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說了,回到車上後要好好給她檢查身上的傷口,所以在大家吃飽喝足散場之後,他們車子裡頭那張簾子又被拉了下來。
檢查,那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有人驚惶不安,有人莫名難受,整個車子的溫度不斷在高漲。
終於在某男徹底失控之前,車子停了下來。
名可還有點心有餘悸的,就知道會這樣,什麼檢查,不就是幾個小傷口,有必要檢查這麼久嗎?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
還好,停車了。
北冥夜今天破天荒的吃過宵夜之後便把名可送回到學校,居然沒有把她帶回帝苑。
本來從華蘭街回來之後他臉色一直不好,名可心裡已經有幾分慌了,想着自己今晚一定逃不過他的懲罰,可沒想到回的竟是學校。
更讓她意外的是,車子不是在原來那個地方停下來,而是直接開到了學校的後門。
她有幾分訝異,側頭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不等她開口說話,北冥夜已經推開車門率先跨了下去。
佚湯將車子停好,從駕駛座下車,來到名可那邊把車門打開:“可可小姐,下車吧。”
名可還是有幾分狐疑,她下車沒什麼,北冥夜幹嘛也要下來?
等北冥夜走到自己跟前的時候,她還是有幾分反應不過來。
北冥夜卻伸手把她摟在懷裡,催促着她與自己一起往學校走去。
雖然是晚上十一點多,但因爲是夏天,學校門口還有不少人在吃宵夜,看到那個帥氣高大的男人摟着名可進學校,所有人的視線刷刷地全都落到這邊來。
“這個男人是不是就是今天帖子裡面說的,那個帝國集團的總裁北冥夜?”
在帖子上,大家根本沒有看清北冥夜的臉,至於北冥夜這個人,雖然上次有來過他們學校參加過校慶,但有機會看到他的人實在是有限,不過,總會有人認得出來的。
“真的是北冥先生!”一個女孩驚呼道。
她這麼一說,周圍的人心裡頓時更興奮了。
今天那個帖子到了晚上就徹底找不到影子了,原先在東陵大大小小的論壇上都能找着,可現在連半點消息都沒了,刪得夠徹底。
想當然爾,對象是帝國集團的總裁,讓他知道之後能不刪嗎?勉強熬到晚上已經算是不錯了。
現在看到北冥夜親自送名可回學校,誰不想過去看一下熱鬧?只是那男人渾身上下總是隱隱透着一股冰冷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又傲氣得如皇者一般,大家雖然都好奇得很,可沒有誰敢靠近半步去看人家。
北冥夜就這樣大刺刺地摟着名可走進了學校,沿着學校後方那片樹林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名可一直沒有說話,從剛開始的震撼到現在,她已經反應了過來。
這個男人,今夜真的讓她很感動,從未有過的感動。
他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所有人,他對她可不僅僅是對情婦那般看待,有哪個金主願意這麼晚了還親自送他的情婦回學校的?
雖然這一點舉動還不足以說明些什麼,但她心裡清楚,他既然有這個念頭,接下來只怕還有更多的驚喜在等着她。
小手一直緊緊握着,任由他摟着自己從那片樹林裡走過,心下真的感動得很,也暖得很,這男人雖然時常會讓她受到驚嚇,可偶爾也是能給她一點驚喜的。
“有沒有想起來這是哪裡?”忽然頭頂上方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
名可微微一怔,收回了四處漂泊的心思,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往前看了看,輕易便看到了那兩座假山。
身體不由自主僵硬了下,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他已經忽然彎身把她凌空抱了起來。
“做什麼?”她嚇了一跳,下意識揪上他的衣領,見他抱着自己往那兩座假山之間走去,她嚇得連呼吸都亂了:“先生,不要在這裡。”
她沒有忘記這個男人有多容易動情,尤其剛纔在車上還沒有滿足他,現在……可是,這裡是學校,這禽獸,不會真的想要在這裡欺負她吧?
北冥夜不說話,邁步走到假山前才把她放了下來。
她兩腳一着地,人就立即被他立即壓在假山上,和第一次自己在這裡被他羞辱被他欺負的情形有幾分相似,還是同一個位置,依然是這個角度。
她嬌小的身體被他高大身軀和假山一檔,便幾乎徹底沒了影了。
“先生……”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擡頭看着他,這時候倒也不是驚慌,只是有點不安,這傢伙又在想些什麼呢?在這裡欺負她還沒欺負夠嗎?
“想起來了嗎?”他低頭盯着她的臉,大掌落在她下巴上,長指輕輕一勾,把她一張小臉擡了起來。
這女人似乎在跟了他之後長得越來越美了,怪不得別人說女人有了男人的滋潤,就會長得愈發好看,看來他給她的滋潤真的不少。
看不懂他眼底那抹邪惡代表着什麼,名可的手落在他的手背上,卻不敢把他的大掌拉開,只是呶了呶薄脣,輕聲道:“你又想嚇唬我。”
“是嚇唬嗎?”他低低笑了笑,腦海裡頭閃過了一些片段,想到她第一次被自己壓在這裡時從眼角落下來的那兩滴淚,還有那張因爲驚嚇而變得慘白的臉,那會她真的在害怕,真的恨他入骨了吧。
“現在呢?”長指從她脣邊劃過,他這話來得有幾分莫名其妙,可他深信這丫頭聽得懂。“現在還恨我嗎?”
名可咬着脣不說話,恨不恨的她根本沒想過,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從前是真的恨的,但現在,她只覺得恨這個字完全沒必要用在他們身上。
“看來是已經不恨了。”他笑,心情更爲愉悅。
“我……”她纔剛張嘴,頓時就被他的舉動嚇得圓睜了雙眸,舌尖一頂,就想把他忽然闖進自己口中的長指頂出去。
北冥夜豈能讓她如意?另一隻大掌落在她的腦袋上,把她往自己身上壓近半分。
名可搖了搖頭,想躲開他的指頭,但卻不管她的頭搖到那邊,他的長指也依然在她舌尖上施虐着。
“先生。”她含糊不清喚了句,只想把他的手拿開。
雖說現在這裡附近沒有其他人,就算只有他們兩個,但這麼曖昧的動作他做起來就不覺得難爲情嗎?哪有人這麼放肆的!
可她似乎忘了,北冥夜就是這麼肆意的一個人,從來他想要做到事情,有誰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