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燦爛,依舊是美好的一天。
湛藍的天空,幾朵雪白的雲朵隨風飄蕩,時不時飛過一隻小麻雀,給這平靜的場面增添了幾分的動感。
而此刻秦夭夭的病房裡卻有幾分的壓抑氣息,傅文城望着電腦上播放着的場面,臉色黑得都要滴出墨水來了一般。
“呃……其實就是……呃……”秦夭夭也很尷尬,自己和丈夫一起看自己拍的戲,卻看到這樣的場面,“拍戲嘛,這不是不可避免的嘛?”
其實這個場面在秦夭夭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拍戲的時候,吻戲,牀'戲,多了去了,現在不過就是和楚千宸擁抱了一下而已,可以算是很純潔了。
只是,當這個畫面一出來,傅文城周身的氣勢就開始轉變,散發着濃濃的暗氣,讓她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冰寒世界之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注意到傅文城緊緊握住的拳頭,看着自己的眼神裡充滿了佔有慾,棱角分明的下顎緊繃,莫名還讓她感受到他眼裡竟然還有幾分的委屈。
“文城!嗯?文城?唔……”
看着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秦夭夭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在他的耳邊輕聲呼喊着他的名字,溫柔,魅惑。
還沒等她接着說些什麼,只感覺傅文城的身子朝自己壓了過來,脣瓣被一道柔'軟封住,先是一怔,隨即附和着他。
傅文城似乎受盡了委屈,要在秦夭夭的身上全都討回來,越吻越深,想要將她拆之入腹。
一雙大手遊走在秦夭夭的腰間,漸漸向上,透過秦夭夭輕薄的連衣裙,感受着她身體上的柔'軟。
一時之間,房間裡溫度極速上升,一片曖昧。
“咯吱!”
正當他們深情處,門外傳來細小的動靜,只聽咯吱一聲,緩緩打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看見房間裡的場景,頓時臉一紅,眼裡滿是震驚,腳步定在那裡,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咳,咳!”
看着他們越來越火烈的動作,顧忌到這裡是病房,秦夭夭的腿上還有傷,雖然打斷他們很尷尬,但還是出聲提示了一下。
這時才聽見聲音的兩人猛地一愣,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秦夭夭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傅文城,向着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臉上頓時漲的通紅。
“媽!”
她低着頭恨不得拿起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遮擋起來,聲音都快被自己嚥下去發不出來,滿滿的羞澀。
這種場面竟然被自己的母親看見,實在是太丟人了!
傅文城被秦夭夭推開,劍眉一簇,有些慾求不滿,倒是要看看這麼沒有眼力見識的人是誰,卻聽見秦夭夭嘴裡叫的人,臉上的怒意消減,可懊惱仍在。
“你來看夭夭嗎?”傅文城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看着許凌霜,“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意識到自己前面的一個問題是多餘的,傅文城很快換了一句話。
之前許凌霜身體一直不好,在自己爺爺的幫助之下,接受了治療,身體這纔開始好轉,所以這麼一段時間一直在養病,現在應該是聽說秦夭夭受傷了,這纔出來看看自己的女兒。
“是啊!媽,你這麼出來,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傅文城提起了自己母親的病,秦夭夭一下子也沒了害羞,望着自己的母親,帶着擔憂,也有些自責。
母親好好的在養病,就因爲自己受傷了,還害的她爲自己擔心。
“我現在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沒你想象的那麼虛弱!”看見自己的女兒,女婿擔心自己的身體,許凌霜覺得十分暖心,笑着說道,望向傅文城的眼裡帶着謝意,“多虧了文城爺爺的幫助!”
原本許凌霜還在擔心讓自己的女兒不是因爲愛而嫁給傅文城會不幸福,可看見剛剛的情況,也讓她放心了很多。
“文城工作也忙,要不我留下照顧你吧?”
傅文城給許凌霜拿來了一張椅子,許凌霜坐在椅子上,拉着秦夭夭的手,滿臉的關懷。
之前自己的身體不好,一直是秦夭夭照顧自己,爲了自己四處奔波,可現在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她也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自己的女兒交給被人照顧,怎麼都比不上自己的母親。
“不用了,媽,您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就是腳骨折了,還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秦夭夭知道自己的母親的用心,可也不願意她爲了自己辛苦,沒有猶豫,就拒絕了她的提議,“況且,也有護工照顧我!”
爲了向許凌霜證明自己真的可以,她還起身動了動!
