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郡王輕笑了一聲打開了盒子,往裡一看,眼角止不住一抽,蘇雨汐瞧着奇怪,探頭看去,只見盒內鋪着紅綾,紅綾上放着一把四指寬的古劍,劍體顏色暗沉,給人的感覺古樸厚重,深沉大氣。
可是那劍柄上吊着的那紅絲絛編着的玉劍墜看上怎麼就那麼違和呢,就好象一個一臉兇狠的大漢頭上卻帶了頂小花帽那麼滑稽可笑。
不用說,那劍便楚王所贈,而那劍柄上的墜子定是楚王妃的大作,蘇雨汐可以想象得到楚王爺送出這件禮物時那百般糾結卻不敢言說的樣子。
看來楚王爺在王妃面前還是沒有什麼話語權啊!
“啪”地一聲,楚郡王合上蓋子,無奈地看了一眼強忍着笑意的蘇雨汐,拿着從盒中取出的書信閱看起來。
“父王的信上說,咱們離開的第二日,皇上便頒旨到府上,是父王代接的旨,贊你機敏果敢,特賜山河裙一付,那山河裙皇上可不輕易賜人,就是靜妃,身懷龍胎也才賜了一件,有了它,想來祖母那裡也可消停些,那張平王所贈寶弓皇上也賜給我,看來回去後便要進宮謝恩了!”
楚郡王合上信件,神色淡淡地說道,平王園子裡的事,也一時被逼無奈所爲,他不敢想得到賞賜,只求皇上不怪他自主行事就好,平王所贈的寶弓,他也不敢收下,令人轉呈的皇帝,不想皇上又賜回給他,這算是過了明路了,以後也不會有人拿此事作文章了。
什麼山河裙,蘇雨汐不見得多稀罕,她更想知道的是,安家可受到什麼處罰,“那,王爺信上有沒有說,安家可受到斥責!”
當時平王園子裡定有皇帝的人,她就不信,安四的所作所爲,皇上會不清楚,不是她小心眼,實在是安家所作所爲太令人憤慨了。
“安家?”楚郡王嘴角帶着嘲諷,“應該不會!安家才發生內訌,安國公爲拔除安側妃的父親也損耗不小,皇上暫時是不會動安家了!李家的勢力還未徹底清除,安家還有用,不能讓他們太過弱小!”
這皇帝敢情就守着天秤過日子,這邊削點肉,那邊拆點骨,只要這天秤一直平着,不往一邊沉就好,直到兩邊啥也不剩。
“好了,理這些俗事作什麼!”楚郡王將信往盒子裡一塞,一把捉過蘇雨汐道:“還是陪爺再睡會兒!”
蘇雨汐嚇得急忙打他的手道:“幹嘛呢!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楚郡王哼了一聲道:“爺要睡覺,害什麼臊!除非,汐兒……你想幹點別的?”
蘇雨汐白了他一眼,道:“要睡就好好睡,不要鬧騰!”
楚郡王老老實實地點了點,“嗯,不鬧騰,好好睡上一覺,這樣,晚上的精神頭也足些!”
這還簡直就是個無賴嘛,以前那個高貴冷豔的楚郡王爺到哪裡去了!蘇雨汐張大的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晚上,養足了精神的兩人自然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雕花大榻上,女人的嬌吟聲與男子輕吼聲交織成一首首冬日的春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