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靈這話可能只是無意,但停在蔣新蘭的耳裡卻覺得十分很有可能。
看向秦思柔的視線多了幾分探究,畢竟自從她回來後,腦子可要比以前好用的多。
“思柔,並不是我不相信你,我覺得檢查一下,我們都心安。”蔣新蘭淡淡開口。
這秦家現在可都是她的人,她就不信她還留住不她!
見她這般開口,秦思柔的臉色瞬間變的有點肅殺起來。
“蔣姨,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我爸爸不在,你就真的是這秦家的主人了?”
“我自然是這秦家的女主人,我和你爸爸也是經過法律認可的夫妻。”蔣新蘭也絲毫不打算退讓。
秦思柔冷笑一聲,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她還以爲她的耐心有多好呢。
“來人,把大小姐手上的盒子拿過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可別不小心帶走了老爺什麼東西,到時候老爺回來你們可都擔當不起。”蔣新蘭神情飛揚,隨着她的吩咐,立馬有幾個傭人朝着秦思柔走去。
“我看誰敢動我!”秦思柔抱着盒子,沉眸掃了一眼圍上來的傭人。
那清透的眼底滑過一絲凌厲的光芒,掃過來的那一瞬間,大家只覺得後背一涼,腳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停了下來。
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他們之前是已經領教過了,這要真的是惹毛了她,估計以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可是身後的蔣新蘭又開口了:“我說的話你們都沒有聽見嗎?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傭人眼底滑過一絲複雜,權衡再三,最後還是選擇聽從蔣新蘭的話,畢竟他們都是她招進來的傭人。
“大小姐,請讓我們檢查一下您手裡的東西,很快就會還給您的。”一傭人上前,伸出手就準備拿過她懷裡的盒子。
“滾開!”秦思柔擡起腳踹向了那傭人的腹部。
她這一腳不輕,傭人踉蹌了幾下,直接跌坐在地上,捂住肚子,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你還當真是瞎了眼,你是秦家的傭人,這裡誰姓秦你不知道嗎?”秦思柔冷聲喝道。
那神情寒冽的就好像是從冰塊裡透出來的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見秦思柔下手這麼重,在場的傭人全都嚇住了,一時間不敢上前。
“真是羣沒用的東西!”蔣新蘭冷喝一聲,上前就準備自己動手。
“秦夫人,你想對我的妻子幹什麼?”突然,一道低沉冷冽的聲線從門外傳了過來。
蔣新蘭的動作霎時一頓,有些詫異地回頭。
只見宮辰珏正單手插在口袋裡,一雙迫人的鷹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感覺就好像是她要再動一下,就會被立馬被撕碎一樣。
“宮先生?你怎麼會來我家?”蔣新蘭眉頭微蹙。
“我送我老婆回孃家,你有意見嗎?”宮辰珏面部表情的斜了她一眼。
老婆?
蔣新蘭神情一頓,似乎剛纔他就稱呼秦思柔爲妻子。
只是他們什麼時候是這種關係?
“宮先生還當真是說笑了,我們思柔什麼時候嫁給你了?我這個做***怎麼不知道?”蔣新蘭眸光飛轉,大腦飛快的運作着。
“我老婆的母親早就已經去世了,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宮辰珏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獻醜的冒牌貨。
“你!”蔣新蘭沒有想到宮辰珏會比秦思柔還不給她面子,想要發作,可是礙於他的身份又硬生生把那火氣給壓了下去。
“宮先生你回來H市不久,這消息倒是知道的不少,我是不是思柔的親生母親,可我也是他爸爸親自娶回來的,按理來說,我自當是她媽。”
“哦,後媽。”宮辰珏冷冷吐了一句。
“……”蔣新蘭被氣得臉色鐵青。
“宮先生,我們自家的事,希望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蔣新蘭強忍着怒氣,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思柔也是我的自家人,你要對她動手,至少要先過了我這一關。”宮辰珏緩步直接走到秦思柔的面前,那高大的身影就好像是一道無堅不摧的屏障。
秦思柔抱着盒子有些出神地看着他,胸口的某個位置好像又開始不受控制了。
這種被人護着的感覺還真的是好到不行,雖然不用他出馬,她也不會讓蔣新蘭動她,可她一出現,她就莫名的心安了。
這種前所未有的安定和信任只讓秦思柔心神大動。
那些一直被可以壓抑的感情好像隱隱有了破殼的趨勢,喜歡上這樣一個出色,且一心護你的人,真的太簡單了啊。
“宮先生,你這確定要和秦家對着來了嗎?”蔣新蘭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看過,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可不是運氣。
可今天她卻被兩個小輩給弄的狼狽不堪。
“這秦家是我老婆的孃家,我怎麼可能會和它對着來呢?”宮辰珏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他不對付秦家,但是會對付他們。
畢竟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不算是秦家的人。
“媽。”秦詩靈有點害怕的拽了拽了蔣新蘭的衣角。
宮辰珏完全就一個殺神,對於他還是能避則避。
蔣新蘭也知道今天晚上是佔不到秦思柔的便宜了,深吸一口氣,壓制下心中不斷翻涌的怒火。
“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沒想要爲難思柔,只是現在她爸爸昏睡未醒,我總要照看好這個家。”蔣新蘭的風向轉換的夠快。
“你的照看就是唆使下人打他的女兒?”奈何宮辰珏卻絲毫不領情,一句話堵的她啞口無言。
“宮先生,這件事不過是個誤會,思柔之前也沒跟我們說清楚,不過你和思柔的婚事我們倒是要坐下來好好說說。”蔣新蘭眸光翻轉。
“和你沒什麼談的。”宮辰珏壓根看都不想看她一眼,隨後垂眸看向秦思柔,“東西拿好了嗎?”
“嗯。”秦思柔點點頭。
“走吧。”宮辰珏十分自然的牽着她的手就往門口走去,十分任性的無視掉蔣新蘭等人。
“思柔,你纔剛剛離婚,現在又這樣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嫁掉,你讓外面的人怎麼看你?又讓我如何跟你爸爸交代?”蔣新蘭看着他們的背影,定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