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想着,反正自己對顧煊也是喜歡的,雖說現在看着他們要經歷一次異地戀,有可能分了,但是,萬一有那個緣分在一起呢?
瞭解一下也是沒什麼的嘛!
況且現在着實是十分無聊。
“我家?”
顧煊一愣。
他沒有想到沈喬問他家的情況。
在一起這麼久了,沈喬還從未問過,身份這些倒是說過的,但是家裡的具體情況,他的確是沒有講過的。
“嗯,你家。”
沈喬認真的點點頭。
顧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說了起來。
顧煊是鎮國公世子,而且是直接越過他爹被他祖父向皇上請封的世子。
現在的鎮國公是顧煊的祖父,名顧閻。
年輕時征戰沙場,被先皇賜的國公。
老了,他也就退下來了。
鎮國公夫人在顧煊十歲的時候便因病去世了,鎮國公也沒有再娶,至此一心教導顧煊。
顧閻一共有三子,長子,就是顧煊的爹,然後剩下的就是顧煊的二叔三叔。
顧煊的爹在他四五歲的時候,便戰死沙場,他娘一年後也去世了。
但他娘不是因爲他爹死了而傷心去世的,他娘是爲了護他。
於是,在他娘去世之後,顧煊便跟着顧閻老兩口一起。
在他十歲的時候,國公夫人去世,於是,生活上便由他二嬸照料着。
他有一個姐姐,大他六歲,剛好進宮之後半年國公夫人便去世了,所以也沒逃脫被困於宮裡的命運。
他姐姐一步步,經過十年,終於爬到貴妃的位置,也深得皇上的寵愛,所以,現在的鎮國公府是無比榮耀的。
“就這樣完了?”
顧煊說的很簡單,沈喬納悶道。
她還以爲顧煊會說些什麼後宅兩個嬸嬸跟姨娘沒事鬥來鬥去的,沒想到真的只是介紹了一下家庭成員而已。
而且,比他小的,他一個都還不提。
“嗯,這就是我家了。你放心,你嫁給我之後,祖父會把二叔三叔他們分出去單過的,到時候家裡人更少了,就祖父和你我。當然,若是可能的話,還有我們的孩子。”
顧煊一臉認真地說道。
沈喬無語望天。
這貨想得好遠,這親都沒成,就在想孩子了。
“喬喬,我娘跟樑姨特別好,還有一個夫人。當年她們三人是京城裡最好的姐妹,我娘最大,樑姨跟那位夫人年紀差不多,我記得兩三歲的時候還見到過那位剛有了孩子的夫人,只是過後他們一家都沒了。之後我再也沒有聽到我娘跟樑姨提過了。所以,樑姨是值得信任的,以後去了京城,她肯定會對你百般照顧的。”
顧煊又道。
“爲什麼沒了?”
沈喬突然道,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問。
顧煊搖了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那家人犯事了吧!據說是被滿門抄斬,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這些事。而且沒過多久,就是新皇登基,那件事,也沒人提起了。”
“哦。”
沈喬點點頭,也沒在說什麼了。
“那你祖父跟你爹都征戰沙場,爲何你卻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你不是該子承父業嗎?”
沈喬又問道。
顧煊眼神閃了閃,想了想,道:“我是世子,而且我家有人上戰場,不需要我。”
沈喬看得出來顧煊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落寞,想了想,還是沒再問下去。
現在還沒嫁給他,知道得太多,不好。
若是真有嫁給他的那一日,沈喬相信,顧煊應該會對她說的吧!
“天快黑了,咱們慢慢走回去吧!”
沈喬看了看天色,他們都在這兒坐了好久了。
“嗯,好。”
顧煊點頭。
兩人慢慢地走了回去。
走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院子裡只有阿旺一個人在坐着望天發呆。
“公子,沈姑娘,你們回來了。”
見到兩人,阿旺高興地跑了上前。
“你小子怎麼了?見到咱們高興地跟什麼似的!”
顧煊拿着扇子敲了一下阿旺,道。
“奴才這是不知道要做什麼啊!剛你們一走,大娘便說去睡覺了,奴才可是一直呆院子裡從天還亮着的時候看到天黑啊!”
阿旺有些無辜道。
“娘那麼早就睡了嗎?”
沈喬道。
“嗯,說是今日沒有午休,有些累。”
阿旺點頭道。
“哦。”沈喬點點頭,然後朝屋裡走去,走了幾步停下來,轉身道,“阿旺,這老是擡頭看天的話,會變成望天頸的,小心以後娶不着媳婦。”
說完,沈喬便轉身走了。
顧煊一愣,然後哈哈大笑。
阿旺也是摸摸腦袋。
這沈姑娘真是,就算是看奴才無聊,也不要這樣打趣啊!
“快去歇着吧你!小心像喬喬說的那樣,娶不着媳婦。”
顧煊笑罷,拍了一掌阿旺道。
說完,也跟着進了屋裡。
各自洗簌之後,在院子裡又乘了一會兒涼,便都回屋去睡着了。
白天雖然很熱,但夜晚人還是能夠睡得着的。
沈喬睡到牀上,覺得心慌慌的,翻來覆去都沒有睡着。
許是睡午覺的時候比往日多睡了一個時辰。
於是,她便開始在腦裡想着周氏的那個沒有跟她說的秘密了。
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突然,她聽到窗戶有動靜。
似乎有什麼東西進來了,難道是貓?
沈喬不敢做大動作,小心翼翼移到牀邊,裝作是還在翻滾想着事情。
然後一下子坐了起來,朝着門口就跑去。
“顧煊!”
沈喬大叫一聲。
她感覺自己身後有東西朝着自己的脖子刺來,立馬朝着地上滾了一圈,滾到窗戶處,然後翻窗逃了出去。
不是貓,是人進來了。
那人手裡拿着一把刀,沒有想到沈喬身手如此迅捷。
見沈喬滾到窗戶,跟了過去。
只是沈喬的動作太快,他只抓住了她裡衣的一角。
沈喬暗道:糟糕。
那人一把扯過沈喬,沈喬的頭撞到了窗戶邊,撞的她深疼。
眼看着匕首就朝着自己刺了過來,沈喬又是一蹲,躲過了那人的拉扯,但單薄的裡衣也是被撕碎了,若是有燈的話,還能見到她裡面穿得肚兜。
蹲下之後,抓起地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朝着窗戶裡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