“好了好了,好好坐好!”
許凌霜知道她的脾氣,既然拒絕,也就沒有強求,按壓着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
一家人坐在一起,氣氛還算是融洽,除了傅文城的臉有些冷漠。
許凌霜許久沒有見秦夭夭,母女之間有無數的話要說,從自己身邊發生的小事,大事,事無鉅細地描述給對方,時不時哈哈大笑,又時不時面露怒容!
傅文城在旁邊,也不會不耐煩,只是看着自己手裡的文件,聽到感興趣的事情,也會放下手裡的事情,偶爾插上一兩句話。
“對了,你知道嗎,有人買走了我的畫!”
許凌霜說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着秦夭夭說道,眼裡滿是欣喜。
作爲一個業餘的畫家,她完全是將畫畫作爲自己的興趣愛好,曾經幻想過有人會欣賞自己的畫作,沒想到真的會有成真的一天。
對於她來說,有人買她的畫就是自己的作品得到了別人的認同,這比什麼都重要!
“真的嗎?”
秦夭夭一直覺得母親的畫很棒,可除了自己親戚朋友會捧場之外,放在畫廊里根本就無人問津——也不是畫的不好,只是因爲同期的畫家太出名了,人家願意買名家一副普通的畫,也不願意買一個新人的用心之作。
現在母親的畫作可以被人認可,秦夭夭也很爲她感到高興!
她轉頭望向在一旁工作着的傅文城,見他一臉淡定的模樣,似乎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都沒有關係,不由得在心底發笑。
傅文城故作鎮定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而她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許凌霜說她的畫被人買走的時候,傅文城的手有着明顯的一頓,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兩人又聊了幾句,許凌霜一直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不說要走,可就苦了秦夭夭和傅文城兩人
剛纔許凌霜進來的時候, 傅文城被秦夭夭引逗的熱血上涌,此時餘火還都沒有消盡,就等着許凌霜離開,他纔好站起來。
可現在……他忍不住朝秦夭夭使了個眼色。
正在陪着母親聊天的秦夭夭看到傅文城充滿暗示的眼神,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看到他紅着的耳朵尖兒,頓時就明白了。
剛纔她也感受到了傅文城的反應,可她又不能直接說讓母親回去。
正心裡煩愁,許凌霜忽然說到了讓傅文城和秦夭夭注意飲食的事兒。
秦夭夭立刻道,“媽,明天我想吃你做的肉皮凍,還有魚香茄子……”
魚香茄子好說, 可肉皮凍必須要放上一整晚才能做好。
許凌霜心疼女兒,於是瞄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傅文城,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
“好好好,你想吃,我都給你做,也好讓文城嚐嚐我的手藝,要是覺得好吃,我以後就經常做給你們吃。
她說着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女兒的腦袋,有意味深長的看了傅文城一眼。
女兒之前不是很喜歡吃皮凍的,剛纔卻說想要吃皮凍……自己再在這裡拖延着不走,也許有些人可就要不高興了!
秦夭夭看懂了自己的母親的意思,又想到許凌霜剛來的時候看見的那一幕,臉上好不容易消減的紅暈再次爬上臉頰。
傅文城送走了許凌霜,再次回到病房,坐在了原本許凌霜所在的位置上。
天空漸漸陰暗下來,病房裡的燈顯得格外明亮,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在耳邊響起。
“謝謝你!”
秦夭夭深情地望着傅文城,眼裡說不出的感激。
其實在剛剛許凌霜說她的畫被人買走時,秦夭夭就已經猜測是傅文城買下了,只是爲了顧忌許凌霜的面子,她並沒有當場點明。
“謝什麼?”
傅文城暗中準備的事情還沒有告訴秦夭夭,並不覺得她是在謝謝自己所做的事情,微微挑眉。
“你…”秦夭夭以爲傅文城只是在傲嬌,看在她幫了許凌霜的份上,並不介意讓他傲嬌一下,“謝謝你買了我媽的畫!”
“那不是我買的!”
傅文城一聽,並沒有承受她的感謝,直接說道。
“啊?”
秦夭夭沒有想到這個回答,微微一愣,眼裡帶着不解。
難道是自己的母親的畫真的被人看中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我真的沒買!”傅文城見秦夭夭一臉的不相信,只能說道,“我本來是想給她辦一場畫展,將她的畫展出,讓更多的人看見,怎麼會選擇現在把她的畫賣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