
刑樂將飛行棋擺好,就蹭蹭蹭的走到他們的中間,仰高小腦袋取笑:“好啦,別秀恩愛了!快點來玩吧。”
刑天楚有些依依不捨的將她放開,喬小歌臉紅紅的迅速轉身坐下到石凳上。坐在她對面的刑樂捧着腮幫子定定的盯着她。
喬小歌越發的不自然,連說話都吞吞吐吐的:“我臉上有東西嗎?看着我幹
嘛!”
“後媽。”刑樂捂着嘴咯咯的低聲笑道,“你是不是愛慘爹地了?”
喬小歌臉上的小害羞秒變嚴肅,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說什麼呢,人小鬼大。你知道愛是什麼嗎?”才五歲大的小孩就整天把愛不愛掛在嘴邊,什麼時候纔到成年了?
刑樂坐着的背脊挺得直直的,一本正經得很:“別不承認了。我看你現在滿臉都寫着‘我很快樂’四個字。還說不是,誰信呢。”
“快樂就一定是愛了嗎?”喬小歌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低頭隨手拿起篩子放到手心把玩。
“雖然說快樂不一定是愛,可是愛的前提一定是有快樂的。”刑樂很認真的說着。
真的……喬小歌簡直都快被刑樂給逼瘋了!這小屁孩果然是天生童姥,才五歲大就能把愛分析得比大人還要清楚。
她跟刑樂聊不下去了,將手心裡的篩子往飛行棋盤一扔,砸到六,“我先起步咯。”
“我還沒說開始。”刑樂趕緊看下去,喬小歌已經將一枚飛行棋放到起點。真是氣死他了,趁他不注意竟然還玩偷襲。
喬小歌不以爲然的撿起篩子,再次往飛行棋盤上扔去:“我早就說開始了,是你自己一直在說說說的,怪我咯。”
刑樂:“……”行行行,她是孕婦她最大她先來!
哼,後媽,等着看吧!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肯定會找你算賬的。
喬小歌一連砸了好幾個六,氣得刑樂差點掀桌不玩了。
…
快到下午一點的時候,文妮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宮家打過來的,而說話的人正是宮家老爺子宮付東。他說要找刑老爺子。文妮便讓傭人去書房給刑陽傳話,然後將連線接到書房讓他接。
刑陽與宮付東通完電話後,刑陽就下樓找文妮說:“咱外甥女竟然和宮家那小子纏一塊了。”
聞言,文妮蹙了蹙眉,“宮家?剛回國的宮念琛?”
“恩,是啊!真沒想着那小丫頭竟然那麼有能耐。哈哈,好事,是一件好事。”刑陽笑得十分爽朗。葉雅琪和宮念琛能在一塊,不是說宮家的勢力很大,但宮家若是與刑家一起聯姻的話,必然是會強強聯手。
文妮怎麼想都想不通,雖然葉雅琪不是她親生,但那丫頭卻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所以她很清楚葉雅琪一直以來喜歡的人是誰。怎麼可能一時間就移情別戀了呢?不行,這件事她得搞清楚。
刑陽搓了搓手,轉身便吩咐傭人道:“準備一下,待會宮老爺和他兒子要過來玩。”
“是的。”幾個傭人齊刷刷點頭,便各自忙碌去了。
文妮走到刑陽跟前道:“真確定琪琪和那宮念琛在一起了嗎?”
“八九不離十。”刑陽點頭,然後走去沙發坐下,抽了茶几抽屜裡的其中一份報紙出來翻看。
文妮呼了口氣,跟着他走去坐下:“琪琪等下也會來嗎?”
“文妮,你是不是擔心宮家那小子對琪琪不是認真的?”刑陽從報紙裡挪開視線看向她,“我看你就別多想了,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那是她自己的自由。”
文妮
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那你還在擔心什麼?”刑陽追問道,“你放心吧,我相信宮家不會虧待咱們琪琪的。”
文妮依舊心存顧慮的抿了抿嘴,“希望是吧。”
刑陽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爾後,他便繼續看報紙。剛好他手裡拿到的那份報紙日期是前天的,而報紙的頭條依舊是琳琅滿目的報道着韓氏的刑事官司案。
傭人端出來了一套歐式茶具,然後倒了紅茶進茶杯裡,端到他們前面。緊接着文妮就拿起了茶杯,輕輕的吹着杯子裡的霧氣:“刑陽,你怎麼看的。”
刑陽還是看着報紙沒有挪開視線:“什麼怎麼看。”
“景佳的事兒。”文妮的語氣類似試探。
“景佳她想在這兒住,就隨便她吧。”刑陽很漫不經心。
文妮喝了一口紅茶:“景佳的心意我想你應該是和我一樣都看得出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天楚的意思,如果他對景佳沒意思,你強迫也沒意思。”
刑陽盯着報紙裡的一行字定格了好一會兒,忽然,他將報紙合上:“我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既然知道,那爲什麼還繼續留着景佳?”這不是給那小兩口添堵麼?不過文妮的心情還是有些不上不下的,雖然說現如今喬小歌和刑天楚在一起已成鐵證般的事實。可是萬一哪天有人挖出了他們兩個最不堪的那層秘密,到時候又如何收場?
文妮發呆了很久,就連她丈夫刑陽叫自己都沒聽到。
刑陽連續叫了她好幾聲:“文妮……”
好一會後,文妮才發現到有人叫自己,她猛的回過神:“怎麼了?”
“先別擔心他們幾個了。我現在反倒想知道,韓家那小子,那場官司有多大的勝算?”刑陽重新將報紙打開,指着某一個報道給文妮看,“喬小歌那丫頭怎麼也牽扯進去了?”還給韓子睿當證人呢,他現在都很懷疑她究竟是站在哪邊的了。
文妮快速的把報紙搶過去塞到自己背後:“這些胡亂編的報道有什麼好看。小歌她不會做一些對不起刑家的事。”
“我看你倒是很瞭解她。”刑陽目光疑惑的打量着文妮刻意迴避眼神的臉頰。
“沒有!我以事論事。”文妮掩飾般的咳嗽了幾聲,爾後便岔開話題:“你不是說宮家要來嗎?”
“恩,你也去幫忙看看有什麼準備。別讓宮家以爲我們不歡迎。”刑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頭。
緊接着文妮便連帶着藏在身後的報紙也一併拿起,“那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要準備。”
“去吧。”刑陽附和道,然後又準備拿茶几抽屜裡的另外幾份報紙看,又被文妮一手快速的拿走,統統藏到身後:“這些亂報道的報紙你覺得會有什麼好看,看了只會讓自己頭疼。”
隨後,文妮急促的轉身,傭人經過她跟前,她低聲的吩咐傭人趕緊將客廳裡近期的報紙統統收起來,別讓老爺看見。
這欲蓋彌彰的做法,讓刑陽更加想看看那些報紙裡究竟都在說什麼。不急,他有的是方法查出來。現在首要的,還是要撮合宮家和他們家的親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