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愣在了原地,他只是想佔有她以後,她就會死心塌地了,如果她真的以死相逼的話,他不會強行佔有她的,誰知道她竟然寧願死也不願意自己碰她,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門被砰一下的踹開,方瑋倫、大公主、五公主、安安一起闖了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二皇子衣襟半開,愣在牀邊。楊恪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個肚兜,靠在牀柱子上,額頭上正流着血,沾滿了她潔白如玉的肌膚,看起來格外刺眼。
方瑋倫大吼一聲,跑過去一把就把楊恪抱在了懷裡,痛哭出聲。自己的恪兒,她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都怪自己,沒有及時找到她,如果自己快點來,是不是就是不同的結局?
楊恪朦朦朧朧中聽到方瑋倫的哭聲,半睜開眼,果然是他,爲什麼要哭呢?她想擡起手給他擦擦眼淚,卻又無力的垂了下去,頭一痛,昏了過去。
方瑋倫沒看到楊恪這個動作,可是旁邊的大公主卻看到了,叫道:“方統帥,恪兒還沒有死呢,趕緊去叫御醫啊!”
方瑋倫被這麼一吼,突然回過神來,手指顫抖着放在了楊恪的鼻子下面,果然是有呼吸的,他心中大喜,把地上被扯碎了的衣裙往楊恪身上一蓋,抱着她就向太醫院跑去。
二皇子也回過神來,想追着出去,卻又停下了腳步,看着牀柱子上和地下的血跡,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
“白老,快幫我救救她!”方瑋倫一進到太醫院,就看到了白老,趕緊叫道。
白老讓方瑋倫把楊恪放到牀上,然後把他們都趕了出去,才診治起來。
白老自從上次在治療鼠疫中立了功,就被皇上放回家養老了,每月的月俸卻是按時發放的。白老閒不住,時不時的也來太醫院看一下,這次正好被他們趕上了。
門外的人焦急的等着,方瑋倫在心裡已經把二皇子恨死了,如果他不是二皇子的話,他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大皇子匆匆趕來,問道:“阿倫,恪兒怎麼樣了?”他只是知道他們把楊恪找了回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嚴重到需要來太醫院。
方瑋倫現在心裡既着急又恐懼,哪有心情回答大皇子的話,只是不停的在門前走來走去的。
五公主和安安只是哭,也不理大皇子,大公主把他拉到一邊,低聲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大皇子越聽越後悔,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竅了,怎麼會答應把她交給二皇子呢?二皇子對恪兒一直存有非分之想的,自己怎麼能這樣呢?
心裡卻又閃過一絲報復後的快感,他是不是潛意識裡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才把恪兒交給二皇子的呢?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憑什麼方瑋倫可以得到?哈哈,這次,就看看你方瑋倫還會不會喜歡失去貞潔的恪兒?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誤會,但是所有人看到那個情景,都是那樣認爲的,就連方瑋倫也以爲楊恪已經失去了貞潔,至於有沒有介意,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白老推
開門走了出來,就見衆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嚇了他一跳。他笑了笑,說道:“恪丫頭沒事,只是有點失血過多,我給她診脈,發現她身體裡有很多舊疾,哎,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苦!”
方瑋倫想起他們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她被劉菲婭推入湖中,她染上了鼠疫,她被劉菲婭毀容,她被蓮姨娘陷害爲了救宏恩落入火海,這次又撞頭,生死不知。她真的受了很多的苦,身上又怎麼可能沒有舊疾呢?
