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同是女性的矮胖女記者大聲說:“不用,你受傷了還願意配合我們回答三個問題,我們已經很感動了,怎麼會嫌少?”
欣然感激地朝她露出微笑:“謝謝體諒,現在你們可以商量,問哪三個問題。”
“天了!欣小姐你人太好了!”喬治用他一貫誇張的語氣說,“可是再重要的採訪,難道能有身體重要嗎?一邊流血,一邊採訪我想沒有人會這麼鐵血心腸。”
喬治說完轉眸,看向剛纔那個幫欣然說話的女記者,“對吧?”
喬治惹下那麼多風流債最大的原因,因爲他有一雙媚光四射的電眼,只是這麼淡淡地一瞥,就讓女記者三魂丟了七魄,忙如蔥搗蒜地點頭:“是,以後有的是時間採訪欣小姐,快去醫院看傷口吧。”
其餘的記者聞言雖然不至於全部被喬治的電眼迷了心竅,但忌憚喬治的身份,也都紛紛附和:“欣小姐,我們之前看你一下子就把那個假裝壞人的保安制服住,全都被你的漂亮伸手摺服,所以沒有注意到你也受傷了,不然我們也不會一直圍着你採訪。”
“是啊,欣小姐你的傷口還在流血,趕緊去醫院。”
“欣小姐,需不需要我開車送你去?”
“……”
鄭樂樂看見所有人都站在欣然那一邊,氣的臉色鐵青。
她之所以設計這個陷阱,就是想看準欣然不會出來救她,就算出來相救,但在看見被害的人是她之後,也會站在一邊看熱鬧。
所以她才把派對上所有記者都引過來,爲的就是想看欣然出醜,沒想到反而給了欣然一個表現的機會。
真是又氣又後悔,突然鄭樂樂又聽見喬治又在一旁冷嘲熱諷:“欣然,你這樣知書達理,爲他人着想。可某些人,卻連你半根汗毛都不及。以後你再遇見這樣的人,千萬不要出手相救,就算你像現在這樣,爲了救她受了傷又怎麼樣,人家根本就不會感激。說不定還在心裡,怨怪你。”
鄭樂樂一愣,喬治怎麼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忙慌張地否認:“誰說我不感激?”
喬治冷嗤一聲,碧藍的眼眸中寫着
,我信你纔怪!
氣地鄭樂樂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我之前都說了這是個遊戲,既然是遊戲,我當然也設立相應的獎勵。”
獎勵?
欣然一愣,明明是設計坑她,居然還整了個獎勵出來,搞得像是真的遊戲一樣,順帶當臺階下。
她就不信,依着鄭樂樂的智商臨時能想出什麼獎勵來,把這件事當着媒體的面圓過去。
只看鄭樂樂面向她說:“免費在華頓酒店,總統套房1404房居住三年。這是我給你的獎勵,也是感謝你在這場遊戲中救了我,”
華頓酒店,總統套房1404房!
欣然驚愕地瞪大了美麗的眼睛:“你剛纔說,我可以免費在華頓酒店,總統套房1404房居住三年?”
鄭樂樂以爲她太過驚喜,昂起下巴輕蔑地笑了笑。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住個總統套房都高興成這樣,沒見識。
可是,接下來,鄭樂樂卻看見欣然的臉色一點點蒼白起來。
她不知道,欣然之前接到的電話中,那個女人也說,要欣然參加完派對去的地方,就是華頓酒店總統套房1404房。
居然是同一個地點!
是巧合?
還是有人蓄意爲之?
幕後究竟是誰在操縱着這一切?
目的又是什麼?
找到項鍊的難度,似乎比成爲影后的難度不相上下。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鄭樂樂肯定與項鍊丟失有很大關係。
搞得不好,她就是偷取項鍊的人。
這樣一想,欣然越來越覺得,剛纔在手機裡通話時聽見的女聲,就是鄭樂樂!
欣然看向鄭樂樂的瞳孔微縮。
鄭樂樂卻沒有心虛地避開,而是輕蔑地對視着她。
不,不會是鄭樂樂。
鄭樂樂不可能知道項鍊是老夫人的,如果她知道,肯定不會蠢到在女洗輿室肆意捏造自己的醜聞。
量她鄭樂樂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公然與,爵氏家族爲敵。
就算整個帝國都是爵
氏家族的天下,弄死一個鄭樂樂簡直比弄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再說了,老夫人珍愛的水晶項鍊,像鄭樂樂這樣身份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看見。
旋即,欣然目光復雜地掃了眼周圍的媒體記者,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說不定就在這些人之中。
會是誰呢?
心裡疑雲重重,面上欣然笑優雅地接過剛纔鄭樂樂的話茬說:“居然還有獎勵,虧你想的這麼周到。”
鄭樂樂冷哼一聲:“那是當然。”
不要臉的人,就是這樣,臉皮厚的超乎你想象。
但,鄭樂樂不過是偷取項鍊主謀的一枚棋子,沒有必要跟這種角色較勁,只會浪費時間。
欣然轉頭看向圍着她的記者,露出優雅地笑容:“我知道你們,當記者的也很辛苦,總不能讓大家白白浪費了剛纔這麼多時間。但是,我回答完三個問題後,請你們不要再繼續跟蹤我好嗎?”
這樣富含善意的要求,沒有人忍心拒絕,記者們紛紛表示贊同。
接下來的三個問題,欣然應對的非常順利,不是欣然很機智,而是這些記者根本就沒有問什麼刁鑽的問題。
回答完問題,欣然轉頭,看向鄭樂樂淡淡地問:“不知道你沒有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呼救的次數太多,等你真正需要求救的時候,就不會有人相信你。”
鄭樂樂輕蔑地冷笑一聲:“呵,欣小姐未免自視過高!剛纔只是遊戲,所以假扮壞人的安保人員,故意讓着你。你該不會真的以爲,如果是真的遇見歹徒,還能如此幸運吧?我還是奉勸欣小姐一句,不要貿然出來營救,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在救人之前,首先要衡量下自己的能力。”
欣然點點頭:“我很贊同鄭小姐你的看法,理智救人,而不是盲目地把自己搭進去,製造出更大傷亡,和利益損害。這也是爲什麼我之前,聽見你呼救起先一直沒有出來的原因。”
像是爲了證明欣然的話,一隊穿着制服的警察,火急火燎地趕到。
爲首的警察在衆人掃了一圈,厲聲問:“你們剛纔誰報的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