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一聽伏哲瀚這語氣,有些不高興了,耷拉着一張臉,默默地將飯菜在他的辦公桌上擺好,壓低着聲音說道:“過來吃飯吧,你不是一直在開會,自己都不注意吃飯的規律‘性’,你還整天唸叨我。”
莫唯一頓了頓,象徵‘性’的望了望‘門’外,“我看你的助理換了又換,還是韋清辦事最穩妥,你也最滿意,我那邊有時佔藍羨他們,韋清就還給你吧!在韋清心裡,其實一直都記着你是她的上司,這一次去摩羅國就能夠看出來了,她凡是還是會以你爲主,算算時間,她應該快過來了。”
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莫唯一話應剛落,辦公室內的內線電話就響了,外面的秘書說韋清已經過來了。
內線電話是她接通的,讓韋清直接進來。
剛剛在電話裡面,她並沒有跟韋清‘交’代很多,只是讓她來一趟伏氏。
韋清當然是要遵從了,只是她來了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現場的氣氛。
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想來是這兩個人又在吵架或者鬧脾氣了,一會兒她必定要面對兩難的局面。
“莫總,伏總!”韋清先是問候了一聲,然後對着莫唯一問道:“不知道總裁叫我來有什麼事?”
莫唯一深深地看了韋清一眼,,藍‘色’的雙眸中看上去十分的淡漠,給人微冷的感覺,她低聲說道:“韋清,以後你就不用會旭日集團了。”莫唯一的話說了一半留一半。
伏哲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用餐,對於莫唯一示好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的,只是沒有表態而已。
韋清聞言,心中一怔,十分的吃驚,她的表情也變得緊繃了起來,“總裁,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你很好,非常好,只是你不屬於我旭日集團。你對伏氏的一切更熟悉,而且哲瀚這邊在你走了之後秘書換了一個又一個。當初我說我會將你挖過去是想看看我旭日集團的能力,也想看看你的實力。
現在我們兩家公司既然合作了,也不存在什麼挖角不挖角的了,你還是回來幫他吧!這麼長時間了,你已經也已經習慣了他的處事作風,我跟他畢竟是不同‘性’格的人,管理公司上還是有差異的。你不用想太多,我並不是對你有什麼意見,是真心想讓你回來的。”
韋清認真的看着莫唯一,對上她的眼,見她目光認真,清澈,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心中也就安心了。
“好了韋清,你先出去吧!既然她讓你回來,那你就回來吧,你的辦公室還在那邊,‘門’外的那個秘書以後就是你的助理,小事情你可以‘交’給他做。”伏哲瀚吃完午飯,放下快洗,不緊不慢的說道。
韋清出去之後,辦公室裡面就剩下伏哲瀚跟莫唯一了。
伏哲瀚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只一直沉默,像是在等着莫唯一開口似得。
莫唯一低着頭,走到伏哲瀚的身邊,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她倒也不是害怕伏哲瀚,只是在西亞那件事上面到底是她理虧。莫唯一也知道伏哲瀚是什麼樣的‘性’格,在小事上面,他可以無所謂,可以先跟她認錯。遇到一些原則上的事情,就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了。
“伏哲瀚,我們不鬧了好嗎?”這樣他真的覺得很累。她都已經不記得他們是有多長的時間沒有好好跟他說話。
如果不是因爲她突然生病住院,也許冷戰還會繼續下去。
“鬧?”伏哲瀚驀地拔高了音量,“莫唯一,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我看上那麼的無聊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氛圍很奇怪嗎?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可以直說,你想知道什麼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壓抑着自己,而我也因爲你的壓抑而變得壓抑,我甚至於很難猜測你心裡到底是什麼想的,伏哲瀚,你難道不覺得累嗎?”
