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英逸?”
“什麼?”
“突然間發現你竟然也是個腹黑男。”
“……”他側目看着她,對上她眼中的促狹,不懂她的思維爲什麼跳躍的這麼快。
從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到現在,時間並不是很長。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上去嬌小柔弱,內心無比的堅韌的小‘女’人讓他刮目相看。
開始的時候她會接受不了,痛不‘欲’生,可是她不會一直沉浸在傷痛之中,她懂得調節自己的情緒,能夠自己走出來。
人不是不可以傷心,但是一直活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之中,爲了悲傷而悲傷,那其實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莫唯一說席羽然能夠這麼快從悲傷中走出來是因爲他的陪伴。
他不否認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不過最關鍵的還是在於席羽然自己。
如果她自己不想走出來,那麼他說的再多都是沒有用的。
“路英逸你在想什麼?我不喜歡你現在的眼神,雖然沒有在看我,但是我能夠感覺的出來你是在同情我。你應該知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席羽然,我從來不覺得你需要同情。”這麼驕傲的她,怎麼會需要同情。
“只有弱者才需要被人同情,我絕對不是一個弱者,在席家,除了我哥哥,我比任何人都要優秀,席少林他們幾個我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只因爲他們生在席家,所以在外人的眼中,他們可以是成功的僞裝成‘WINER’,如果生在普通的家庭,他們就是大家眼中的敗類禍害,是‘LOSER’。
席添很疼我,藍思燕也很疼我,只要我想要的他們從來都不會拒絕,就是我任‘性’的想要離開席氏去莫唯一的公司學習,他們都一樣答應我。
也許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應該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草包大小姐,我也不怪他們會這麼想,。
從小我所追求的東西就跟那些名媛們不一樣,或許上流社會對名媛淑‘女’的統一標準就是要會幾樣樂器,會很多種舞蹈,‘精’通多國的語言諸如此類的。
大概是因爲席家的背景特殊,所以我所看到的東西跟那些名媛們所見到的不一樣,我一直很懂的保護自己。
樂器我不是不會,但是我從不覺得我一定要將學習的這些樂器考到多少級,會彈就夠了。
我的語言天賦比一般人要好,所以外國的語言對我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事。舞蹈?會那麼多幹什麼,藍思燕覺得芭蕾是名媛淑‘女’必須要學的,她也給我請了芭蕾舞老師,據說還獲得了什麼了不起的獎項。
爲了不讓藍思燕失望,我也裝模作樣的學了幾天,但是我發現我根本不喜歡那些東西。相反的,我喜歡跟着席少傑。
藍思燕總是讓我說話一點要小聲,要溫柔,可是我是說話一直大聲,始終學不來那些矯‘揉’造作的嬌滴滴的樣子。”
路英逸看着席羽然。他還記得莫唯一將席羽然‘交’給他,讓他教導她,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孩絕對不像她外表看起來的那麼柔弱,果然,後來她的舉動充分的爲他證明了他是正確的。
“席羽然,你沒有必要現在就跟他們劃分界限,席添跟藍思燕還是你的爸爸媽媽,你還是可以這麼叫他們,他們並沒有不要你。”
席羽然粲然一笑,道:“是啊,他們是沒有不要我,可是人應該有應有的自覺不是嗎?我以什麼身份繼續留在席家?他們是很好,可是不是屬於我的。也許你要說:血緣關係有這麼重要嗎?
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你:是!”
他有些吃驚的看着她,她竟然知道他要說什麼。
席羽然莞爾,“路英逸,你不明白的,血緣關係這幾個字放在這裡也許只是一個詞彙,可是她是我心中無法越過的那道枷鎖,它鎖住了我通向席家的那扇大‘門’。我不喜歡不名正言順的東西,少了那層關係,我跟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回到那裡,只是在提醒我,我是那個家的外人。”
“據說席添今天認你爲幹‘女’兒。”
“嗯,我知道的,我是不會出現的,記者會開始之後我就會離開,你到時候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席少傑就可以了。”
“你早就決定好了?”他還是不太相信,既然這樣,她爲什麼還要來?
“是,奇怪我爲什麼已經決定不出席了還要來這一趟?”她是一定要來的,“我要確認一些事,在看見藍羨之後我已經有答案了,所以可以離開了。”
席羽然的表情平靜的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說一件與她毫不關係的事情。
藍羨進‘門’之後已經看見了席羽然,她認識席羽然,也認識路英逸。
席少傑忙着跟人打招呼,沒有看見席羽然。
藍羨跟席羽然一直對視着。心中有着各自的計較
她挽着席少傑從另一邊上臺,不過就是一個轉身,當藍羨再去人羣中找席羽然的時候,哪裡還有席羽然的人影,只有一個路英逸還站在那裡,手中拿着一封信,對着她揚了揚。
已經很明白了,席羽然離開了,她下意識的去看席少傑,席少傑朝着她微笑着,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原諒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她並不討厭席羽然,在席家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席羽然還能夠大方善良而不驕縱,這本來就是一件難得的事情。她大概能夠了解席羽然什麼會離開。
兩點五十分的時候,席添也來到了現場。
相機快‘門’的聲音響個不停。
明天新聞的頭條一定都是即將開始的這場記者招待會。
藍羨是主角,坐在中間,一邊坐着席少傑,另一邊坐着席添,藍思燕其實很想來,只是身體情況不允許。
記者會是現場直播,莫唯一正在病房裡面觀看。
前兩排坐的是公司的部‘門’領導,後兩排坐的是被邀請的幾家媒體。
席少傑先說話。
“歡迎各位‘抽’出時間來參見今天的這個小型的記者招待會,這本來是我們席家的家事,不過我跟我的父親認爲這件事還是公開說明一下比較好。所以接下來請假媒體的認真的準確無誤的記下來我們說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