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坐直升機去的海灘。
直升機也!她活了二十年,今天還是頭一回坐這個玩意兒。
“要不要坐到副駕駛座去感受一下?”看到她上了飛機之後就東張西望的模樣,北冥夜揉了揉她的發,笑問。
“不去!”名可看了眼異樣身旁北冥連城坐的位置,一看就慌了神。
雖然前面的視野真的很開闊,也可以看到更多的風景,但,讓她一個人坐在那裡,萬一等會太過於緊張,扯上了佚湯怎麼辦?
人家要駕駛飛機,別讓她弄得出了什麼事兒纔好。
呸呸呸,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居然想到出事什麼的,太不吉利了。
“我們去哪個海灘?”她還是有點想不明白,東方國際環海,雖然地方足夠的大,但這裡離海灘應該不算太遠,車程頂多就一個小時。
開直升機過去,真的好奢侈。
尤其,這直升機似乎還是他私人的。
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唉,買一輛直升機的錢,足夠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吃上一輩子的伙食了吧?
“可可小姐,你坐好了沒有?”佚湯側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坐好我就開始了。”
“我……”往外頭一看,竟不經意看到一抹淺紫的身影,一看到這身影,名可頓時就怔住了:“等一下。”
龍珊珊今天穿着一身淺紫流水長裙,獨特完美的剪裁,將她本來不算太高的身材襯托得異常修長。
她挽着一位男子慢步走進小機場,似乎也要上飛機。
她身邊那個男人也是一個標準的超級大帥哥,幾乎是不輸給北冥夜和北冥連城的那種,只不過名可現在看多了身邊的男人,再看其他男人的時候,已經不會感覺有哪個男人長得特別帥氣了。
要看帥哥,看自己男人就夠了。
她只是感覺這個男人有幾分眼熟,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
再一想,似乎就在昨天晚上龍珊珊的生日宴會上見到過,那個……叫龍楚寒的男人,龍珊珊的堂兄,龍家的長孫。
他們要去哪?
一看到龍珊珊,名可就有一種想要過去找她質問的衝動,她依然沒有忘記,昨天晚上自己問起爸爸出事那天的情形時,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
她,真的在驚慌!
在名可發現龍珊珊的時候,龍楚寒也似已經看到了他們。
不知道和龍珊珊低語了兩句什麼話,他舉步向這邊走來。
佚湯本來已經要準備起飛了,看到龍楚寒過來,只能將引擎關掉。
“我去一下,你在這裡等我。”北冥夜摟了摟名可的肩頭,推門就要下機。
名可卻一把扯上他的大掌:“我也去。”
北冥夜眼底閃爍了下,似乎有那麼點遲疑,但最終還是下了飛機,再扶着她下來。
龍楚寒走了過來,笑道:“北冥先生今天也參與了遊艇大賽?”
北冥夜隨意點了點頭:“原來龍大少對這個有興趣。”
“不過是家裡的小公主想去,我去做個陪襯。”龍楚寒雖然笑着,但,看着出有幾分無奈。
本來他已經離開龍家,打算回公司做事,老爺子一通電話,說他的小公主想出去玩玩,基於龍楚陽已經早早去了不願意回頭,回去當護花使者的就只能是他了。
小公主在家裡的地位,真的無人能及。
龍楚寒的笑意優雅貴氣,竟和北冥夜的神韻有那麼幾分相似。
應該說,都是一樣的虛假,只是虛應的,不帶半點感情。
他口中所說小公主名可自然也知道是誰,龍珊珊已經在下人的陪同下走到自家的直升機旁,正要上去。
名可收回目光,擡眼竟對上龍楚寒有幾分意味不明的視線。
“這位小姐昨晚見過。”他道。
“你好,我叫名可。”名可衝他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珊珊有點調皮,名可小姐不要見怪。”龍楚寒的態度似乎還不差,目光看不出有多少真誠,但沒有什麼敵意就是了。
名可依然只是點了下頭,不說話。
龍珊珊昨天晚上那些行徑,絕不單單是一句“調皮”可以解釋的,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龍珊珊的事情,龍楚寒沒有義務去管太多。
“既然龍大少有花要護,我們就不打攪了。”北冥夜淡淡看了那天一眼,雖說不打攪,但這話明顯是在趕客。
龍楚寒怎麼會聽不出來?過來也只是打聲招呼而已,兩個人不算太熟,根本沒什麼話可以聊。
“等會見。”他笑了笑,目光又落在名可身上,對名可似乎比對其他女孩子都要多幾分注意,眼神也有幾分她看不懂的複雜:“改天再請名可小姐吃飯賠個罪。”
“沒必要,小事一樁。”不等名可開口,北冥夜已經將她摟過,轉身往飛機上送去:“回頭見。”
龍楚寒看着他們上了飛機,才轉身往自己的直升機返回。
他對名可確實有那麼一點興趣,當然也是因爲名可和龍珊珊的關係。
見過這兩個女孩的人大概都能輕易分辨出來,名可真不像龍珊珊口裡所暗示的那個目中無人、態度傲慢的女孩,至於她今天早上爲什麼會這樣說,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走到直升機前,又回頭看了那邊一眼,他才攀着扶手一步跨了上去。
龍珊珊一點都不希望和名可扯上任何關係,所以剛纔自己並沒有過去。
看着龍楚寒上來,她正了正身軀,等他坐好後,自覺往他身上靠去:“哥,我害怕,你等會記得要抱緊我。”
龍楚寒不說話,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是自己妹妹,抱着她沒什麼,只是,這個妹妹纔剛回來沒多久,他對她的感覺還不至於親密到這地步。
但,這妹妹卻似乎特別能自來熟,不等他去抱自己,她已經靠在他身上,攀緊他的長臂了。
“剛纔看到你以前的姐姐,怎麼不過去打聲招呼?”飛機開起來的時候,龍楚寒忽然問道。
龍珊珊身體不自覺僵硬了下,但僵硬只是那麼一剎,一瞬間便已經恢復了正常。
擡頭對上他的目光,她悶悶地說:“她從小就不喜歡我,我怕我過去了她會不高興,今天難得大家都出來玩,弄得人家心情不好,多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