莫唯一隻有在一本正經跟伏哲瀚談事情的時候纔會叫他的全名,而伏哲瀚只有在生氣,嚴肅的之後纔會叫她“莫唯一”。
兩個人現在都沒有在開玩笑,今天勢必是要將事情說清楚的。
只不過伏哲瀚下去還有一個重要的合作必須要親自出席,就算是真的想聊,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伏哲瀚跟莫唯一達成了協定,晚上一起在皇廷吃飯,位置伏哲瀚已經訂好了,他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會過去。
莫唯一併沒有覺得輕鬆了一些,在她看來,這些事情越早解決越好,否則那些事就會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她的心裡,讓她喘不過氣來。
莫唯一離開了,不過沒有回醫院,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伏有藍的‘私’宅,伏有藍不在城堡的時候就會住在她自己的別墅,偶爾會約她的朋友們過去喝喝茶,聊聊天。
伏有藍的住宅裡皇廷倒是很近,正好方便她聊過天之後去皇廷。
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伏有藍從來都不待見她,但是最近她的態度轉變的有些奇怪,前兩天她住院,她竟然還給她送了早餐,聽哲瀚是說的,還是她親手做的,想來十分的詭異。
今天又約她出來見面,不知道她又是什麼打算,是要跟她握手言和,還是要跟她下挑戰書。
伏有藍的心思也不是那麼好猜測的,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不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而且哲瀚也不在。她倒不是擔心伏有藍會對她做什麼,只是心中有些不安。
伏有藍的房子是很歐式復古的裝飾,大氣中彰顯奢華,倒是‘挺’像伏有藍給人的感覺的。
明明是一個可以衣食無憂,不用奔‘波’的大家千金,因爲傅意遠,纔不得不自己一步一步的打拼事業,男人做的事情她都得做,男人做不來的事情她也必須要做,這樣她才能夠有更多的機會。
其實她要比伏有藍來的幸運,她的身邊至少還有那麼多的人幫助她,而伏有藍最開始創業的時候卻只有一個人,所有的事情都得親力親爲。
一個‘女’人,在沒有背景,沒有其他人的幫助情況下從一幫男人的嘴裡搶食物,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坐下吧,不用這麼拘謹,都不像你了。”
伏有藍穿着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上,茶几上已經泡好了玫瑰‘花’茶,兩個杯子,很顯然還有一杯是爲莫唯一準備的。
莫唯一倒也不是拘謹,只是不習慣伏有藍忽然這麼客客氣氣的跟她說話,以她現在跟哲瀚的關係,叫她一聲“母親”是應該的,不過她叫不出。
可現在稱呼她什麼都合適,那她該如何開口?
莫唯一直直的對上伏有藍的眼睛,眼神很平靜,“你有事要跟跟我說?”既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就乾脆省掉稱呼好了,反正說什麼都不對。
“莫唯一,按照身份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母親’。”
莫唯一愣了愣,眼中微微的‘露’出一絲的驚訝,她沒有想到,伏有藍會直接說出來,她不是一向不在乎這件事的嗎?
“怎麼?你對我的話感到驚訝嗎?你覺得我說的話不對嗎?”
莫唯一深深地看了伏有藍一眼。既然她都把話說開了,她說話也就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了。
“我不懂你爲什麼突然間改變了對我的態度,不過在我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並不打算叫你母親。我住院的時候你過來看我,給我送早餐,哲瀚說那是你親手做的。你一直都不待見我,在你心裡,從來沒有認可我是你的兒媳‘婦’,我很想知道你的態度爲什麼忽然間就變了?難道……難道是因爲傅意遠嗎?”
伏有藍驀地擡眸,眼中‘露’出一絲的讚賞,“莫唯一,你果然很聰明,難怪哲瀚會喜歡你,非你不可。”伏有藍的語氣聽上去倒像是真心的讚美。
伏有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望着莫唯一,又繼續說道:“今天叫你來也沒有什麼事,知道你在傅意遠面前維護我的時候,我是感動的。你這個兒媳‘婦’不是我親自選的,我不滿意是正常的。
我對兒媳‘婦’的家世背景並沒有什麼要求,只要她清清白白,我是打心眼裡不喜歡那些明星,不過是你讓我改變了這樣的想法。
我對哲瀚說過,你配不上他。”伏有藍頓了頓,看了莫唯一一眼,見她有些不服氣,嘴角勾了勾,繼續說道:“以你一個小小明星的身份,你確實配不上他,可是你知道當時他的回答是什麼嗎?”
莫唯一挑了挑眉,反問道:“什麼?”
“他說,你跟他之間從來都不是你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你。你知道我當時聽了這樣的話有多麼的驚訝嗎?我那麼驕傲優秀的一個兒子,竟然在我面前說配不上一個小小的明星。我接受不了,可他告訴我,你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他的話說一半留一半。之後他又說,你的家世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莫唯一倏然瞪大了雙目,不敢置信的望着伏有藍。
哲瀚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