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回小木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回來的時候一身一臉全是灰土,那身迷彩服還有幾處磨破的地方。
名可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他將站滿塵埃的迷彩服換下來,露出一身精壯結實肌肉的模樣。
寬厚的肩膀,肌肉糾結到紋理無比清晰的胸膛,比她小腿還要粗的鐵臂……性感這兩個字忽然就從腦袋瓜裡躍了出來,原來,性感就是這般。
被他壓在身下用力佔有的一幕幕從腦海裡閃過,只是一眼,她居然感覺到身體微微熱了起來。
忙別過臉錯開目光,不敢看他此時此刻強悍到讓女人忍不住尖叫的身軀,她輕聲說:“去洗個澡吧,我給你拿衣服。”
“好。”北冥夜拿着換下來的衣服走向浴室,從她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忽然低頭靠近她的耳際,輕輕問了聲:“對你男人還滿意嗎?看到我的身體有沒有想要的感覺?”
名可的小臉刷地漲得通紅,一路紅到耳根子了,這混蛋……
正要擡頭罵他兩句不要臉,他卻已經脣角蓄着微笑走進浴室裡了,敞開的浴室門裡頭還傳來他低沉帶笑的聲音:“看在你這麼喜歡看我身體的份上,我洗澡不關門,你隨意可以來觀看,免費
。
”
“誰要看你?”這沒臉沒皮的傢伙!
不過,看着浴室門就這麼敞着,聽着浴室裡頭傳來那陣嘩啦啦的水流聲……她嚥了口口水,小心肝莫名就擂鼓地跳動了起來。
反正只是拿衣服去,不是爲了看他……
從衣櫃裡給他翻出一套睡袍,沒想到衣櫃門打開的時候,看到的竟是讓她莫名心暖的一幕。
左邊是北冥夜的衣服,迷彩服運動服休閒服還有睡袍,右邊卻全都是她的衣服,運動服休閒服睡衣甚至裙子……不是說在島上沒人穿裙子的麼?怎麼這裡的裙子數量如此多?
她又拉開下頭的抽屜,竟看到一抽屜滿滿的全是內衣褲,拿起來一看,果真都是她的尺碼。
給他拿睡衣的時候,指尖還有點點發顫,說不清這一刻是什麼心情,只是忽然有種感覺,他的生活裡已經真真實實有了她的影子……
深吸了一口氣,將暖暖的感覺壓下,她纔拿起他的睡衣,慢悠悠走了過去。
“我給你拿衣服過來了。”先把自己的目的說清楚,省得人家以爲她真的是爲了去偷窺。
裡頭,北冥夜沒有任何迴應,名可走了過去,走到身邊,深呼吸之後,才低垂頭顱走了進去:“給你掛在門邊,你等會……”
水聲依舊響起,她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真的是不小心的,可……
從花灑上落下的水珠沿着他的頭一路往下,滑過線條剛毅的五官,滑落他性格的下巴,沿着寬口的肩頭,結實的長臂,以及安全感十足的胸膛,豎肌鮮明的小腹……
“啊!”她一慌,手裡的睡衣不知道被扔到什麼角落裡,手忙腳亂地從浴室裡逃了出來,差點一頭撞到牆壁上
。
北冥夜眼急手快將她扔出去的睡衣接過,但自己手上全是香皂的泡泡,睡衣沾了泡泡和水珠,根本穿不了。
這……也算是給他拿衣服嗎?不過是多添了一件要拿去洗的睡衣而已,還有,那丫頭叫什麼叫?
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下,腹下……他扇動了下沾上了水珠的長長睫毛,有點無辜。
不就是剛纔不小心想了想她小身板的滋味,然後一不小心起了點衝動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又不是沒見過。
都在一起好幾個月了,臉皮子怎麼還這麼薄?
不過,她臉紅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眼底的笑意又浮了起來,十來秒之後,心情剛安定下來的名可正要轉身回廚房,沒想到浴室裡頭居然傳來他吹口哨的聲音。
北冥總裁像個流氓一樣吹口哨……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角,越來越發現,越來北冥夜也不是那麼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其實,很多時候,他也可以很接地氣的。
吹口哨……尼瑪,真是風騒。
北冥夜出來從衣櫃拿了衣服換上的時候,名可還在小小的廚房裡忙活,島上有餐廳,整個島都是他的,下去餐廳吃飯完全不用錢,她這麼辛苦自己折騰做什麼?
不過,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心裡又有幾分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忽然便覺得,有時候一個家不需要太大,不需要太多人,只要有一男一女,有個賺錢養家的男人,有個在家裡做做飯菜洗洗衣服的女人,這樣一個家,似乎就很足夠。
怪不得北冥洵和連城都不願意回帝苑住,寧願在外頭住公寓,現在看着名可纖細而忙碌的聲音,居然也開始嫌棄帝苑裡人太多了。
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公寓,有他也有她,或許,將來還有一個小蘿蔔頭……
一顆心被自己這個莫名奇妙的想法嚇了一跳,小蘿蔔頭……太脆弱,怎麼能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他不能要孩子,否則,自己就會死穴重重
。
他只是沒想起來,其實眼前這個丫頭並不比小蘿蔔頭多幾分能耐,面對危險,她照樣保護不了自己。
想讓她繼續留在自己身邊,除非,她足夠的強悍。
就連阿嬌都捨不得訓練她,或許,只有他可以……
他走了進去,還在忙碌的名可根本沒發現廚房裡已經多了一個人,她還在和她的寄居蟹做着激烈的鬥爭。
寄居蟹很小,很多人抓了都不知道該怎麼吃,但其實寄居蟹的味道比其他海鮮還要鮮美,只要將它的腹部取下來,用來炒飯絕對一流。
好不容易將所有寄居蟹拔出來,將肚子摘下,不想她纔剛鬆了一口氣,身後竟忽然有人貼了上來,結實堅硬的腰緊緊貼上了她,那份炙熱,讓名可嚇得差點連手裡的木勺都給扔掉。
“做什麼?”她微微掙了掙,還在做飯呢,他怎麼能在廚房裡就對她耍起了流氓,那身體……這男人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彷彿時時刻刻都可以動情一樣?
“你猜我想做什麼?”北冥夜低頭,將頭埋在她的脖子上,聞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以及殘餘的點點汗水味,落在她腰間的大掌忍不住慢慢往上探去。
一個在家裡溫柔地做飯,等着伺候他的女人……這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好。
“誰管你在想什麼。”名可抿了抿脣,真想一勺子將他那雙放肆的大掌敲下去,感覺到他有越來越放肆的跡象,她皺着眉,不悅道:“被這樣,我在做飯。”
“我沒妨礙你吧,你雙手不是還能用麼?”他勾起脣,淺淺笑了笑,低頭看着她微微敞開的領口,雖然看不到多少東西,但,想象裡卻是可怕的。
這裡頭的一切,他可是熟悉得很。
大掌一緊用力將她樓上,他的聲音又喑啞了幾分:“我保證,絕對不妨礙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