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當我的男朋友,我的規矩還沒有說完呢。”名可推了他一把。
“好,你說,我聽着。”趕緊說完,好讓他趕緊辦事,不對,還得要先吃蛋糕,今天是她生日,怎麼可以不吃蛋糕?
北冥夜拉上她的手往書桌走去:“來,過來,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不,說完了再吃。”名可是一點都不讓,反正現在沒協議了,她沒有必要什麼都聽他的。
北冥夜深吸了一口氣,用自己最大的耐性看着她:“好,我就站在這裡等着你說,說吧。”
“不僅俞霏凡,其他女孩你以後一個都不許和她們曖昧。”
“我保證。”他立即道。
“你要寵我。”她嘟起小嘴,人被寵起來了,氣焰也高漲了。
難得北冥大總裁一點都不介意她這副驕傲的模樣,連聲音都溫柔得嚇死人:“寵你,不是一直都很寵你嗎?”
“要更寵。”
“好,更寵,寵到你受不了爲止。”
名可紅了紅臉,白了他一眼,不想與他說那麼不正經的話語,她又正兒八經道:“不許再欺負我。”
“做你算不算是欺負?”
“你混蛋
!”她又掄起拳頭,一拳捶在他胸口上。
北冥夜執起她的小手,與她一起摁在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也不差把心裡那些話一次過跟她說清楚:“我喜歡你,以前以爲只喜歡你的身體,後來才知道我連你這個人也喜歡,既然知道喜歡你,以後除了在牀上,不會再欺負你了。”
“牀上也不可以。”
“那不行,這個沒辦法答應。”
名可瞪着他。
他卻柔柔地看着她,只是淺笑。
名可沒辦法,其實他今天能用這樣的態度來對自己,她已經心滿意足了,只是有些事情還是沒有放下:“昨天你說我還沒有資格管你的事……”
“我無心的。”就知道她一直都在爲這件事生氣,他握緊她的小手,聲音無與倫比的柔和:“我昨天去拜祭霏煙……”
瞥見她神色的改變,他忙道:“我和俞霏煙也沒有什麼,更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認識她,就算真做了也不算對不起她,可這不是重點。
他繼續道:“只不過她是爲了救我才死的,我心裡始終對她有虧欠,她的生日在早上,我每年都會在她生日之前趕到,和她一起過生日。昨天心裡有點急,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我不喜歡欠人的感覺,那會讓我一輩子都不好受。”
他吐了一口氣,淺淺嘆息:“丫頭,不要生氣,我錯了,以後不會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
名可還是咬着脣沒有說話,只是眼淚又在眼裡打轉,很快就將她一雙眼眸蒙上了薄薄的霧色
。
他抱上她,淺嘆了一聲,無奈道:“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清楚,好不好?以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們都不要想了。”
眼下閃過些什麼,一想到龍家那些事情就有幾分心煩,他道:“我們很快就回東陵,聽我說,以後乖乖呆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
名可沒想那麼多,聽着他那些話,心裡其實是極其感動的。
又聽到他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還有沒有其他規矩?”
她抿了抿脣,才終於搖了搖頭:“沒有了,只要你寵我,對我好,不要再欺負我,我心裡就滿足了。”
“那麼說你答應了嗎?”他捧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眸:“答應了就告訴我。”
名可眨巴着眼眸,終於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他勾起脣,這一次的笑意是真誠的,心裡也是極其激動的。
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回向一個女孩子表白,原來表白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困難,承認自己喜歡上一個女人也沒有那麼可怕。
只要她以後別再胡思亂想,他們好好的過日子,以後這個東方國際他再不帶她來,東方國際的一切也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讓她失去的,一定會加倍還給她,所有的恩怨情仇,從今以後與這丫頭再沒有半點關係。
“來,我們吃蛋糕,慶祝你生日。”他拉着她的手走到書桌旁把蛋糕打開,點上兩根蠟燭,看着她:“許個願吧。”
名可擡起手,以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淚,才把雙手舉起來舉到面前握着,閉上眼,不知道許了個什麼願,在睜眼時眼下只剩下明亮了。
她彎腰把兩根蠟燭吹滅,在北冥夜把蠟燭拔走之後,纔拿起小刀將蛋糕切開
。
“許了個什麼願?”北冥拿來紙碟子,將她切下來的那個蛋糕放了進去。
“不告訴你。”名可調皮地笑了笑,也給自己切上一塊,拿叉子吃了起來。
其實一點都不餓,但這是她男人特地給她準備的,原來剛纔在停車庫裡給佚湯發信息,就是讓他把蛋糕送過來。
他是早就準備好了吧,否則這麼短的時間裡,佚湯不可能把蛋糕買回來,尤其現在已經是三更半夜。
還有那份協議……
原來他早上已經拿在手裡想要送給她的,可當時她因爲太生氣也太絕望,對他一切的事情都視若無睹。
她真的好傻,要是早知道,今天就不用難過上一整天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也傻得可以,東西已經拿在手裡了,就不知道主動遞給他,非要讓她自己去發現嗎?
萬一她發現不了呢?他是不是要等到今天的最後一分鐘,才主動拿到她面前?
這麼傲嬌的男人,要他承認喜歡自己該有多難?還好,他總算是承認了,也向她表白了。
這塊蛋糕越吃越甜,從嘴裡一直甜到心裡頭,讓她吃着吃着,笑意便溢了出來。
北冥夜卻有點食不滋味,三兩下便直接將蛋糕咽完,拿起紙巾把脣角拭淨,垂眸看着她:“吃快點。”
“做什麼?”名可擡眼看着他,一臉訝異。
北冥夜不說話,只是催促她快吃,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十二點快要到了。
名可不知道他爲什麼拼命看時間,不過見他這麼焦急,以爲他等會還有什麼節目,便迅速把蛋糕吞了下去。
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把嘴擦乾淨,沒想到她纔剛吧嘴巴擦乾淨,這傢伙已經彎身把她抱了起來,舉步往大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