白老已經寫好了藥方交給了方瑋倫,囑咐道:“這是治療她的舊疾的,只要堅持喝上一個月,就會好了,不用擔心。”
說着,又塞給他一盒藥膏,道:“這個藥膏是抹在她額頭傷口上的,能去掉疤痕,挺漂亮的小姑娘可不能留下疤痕。”
方瑋倫對着白老一再道謝,白老有點不耐煩的擺擺手,又去給別的官員診病去了。
楊恪這次沒有昏迷多長時間就醒來了,看到牀邊的方瑋倫,很是吃驚,她還以爲自己這次一定是死了,也許會回到現代呢,沒想到還是活了過來。
方瑋倫趴在牀邊上睡的很熟,一隻手還握着她的手,楊恪有點感動,這些日子估計他一直沒有休息好,都在找自己吧,!她也很鬱悶,自己就是穿越女的體質,總是會招來一些麻煩的。
楊恪剛剛摸上了方瑋倫的臉,方瑋倫便醒了,一擡頭,正看見楊恪正眼含深情的看着他,心裡頓時充滿了感動,管她失沒失身呢,只要她還活着,只要她還在愛着自己,這些東西一點都不重要。
方瑋倫上了牀,躺在楊恪的身邊,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什麼話也不說,感覺自己心空出來的那塊立刻就填滿了。
“阿倫,我們這是在哪裡啊?”楊恪被方瑋倫抱着才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個肚兜和破碎的衣裙,就知道這不是在家裡。
“是在太醫院,白老說你暫時不能震動,怕你頭暈。”
“我不會亂動的。”楊恪明白,自己沒死實在是幸運,但畢竟撞過頭以後會有輕微的腦震盪,是不能做大動作的。
“阿倫,宏恩呢?怎麼沒看見他?我讓宏恩給你們報信的。”
方瑋倫一拍腦袋,這纔想起來,自己把宏恩給忘了。他立刻就下牀,和楊恪說了聲:“我去找宏恩啊!”就出了屋找宏恩去了,希望宏恩別再出事吧!不然自己真的要發瘋了。
方瑋倫剛出屋子,就見方老爺和宏恩正在院子裡踱步,方老爺考慮着是不是要進去,又聽說楊恪沒穿衣服,怕自己進去會尷尬,只好在門外等着。
“宏恩,你那時候怎麼沒跟過來呢?還以爲把你丟了呢!”方瑋倫見到宏恩,總算放下了心。
“父親,我在半路被祖父截住了,後來我們纔過來的。孃親沒事了吧?我能不能進去看看她?”宏恩很擔心孃親。
“她已經沒事了,只是還不能見人,等她好了,再讓你進去看她好不好?”
“嗯!”宏恩懂事的點點頭。
方老爺嘆口氣道:“這孩子性
子真是烈,竟然自己去撞柱子,也就是運氣好,撿了條命回來,兒子,你可不能因爲……”方老爺頓了一下,斟酌着說道:“不能因爲她失了身就嫌棄她呀!”
方瑋倫點點頭,道:“父親,我知道,我不會嫌棄她的,在我心裡,她永遠是冰清玉潔的。”
楊恪本來想下牀倒杯水喝,正好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心裡感動不已,有這樣一個男人真心實意的愛着自己,自己還有什麼好奢求的。
方老爺帶着宏恩回去了,方瑋倫在自己身邊睡的很熟,楊恪這纔有時間想想心裡的疑惑,一直跟着自己的侍衛,侍候自己的夏荷都不見了。
侍衛能解釋,會被人拖住,可是夏荷呢?被抓的沒有她,說是被人羣擠散了,可是也一直沒回來呀。楊恪突然想起來剛開始被關在大皇子那裡的時候門外熟悉的腳步聲,那個徘徊了很久都沒有進來的人,可能就是夏荷。
這麼說,夏荷是大皇子的人了?可是剛開始和衆人在一起的人是二皇子啊,調走侍衛的也應該是二皇子,爲什麼會是被大皇子抓了呢?
楊恪坐起身,便感覺腦子裡面一陣晃盪,頭一暈,又躺了下來,算了,不想了,總有人給自己答案的。她翻個身,睡了過去。
第二天,最先來看楊恪的便是大公主。
“恪兒,這個給你,這是新做的,我還沒穿過呢!”大公主給楊恪的是一件裙子,是大公主喜歡的白色。
楊恪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裙子,很是高興的接過裙子,對着大公主道謝:“大公主,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報信,我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楊恪早就聽方瑋倫說了事情的經過。
大公主有點羞赧的道:“那個,不用道謝,我們不是朋友嗎?”
楊恪露出大大的笑容,“對,我們是手帕交!”兩個人拉着手呵呵直笑。
五公主和安安推開門一進屋看見的就是兩個人相視而笑的情景,便知道大公主說的話是真的,她們真的成了好朋友。
兩個人也拿來了給楊恪的裙子,五公主把裙子遞給楊恪,道:“給你的裙子,快換上吧!”
楊恪笑呵呵的把裙子接過來,笑道:“哎,還有這樣的好事啊,都搶着給我送裙子。”
安安看不得她得意的樣子,便上去抓她的癢癢,她就往大公主那裡躲,幾個人說說笑笑的,但是誰都沒敢提見到她裸着身子的事情,怕勾起楊恪的傷心。
在太醫院住了將近十天,雖然感覺有點悶,但楊恪還是在屋子裡沒敢出去,誰知道出去以後會不會又一次被抓,她真是有一點嚇怕了。
“恪兒,大皇子來看你了!”方瑋倫的身後閃出一個身影,正是大皇子。
“恪兒,我來看你了,你好點了沒有?”大皇子一如往日般溫柔。
楊恪正在寫字,聽見大皇子的話,突然一股無名火從心裡冒出來,他怎麼能這麼虛僞?還有臉來見自己,還有臉問自己好不好?自己有今天不都是拜他所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