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兒子關係融洽起來,慕應天無聲感慨了句,這次,真的是因禍得福。
不過,那些綁匪這麼可惡,不讓他們得到嚴重的懲罰根本泄不了他的心頭之恨,所以在兩個兒子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他親自撥通了警務處處長的電話,要求將綁匪嚴懲。
一整天裡,名可一直陪着慕子衿,他在下午接受完檢查之後,便掛上點滴睡了過去,直到現在,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那張帥氣到足以讓女人尖叫的臉如今掛滿了青紫瘀痕,全是被綁匪打出來的傷,看在她眼底,心頭頓時又被揪緊了起來。
其實他真的很好,對她,很好很好,這麼好的男人,她究竟還在猶豫些什麼呢?
剛站起來給他拉好被子,病房的門便被打開了,以爲是柔姨從家裡帶了伙食過來,不想一回頭便看到幾張熟悉的臉孔。
南宮雪兒第一個闖了進去,走到名可身邊,看着依然睡在病牀上的慕子衿,見到他臉上那些瘀痕,一雙圓溜溜的眼眸頓時泛起了紅絲。
“表哥……”她輕喚了聲,慕子衿沒有任何迴應,她才擡頭看着名可,揪上她的手:“可可姐姐,表哥他……”
“沒什麼大礙,就是醫生在藥裡添了點助眠的藥劑,讓他睡過去了。”被綁匪綁去的那幾天,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看他,眉宇間籠着一抹濃烈的倦意,眼袋也黑了一圈,分明就是沒有休息好的症狀。
所以他睡過去,一直睡到現在,名可都沒有吵醒他,只想讓他多睡一會,慢慢調養過來。
“究竟怎麼回事?”南宮烈走了過去,大掌落在南宮雪兒肩頭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纔看着名可。
“那天從你們家出來,在山道上停了下來,於是在海灘上碰到那些綁匪。”名可的聲音有點輕,這事每次提起來,總是讓她愧疚得很。
“那裡並不是看海的好地方。”南宮烈眸光微微閃了下,或許也是看穿了她的內疚,知道這事的起因一定和她有關,但現在人已經救回來了,再追究也沒什麼意義。
要追究的,是那些綁匪。
他揉着南宮雪兒的發,卻看着名可:“放心,那些綁匪,我會讓他們得到應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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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點了點頭,不管他們背後要對那些綁匪做些什麼,現在她都不在意了。
慕子衿回來了纔是最重要的是,至於其他的,她真的不想關心太多。
拉着南宮雪兒在一旁坐下,也招呼南宮烈坐下後,剛要問雪兒要不要喝水,忽然便像是想起什麼,回頭看着南宮烈,一絲侷促:“南宮先生,對不起,我……這兩天事情太多,我沒想起來要去帝國集團簽約的事。”
約好了昨天去簽約的,但因爲慕子衿被綁匪,這些事情全都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子衿除了這種事,你要是還能想起簽約的事,我才真的要好好考慮下,是不是要和你籤這份合同。”南宮烈看了她一眼,見她還是有幾分焦急,他伸手把南宮雪兒拉入懷中,聲音柔和了下來:“既然答應了丫丫,就不會爽約,時間你定,什麼時候都可以。”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慶幸起自己認識了丫丫這個福星。
“等子衿出院之後,我一定會約個南宮先生方便的時間,一定不會讓你爲難。”她說,藏不住一點興奮。
南宮烈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南宮雪兒正要說什麼,病房的門又被輕輕敲響了起來,這次進來的是北冥洵和東方辰,還有俞霏凡和北冥黛黛。
看到名可在這裡,俞霏凡沒有任何訝異,倒是北冥黛黛微微怔了怔,忍不住問道:“她怎麼會在這裡?”
長指指向名可,很明顯眼裡除了訝異,還有一點藏不住的厭惡:“你和子衿是什麼關係?”
那天名可被老大帶回帝苑,慕子衿先一步來要人,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不願意相信,慕子衿居然真的喜歡這個女孩,想要從老大手裡將她帶走。
招惹老大還不夠,居然連子衿都招惹上了,不管她有什麼苦衷,對這樣的女人,北冥黛黛也是厭惡得很。
名可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糾纏,她是北冥夜的妹妹,對北冥家的人,就目前爲止,除了北冥洵,其他人她誰都不想理會。
“我是子衿的朋友。”說完這句,她只看北冥洵,目光溫和了下來:“對不起,我忘了昨天約好了去帝國集團簽約,剛纔和南宮先生已經說好……”
“你們選好什麼時間,提前知會我一聲就好。”不等她把話說話,北冥洵將她打斷道,走到病牀邊看了看慕子衿,看到他那張臉,頓時搖起了頭:“這下,估計毀容了。”
話語裡沒有半點惋惜,竟像是藏了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名可被他的話驚了一下,立即說:“醫生說只是皮外傷,他臉上也沒有傷口,不會毀容的,過幾天就會好起來。”
北冥洵的目光從慕子衿臉上移開,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星眸忍不住微微半眯了起來。
她……怎麼看起來這麼緊張?還有,聽說這些慕子衿被綁架,她當時也在場……她和慕子衿究竟是什麼關係?難道,她不是老大的女人嗎?
“站在那裡做什麼?”南宮烈瞟了他修長的背影一眼,“坐下來吧,別吵醒子衿。”
北冥洵微微愣了下,才轉身回到椅子前坐下,雖然心裡還是有疑惑,但這畢竟是老大和名可之間的事情,就算扯上子衿,那也是他們的事,他不該理會太多。
看到南宮雪兒,眼底的疑慮都散了,忍不住笑問:“考試怎麼樣?掛科了沒有?”
南宮雪兒白了他一眼,連理會都不願意了,敢質疑她的考試成績,哼!
俞霏凡也在看了慕子衿幾眼之後,便暗中扯了扯依然怒瞪着名可的北冥黛黛,在一旁坐了下來。
唯有東方辰還站在病牀邊,正在研究慕子衿那一臉的色彩。
似乎,越研究,眼底的色彩越斑斕:“說不準真的要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