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公司待到了十一點多,首都是個不夜城,雖然已經到了安睡的時間,可街道上的人並沒有減少,大家的興致還是那麼的高。
晚上她沒有自己的開車,將計劃書放進包裡,拎着包直接出了公司。
十一月的天氣,晚上的風吹在身上十分的寒冷,她的牙齒都在打顫。以前獨自離家的時候在街上遇見了一個算命的,她是不相信這些算命的,不過那也只是以前,當她真的重生之後他就開始相信了。
她都能夠重生,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
那個算命的看見她走的很慢,然後就開始自說自道,她覺得很煩,低着頭走,不想理他,當時就覺得這個老頭一定是有病嘰裡咕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還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似得。
具體的內容她已經記不清楚了,只感覺當時他說了很多。
什麼你身上‘陰’氣太重,身邊小鬼太多,諸如此類的吧!
沿着街邊的路牙走着,她喜歡站在路牙上面走邊邊,然後雙臂自然的張開,感覺就像是在跳芭蕾,可是她的平衡杆並不好,那段時間爲了拍戲拼命練舞蹈的時候是她最痛苦的一段經歷,別的舞蹈還好。
她有一部戲就是飾演一個天才芭蕾舞者,雖然很多場景都可以找替身,但是她也不能夠一點都不會,所以她就從立足尖開始,可是剛剛立起她就已經站不住了,一次次的跌倒,腳一次受傷,她一直聯一直練,知道自己能夠穩穩地站住五分鐘,可她的腳趾卻已經不像樣了。
練過芭蕾之後走這些窄窄的路牙,她覺得十分的輕鬆,於是眼睛也不看着地下,就這麼踩着路牙走着,太過自信就會十分的悲催,她光顧着看眼前美麗的眼睛,忘記她不是走在平地上,所以一個不小心就踩空了,眼見着自己的臉就跟灌木叢來一個親密的接觸。
心中有些絕望,這下子她的臉怕是要回了,這樣的高度栽進路邊的灌木中,她的臉會直接被戳穿吧,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腦忽然間就空白了,真的好想這個時候有一個過來救她,不管是誰,時候她一定好好地謝謝他。
雖說她並不像很多‘女’人那樣在乎這張臉,不過這樣摔下去,估計就不是毀容了,以後出‘門’那就是嚇人了。
她自問是一個有公德心的人,所以不願意讓自己的臉嚇到別人。
心中默唸着:來個人救救我,來個人救救我。
第一次這麼鄙視自己,竟然爲了自己的臉這麼沒節‘操’的求救,可是沒辦法,其實她也是個外貌協會的,喜歡一些美好的東西,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臉變得沒有人樣。
真是不懂她以前是真麼想的,竟然會爲了陷害莫雨薇那個蠢貨而傷害自己的臉,現在想起來,她其實也是蠢貨。
就在她裡地面越來越近的時候,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快速的撈住了她的腰,看樣子應該是從遠處跑過來的,她還能夠聽到他的喘息聲。
她剛想轉身對他說謝謝,一陣晚風吹過,她聞到了一陣熟悉的味道,那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味道,是屬於他的味道。
她貪戀這種味道。
慢悠悠的轉身,那張熟悉的臉就出現在她的眼前,沒有微笑,而是十分憤怒的瞪着他,像是家長抓到了犯錯的孩子,恨不得將她摁在地上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她望着他那雙深邃的,充滿怒氣的眼睛,有點兒心虛。
其實如果她注意點腳下是不可能踩空的,只是因爲她當時在想事情,想着明天兩家公司正式簽約的合作會議上,她要怎麼面對他。
今天的事情已經說明,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跟他鬥嘴了,連韋清都看出來他們之間的不尋常了。
因爲在想着他的事,於是差點跌倒,還差點毀容。
就在她想着如何開口跟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卻先他一步開口了,他幾乎是在怒吼:“莫唯一,能不能請你至少看着點路?”他的手捏住她的肩,像是要將她肩部捏碎一樣。
想想剛剛的場景都覺得後怕,要不是他跟在她的身後很快發現了她那邊情況不對,飛快的跑過來,她要是這麼正面的栽進灌木叢中,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莫唯一嘿嘿的傻笑,不好意思的道:“我這不是沒有注意嘛,下一次我一定仔細看好路。”她用微笑來掩飾她的尷尬。
看着她傻笑的,沒心沒肺的表情,伏哲瀚心中怒氣更甚了,“莫唯一,你還敢給我有下次?你就這麼不在意你自己的身體?你說說這是第幾次了?之前你爲了陷害莫雨薇‘弄’傷了自己的臉,幸好那一次沒事。後來在醫院的是時候,你因爲剪刀‘弄’傷了自己的手,你看看的掌心,直到現在還有疤痕在,那麼的深。你爲了公司的事情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不吃飯,這一次,你走在路牙上還在想事情,莫唯一,你想沒想過,如果我剛剛沒有及時的出現,你說你該怎麼辦!”
他們站的位置剛好是在路燈下,橘黃的燈光將伏哲瀚的身影拉得頎長。
莫唯一還站在路牙上,她剛好能夠與伏哲瀚平視。
因爲憤怒,他的臉變得有點扭曲,眼中像是噴出火來。
她討好似得扯了扯他的衣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現在她見不得他生氣,只要他一生氣,她的心裡就開始慌‘亂’了。
這真的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現象,可她卻並不打算做什麼,想要任由這種現象發展下去似得。
她就像是他等待好久的一隻獵物,徹底的落進了他的捕捉網中,再也掙脫不開。
看着她討好的舉動,原本想好的要訓斥她的話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可是爲了她以後的安全考慮,他還是需要警告她一下,“莫唯一,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沒有我在你的身邊,你不準給我走邊邊!”他神情十分嚴肅的看着她,眼神犀利,語氣冷漠,聽起來就像是在教訓自己手下的員工。
莫唯一奇蹟般的乖巧的點了點頭,她的順從終於讓伏哲瀚的臉‘色’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