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就這樣被帶回了帝苑,至於帝苑這幾個傢伙,原先在外頭還團結有愛,一門心思槍口對外,可一回到帝苑之後,大家的意見立馬就產生了分歧。
北冥夜說名可受了傷,時間也不早了,應該早點上去休息,南宮雪兒和北冥連城卻分明不同意。
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八點多,這麼早讓她上去她也睡不着,不僅睡不着,被悶在房間裡,要是心情不好太過於壓抑,還會影響她傷勢的復原。
雖然,北冥連城沒說什麼,不過,丫丫說的話他大部分贊同,所以,在大廳裡的幾個人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面,最後所有目光全部落在名可身上,讓她自己選擇。
如果,這也算讓她自由選擇的話……
名可揉了揉太陽穴,只覺頭皮一陣一陣地發麻。
抱着她的男人雖然不說話,但,臉部線條僵硬,身體也繃得緊緊的,一絲寒意從眼底不斷滲出,分明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除了他懷裡的女人。
至於丫丫,還牽着她的手呢,大眼睛裡全是希冀,當然不像在披薩店裡那樣動不動就擠出兩滴眼淚,這回倒是恢復正常了,只不過是真的捨不得讓她這麼快就上樓。
而另外一個男人,他站在丫丫的身後,淡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分明是一副不屑和其他人爭論的樣子。
可是,那兩片緊抿的薄脣卻透出點點微涼的氣息,這意思是不是,要是她選擇不好,以後準沒她好果子吃?
女皇一下子變成女奴,除了丫丫是真的在誠心等待她的答案,其他兩個人分明都在逼她。
再次揉了下太陽穴,名可無奈道:“八點多確實太早了些,對了,好像很久沒玩過遊戲……”
“我去給你拿,丫丫,讓孟祁鋪個毯子,找個厚點的,告訴他你可可姐姐的腳不靈便。”北冥連城丟下這些話,轉身走開了。
南宮雪兒立即向角落裡的孟祁招手道:“孟伯伯,給我們弄一條厚的毯子,放在電視機前,我們要玩遊戲。”
一隻手還緊緊牽着名可的手掌,不願意放開,生怕某人使詐,直接把人抱上去。
北冥夜一張臉依然有幾分冷沉,不過,女人想要玩遊戲,他也不想讓她不高興。
好不容易回來了,再氣走,下一次要帶她回來,是不是還得要挨幾個巴掌?
想了想,總算是認同他們的說法,八點半確實有點太早,九點半再帶她上去也不是不成。
於是,抱着他的女人走到電視機前,等孟祁領着兩名女傭將厚毯子鋪下來之後,他立即蹬掉鞋子,走到上頭坐下,讓女人坐在自己懷裡。
“我自己坐就好,你……”名可的話還沒說完,便分明感受到那條落在自己腰間的長臂瞬間收緊,所有話語也在一瞬間被她咽回肚子裡了。
說了也是白說,不說也許待遇還能好些。
南宮雪兒在他們右側正要坐下,北冥連城卻道:“你最好坐在另一側。”
“爲什麼?”南宮雪兒有點不明白,側頭看着他。
一旁的北冥夜卻哼了哼,抿脣道:“丫頭的腳受了傷,不可能會踹到你,他只是想騙你讓開,好讓他坐你的位置。”
北冥連城瞅了他一眼,雖然他也想坐這個位置,但纔不是因爲這個原因要把丫丫哄走,實在是自己之前在這個位置熬過不少苦頭。
不過,如老大所說,這丫頭的腳受了傷,現在沒辦法站起來,該不至於玩到激動的時候會一腳踩在丫丫背上。
把遙控器分好,四個人人手一個,準備開始羣毆。
這款遊戲還是北冥連城自己做的,最多可同時八個人玩,四個人玩起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倒是南宮雪兒有點不滿,叫道:“一人玩兩個,一人一個太簡單了。”
北冥連城不說話,把遊戲程序調整了下,每個人操縱兩個角色,不僅十指和腦袋要靈活,還得要懂得一心二用的竅門。
“說起來嶽清雅還真的不簡單。”名可接過遙控器,忽然瞅了北冥連城一眼,訝異道:“聽說她電腦技術也厲害,連城隊長,你以前……”
接收到他向自己投過來那道目光,她把話嚥了回去,只好改口道:“連城,以前沒有聽過她的名字嗎?”
“電腦技術分很多種,黑客只是其中一類,如果只是熟悉編程和數據庫控制,那和黑客技術還相差十萬八千里。”北冥連城淡淡說道。
剛纔他也在場,也聽他們說了嶽清雅擁有三個學位的事情,但事實上拿三個學位是輕而易舉的事,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困難。
也許對於一般人來說,別說三個,一個學位也難拿,不過,對他和丫丫這種人來說,那不是什麼難事。
垂眸看了趴在他身邊地毯上的南宮雪兒一眼,他淡淡道:“你可可姐姐喜歡這種虛名,回頭給她拿個十個八個學位來玩玩。”
一旁的名可頓時滿頭黑線,十個八個,他以爲拿學位就跟吃飯一樣,隨隨便便都可以拿到手嗎?
不料丫丫一側頭,丟給她一記甜美的笑意,竟道:“好,少於十個,以後我都不來見你了。”
“丫丫!”名可嚇了一跳,可不願意看到她失望的表情。
南宮雪兒卻給她打了個“ok”的手勢,笑道:“三年,不能太快,要不然烈哥哥會罵人,三年之後我把證書拿給你看,你喜歡哪個科的告訴我,我幫你全考了。”
名可的額角再一次被黑線給沾滿每個角落,喜歡的科目讓她去考,她考了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怎麼能說是幫她考了?
但心裡卻是明白了,丫丫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只能說這事對她來說確實很簡單。
“我要你考那麼多學位來做什麼?考來也沒什麼用處,不過,丫丫要是真喜歡學醫,可以深入去研究一番,也許將來會有所成。”
不料,這話纔剛出口,不僅南宮雪兒臉色變了變,就連北冥連城和坐在她身後的北冥夜,也似在瞬間眼底掠過了些什麼。
名可微愣了下,擡頭掃了三人一眼。
這兩個傢伙怎麼對丫丫學醫的事情都表現得這麼敏感?難道說丫丫學醫,還曾經發生過很不好的事情?是嶽清雅所說的那篇論文嗎?
那篇論文到底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