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操心你的女人去。?”反正,肖湘就是不想承認自己是慕子川的女人。
用力又推了一把,她的眉心皺得更緊,這男人身體怎麼硬得如鋼鐵一樣?推他不動,打他也不疼,反倒打疼了自己的手。
可是,被他這樣壓着,感受着他身體越來越強悍的力量,她卻已經真的慌得想要尖叫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身體分明已經那樣了,居然還可以這麼從容地跟她說話?
更讓她心慌的是,她……居然有點軟軟的,快要站不住的感覺。
“你別在這裡捉弄我了,我知道你留下來是因爲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過,能不能請你別那麼拼命做事?快過年了,你就不能讓自己歇一歇,也讓別人多歇一會嗎?”
她吐了一口氣,試圖與他講道理:“就算你自己不用過年,你的員工也要吧?哪有你這樣的老闆,連人家過年的假期都要剝削掉?過年就應該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哪有你這樣明明可以回家,卻讓自己一直待在外頭的?”
她沒注意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慕子川的身體越繃越緊,就連臉色也越來越沉。
等肖湘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冷得如一座冰山那般,那份衝動在不知不覺之間下去了許多,他的身體不再是滾燙的,現在的他,整個人毫無一點溫度。
她嚇了一跳,抵在他胸膛上的手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張了張嘴,想要問他怎麼回事,慕子川卻在一瞬間離開了她,轉身朝門外走去。
看着他僵硬的背影,肖湘完全反應不過來,她剛纔說錯了什麼?
過年要回家過,要一家人團團圓圓,難道她說錯了嗎?他幹嘛要表現出這種冷冰冰的態度?他又不是沒父沒母的孤兒!
有爸爸,有媽媽,甚至有個弟弟,要說過不幸,至少他比慕子衿還好些,父母都健在,回家團圓怎麼了?
她實在搞不懂這個男人的想法,分明還好好的,忽然又變成這樣,她到底踩到他哪條踩不得的線了?
不想再理他,肖湘拿起手機,撥了名可的號碼,可惜對方手機傳來的依然是關機的提示音。
俞霏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真想聽聽名可有什麼話跟她說,想看看她現在是什麼心情,聽不到,確實怪可惜的。
把手機丟下,又忍不住往房間外頭看了眼。
大廳裡已經沒有慕子川的身影了,她下意識走到門邊,往陽臺上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又看到他倚在陽臺上,一邊抽菸一邊看着遠方的天際。
那背影僵硬而又冰冷,彷彿心事重重那般,又似乎根本什麼都沒想,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爲什麼每每這個時候,這男人就會給她一種蕭條到可怕的感覺,甚至她覺得他很寂寞,寂寞中又透着一絲淒涼。
明明什麼都有,有身份有地位,有個完整的家,他到底還缺什麼?他到底爲了什麼事情在哀傷?過年都不願意回家,留在這裡到底要做什麼?
這男人身上越來越多的謎團,讓她看不清也猜不透,可卻因爲這樣,目光停在他身上,便越來越深陷,越來越走不出這個怪圈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在哀傷些什麼,在恨着什麼,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撫平他心裡的痛,才能讓他心底最深沉的恨意給散去?她要不要主動爲他做些什麼?
聞着花香醒來,花香中還透着陽光暖暖的味道,不遠處幾隻鳥兒吱吱咕咕,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寧靜,熟悉,愜意,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名可連做夢都不敢去想,可卻不想有一天,她真的實現了這一切。
身旁有她熟悉的味道,所以,她安心得連眼皮都沒擡一下,換了個位置,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可是,身邊這個男人似乎已經不滿足只安安靜靜看着她,長指勾起她一縷髮絲,在她鼻尖輕輕打着轉。
好不容易再次睡過去的名可終於忍無可忍,在打了個噴嚏之後,緩緩睜開眼眸。
看清在她視線裡無限放大的那張臉,她呶起薄脣,抱怨道:“……還想睡。”
“想睡嗎?是不是昨天晚上把你折騰得太狠了,到現在還緩不過來?”男人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忽然一個彎身,又壓上了她。
當兩具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那熟悉到讓人臉紅心跳的觸感,嚇得被壓下來的女孩頓時清醒過來。
睜眼一看,到處都是鮮花,藍天白雲,鳥語花香,分明美得叫人怦然心動。
可是這一刻,等清醒過來了,她卻因爲驚嚇而差點尖叫了起來。
怎麼可以這樣!被北冥夜粗魯的舉動弄得滑倒在一旁的被子,被她迅速抓了過來,將兩個人的身體嚴嚴實實蓋住。
她紅着臉,又急又慌:“趕緊回去,要是等會有人過來被看到了,那以後……以後還要怎麼活?”
昨天晚上自己糊里糊塗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他抱到這裡來了,還說什麼看星星,卻原來是爲了哄她來這裡做那種他覺得特別有意義的事情。
什麼特別有意義,換個粗俗的說話就叫那什麼野什麼,好吧,野外作業,她可沒他那麼厚顏無恥,能隨隨便便說出這樣的話來。
昨天晚上是大晚上嘛,又確定周圍沒人,迷迷糊糊的便在半推半崔的情況下被他給吃了,甚至這傢伙似乎還吃上了癮,一整夜也不知道要了多少次。
可現在,已經天亮,太陽都出來了,等會這裡有人過來怎麼辦?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用力推了他一把,她道:“快起來,把衣服穿上,要是被人看到,我以後……我以後真的不用做人了。”
“膽子這麼小,以後跟在我身邊,日子要怎麼過?”北冥夜伸出長指,在她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也不想爲難她,一側身,讓她順利在自己身下逃離了出去。
他躺在那裡,舒舒服服地欣賞着美人穿衣的美景,看到她身上沾上的花瓣兒,實在忍不住又湊了過去,以薄脣爲她把身上的花瓣撥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