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名可開始有幾分醉紅的臉頰,北冥夜淺淺笑了笑,修長的指落在她的衣領上,開始慢悠悠將她睡衣的衣釦解開。
“給你買了這麼多睡衣,爲什麼從來不穿?”似乎有點不滿,解釦子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名可努力去忽略自己漸漸暴露出來的身子,只是睜大盪漾着迷濛色澤的眼眸盯着他的臉。
他買的那些睡衣是良家婦女該穿的嗎?布料少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那根本不是睡衣,那是……
“嗯……”身上傳來一陣刺痛,將她渙散的心思愣是扯了回來。
擡頭迎上他不滿的目光,她忙着解釋道:“我不是在想別的男人,真的!我……我只是在想你買的那些睡衣。”
不解釋,他一定會更瘋狂地折磨自己,就想現在那樣。
“哦?這麼說,你其實是喜歡穿的?”北冥夜蹙眉想了想,纔在她驚恐不安的視線下,又扯開一抹淺笑:“可惜今晚我不想讓你穿,因爲……”
低頭,在她顫抖的薄脣上親了一記,他的笑意如同來自修羅地獄般,駭人心魂:“今晚,不用你穿衣服。”
那件睡衣已經被他徹底解開,他拿起衣角往她頭頂上方推去:“要不要擡一下背,給我個方便?”
名可真的羞得想要昏過去了,可是,相對於他可怕的眼神來說,一點羞澀似乎真的算不得什麼。
她咬着脣,輕輕擡了擡背,讓他順利將那件睡衣推到她手腕的位置。
低頭看着滿眼晶瑩剔透的肌膚,他的目光慢慢往下,一寸一寸在她身上掃過,如同凌遲一樣,一點一點,讓她已經脆弱到隨時崩潰的心臟慢慢瓦碎。
她真的寧願被他一刀了結算了!
她一直閉着眼,連看都不敢看他,只是聽到液體流動的聲音,知道他在倒酒。
“五杯。”北冥夜的目光落在她一直在輕輕抖動的身子上,勾脣一笑:“剩下的那些,我幫你喝了好不好?”
“……好。”當然是好的,喝酒不是什麼好事兒,被灌酒更是一件痛苦到極點的事。
尤其喝醉酒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瓜那份難受,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以爲他真的那麼好心替她將剩下兩杯半的酒水喝掉,但,名可終於還是低估了北冥大總裁的小氣,還是他報復的手段。
身上一涼,她嚇得霍地睜開眼眸,視線裡,男人拿着酒杯,猩紅的酒水正在往她身上倒去。
倒得很快,酒水落下之後,立即就往牀單上滑去。
“會弄髒……”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讓人畏懼的一幕又這樣出現了。
他低頭,在……在她身上……
原來,他幫她喝,代價是用這樣的方式!
兩杯半的酒水,不知道喝了多久,在北冥夜終於從牀上下去的時候,名可徹底鬆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以後看到酒,她一定不會忘記今天自己承受的一切,原來喝酒,方式真的可以有很多。
“夜,酒喝完了,可不可以放了我?”她微微掙了掙,自然是掙不脫的,只是自己現在這樣大刺刺躺在那裡,心裡真的好委屈。
太讓人羞愧了,他還穿得整整齊齊,一副衣冠禽獸……不,衣冠楚楚的模樣,自己卻……
“放你?”北冥夜走到書桌旁,將抽屜拉開,“好啊,等我玩完了,就將你放了。”
名可就知道,要他收手,哪會是這麼輕易的事情?
反正,橫豎不過是被他狠狠折騰一晚上,過去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只不過在他終於願意面對自己的心之後,對她好了很多,讓她有一種錯覺,他以後都不會那樣欺負自己了。
好吧,這次是她不對,以後,她再不敢惹他生氣了。
承受完今晚,以後她會學乖了,會乖乖待在他身邊,再不惹他生氣。
再也不敢了。
“今晚,嘗試點新的。”冥想間,北冥夜已經從抽屜裡拿了什麼東西,轉身向她走來:“這東西我也是頭一回用,要是用得不順手,弄得你不舒服,你別怪我。”
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看着他。
名可一雙眼眸越睜越大,死死盯着他手裡的小東西,心臟,差點在他的靠近中炸成粉末。
北冥夜傾身靠近她,脣角的笑意比日月星辰還要好看,一笑,瀲灩絕色:“別怕,我們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好好學習。”
“轟”的一聲,名可小小的腦袋瓜被炸響,頓時,腦海被炸成一片空白……
……
天亮了,應該說,天早已經亮了,從窗外滲入的陽光傾斜的角度去看,現在,至少是上午十一點多。
名可揉着酸澀的眼眸,在男人的臂彎裡幽幽轉醒。
一看牆壁上的掛鐘,真的是十一點,猜的還算準。
只是,十一點,男人還在睡,沒醒來?
微微動了動身體,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頓時就糾結了起來。
呼,好酸,渾身都在發酸,倒是不怎麼疼,就是酸得一塌糊塗。
想起昨天晚上那些片段,人頓時就清醒了,再也不迷糊了!
微微收攏兩條腿,感覺不到兩條腿之間有異樣的存在感,她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側頭望去,北冥夜依然在沉睡,睡得那麼香,昨晚體力透支了多少,可想而知。
她有點撿不出話語來形容這個壞男人,一開始分明是爲了懲罰她,但,最後的最後,這男人玩瘋了,一整個晚上激動得如同嗑了藥一樣。
認識他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失控的一面,一整個晚上基本上沒有分開過。
不管是動還是靜,始終緊緊糾纏在一起,直到天亮。
天亮之後,他才累極睡去,至於名可自己,反倒比他多幾分清醒,在他趴在自己身上睡過去之後,她才安心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