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確定現在就要跟父親說清楚嗎?你知道父親那個人的,你把話說的這麼明顯了,他一定不會放過凌思茹的,好在凌思茹現在不知道去哪兒,父親大概暫時還找不到她。”
“我不管他要做什麼,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思茹的,一直以來,我都擔心他會對思茹做什麼,所以我我很少出現在思茹面前,跟她保持着距離,對她也若即若離,我何嘗不知道思茹對我的感情,可是我一直不敢迴應。
在思茹面前,我一直都提醒自己,不要讓她看出什麼,起碼不能夠讓她知道我知道他跟父親之間的事情,因爲父親的事,她的心裡一直都是有‘陰’影,我不想讓她覺得自卑。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什麼都不用顧忌了。一直以來都是她追着我的腳步走,這一次換我去守護她,只要她心裡還愛着我,我就不會放棄她,即便她想要放棄了,我也不會放棄。
我會等着她回來,只要她回來,我就會跟她訂婚,現在全市的人都知道我是她的未婚夫,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鬧得越大,思茹就會多一些機會看到這條消息,鬧得越大,父親就算是想要阻止也不可能。”
“哥,希望你幸福。母親說過,她跟父親的婚姻就是一場巨大的悲劇,她說我們註定會不幸,如果真的會這樣,那麼我希望這一些都由我來承擔。失去了唯一,愛情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哥,你一定要幸福,至於父親那邊,我會幫你。”
“好端端的,你瞎說什麼,我們都會幸福!”
“小時候,母親總是會抱着我們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坐就是一下午。她說着他跟父親的婚姻,淚水不間斷的往下流。
父親並不常回家,難得回家一次也是在跟母親吵架,母親總是會被父親氣哭,然後就會跑到我們的房間,抱着我們一起哭,母親是因爲傷心難過而哭,我們則是因爲他們吵架被嚇得。
母親說,如果沒有我們,她早就離開了,就是因爲捨不得我們,擔心沒有人照顧我們,她怕自己走了之後,父親再娶,繼母會虐待我們。
那個時候我們才幾歲,根本也聽不懂這些,只是一味的哭。”
塗嘉林皺着眉,跟塗嘉御一起站在窗前,兩個人都望着窗外。
塗嘉林十分平靜的說道:“好好地,怎麼突然提起母親,她都離開那麼久了,久的我都快要記不清她的長相了。”
塗嘉御悽悽一笑,“是啊,母親她確實已經離開很久了,可是她的長相我並沒有忘記,她的每一個神情就像是鐫刻在我腦海中一樣,她的那雙眼睛總是會在我夢中出現,有的時候我從夢中驚醒,她的容顏清晰的讓我幾乎會產生錯覺。”
塗嘉林轉過身看着塗嘉御,說道:“怎麼這些事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我一直以爲你那個時候你小,對這些事應該沒有多少印象。”
塗嘉御的臉上依舊是那樣悲涼的笑容,“是啊,是很小,我也覺得我應該忘記的,可事實上,我一刻也沒有忘記過,大概是母親捨不得我吧,所以才讓我記得那麼深刻。
童年的記憶中,鮮少有母親發自內心微笑的樣子,就是偶爾見到她微笑,也像是刻意的咧着嘴裝出來的。
唯一說我的眼睛會說話,而我的眼睛像極了母親,看着她的眼睛,你就能夠知道她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
哥,你還記得母親離開的時候跟我們說的話嗎?”
“你指的什麼?”對於他們的母親,他的印象已經很淺了,母親陪他們的時間十分的短暫的,他跟嘉御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自己過來的。
他不怪她選擇那樣的方式離開,因爲對她來說,離開是她解脫的最好的方式。
“她說,報應,這都是報應,我不該帶你們來到這個世上,你們以後註定是要爲你們的父親還債的。
母親的眼神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溫柔的悽楚的,雖然帶着埋怨,但是絕對不會讓人恐懼,我記得她最後的那個眼神,滿是恨意,她就那麼抓着我的手,我很疼,但是卻沒有出聲……”
“好了,無端端的,爲什麼要突然說起這些事,這些都已經過去很久了,每個人都有權利去選擇自己過什麼樣的生活,母親她選擇了那樣的方式,我們作爲她的兒子,沒有資格去評判什麼。
她離開的時候我們都很小,對她,我曾經抱怨過,責怪過,那是小孩子時候的想法。長大後,對於母親的決定,我表示理解,她很愛我們,這一點我們都能夠感覺到,如果不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她拋下我們,選擇用那樣慘痛的方式結束她的生命。
我理解她的決定,但是我仍然要說,她並沒有能夠用她的死換回什麼,父親一樣不回家,甚至連她的葬禮都沒有出席。我們都知道,母親對父親沒有一點點的感情,父親對母親也一樣,我一直都不明白,雙方都沒有感情的兩個人,爲什麼會結婚。直到我在老家發現了母親留下的一本日記。
嘉御,母親短暫的人生是個悲劇,她離開之後我一直不願意去想起她,我用自我催眠的方式想要將她忘記。今天如果不是你提到她,我真的連她的樣子都快要記不起來了。”
“日記?什麼日記?母親有寫日記的習慣嗎?”爲什麼他一直都不知道有這麼一本日記。
塗嘉林沒有說話,而是帶着塗嘉御去了樓上的房間,
塗嘉林從他‘牀’邊櫃子的最底層拿出了一本牛皮封面製成的日記本,很厚的一本,看上去有些舊了,不過還算是保存的很好。
“這是老家的傭人發現然後‘交’給我的,傭人是在母親的‘牀’下發現的,她藏得很好,大概是害怕會被父親發現吧,不過她是想多了,父親常年都不回家,怎麼可能發現。
這麼日記本我在我辦公室的‘抽’屜裡面躺了很久,我一直都沒有把它帶回家,更加沒有勇氣打開它。”
這兩天的章節都是先更新再進行修改,所以親們可以晚點看,不然會有錯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