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什麼遊戲,分明就是一場浩劫!這些人平時看着一個比一個斯文,怎麼會說出這麼荒唐的話,問出這麼沒節操的問題?
但,沒有人理會她無聲的控訴,色盅全被放了下來,就連名可的也放下來了。
名可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慕子衿一眼,他剛纔可是被討論的對象,聽到北冥黛黛那些勁爆的話語之後,他卻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表示。
是真的這麼沉得住氣,完全不當一回事,還是在死撐着?
“看我做什麼?”慕子衿忽然擡頭,目光從色盅上移開,落在名可臉上。
他一直有注意這丫頭,她看自己,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眼底閃過幾縷愉悅的光芒,好看的笑意難得在他臉上浮現,他笑問:“你不會也曾經拿我當幻想的對象吧?在哪裡?我不介意和你深入討論一番。”
名可深吸一口氣,趕緊收回目光。
真的要死了,今晚,這一個個怎麼全都化身大灰狼一樣?就連子衿也變成這樣,簡直太神奇了。
就好像……真的在月圓之夜,變身爲狼……
“不開嗎?”身旁的北冥夜忽然問道。
名可的心臟又忍不住抖了抖,剛纔慕子衿那樣說話,他會不會……
擡起眉角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見北冥夜臉色從容,甚至眼底還藏了點點愉悅的笑意……不僅沒有生氣,還笑得那麼開懷……
這樣一個夜晚,簡直顛覆了她過去對這些人的感官。
有點不安的將色盅打開一看,四四六十四點,應該不至於會最小。
看了其他人一眼,她總算安心了,中等,不是最後兩名。
這次拿最大點數的竟是慕子衿,本來名可想着是他的話肯定不會問出太讓人難堪的問題,但想起他剛纔說的話,頓時就沒信心了。
反正問的不是她,她安了心。
拿點數最小的是北冥連城,名可有點幸災樂禍地看着身邊那個依然坐得筆直的男人,如果他輸了……
“壞女人!”北冥連城瞥了她一眼,一眼便看穿這丫頭安的是什麼壞心眼。
慕子衿眉目亮亮的,盯着北冥連城問道:“有人說他會在太陽和月亮在一起的時候出門,你說他什麼時候會出門?”
“明天。”北冥連城似乎連想都不用想,隨意回道。
慕子衿又看着倒數第二的胡塗:“郊區發生了一場車禍,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出事車子裡頭血跡斑斑,但卻不見裡頭有傷者甚至屍體,這裡是郊外,經過檢查,四處沒有可疑的足跡,這是怎麼回事?”
胡塗一開始還鎖着濃眉,被捉弄過的北冥黛黛立即大聲提醒道:“胡塗,只有十五秒的時間,我要開始數了……”
胡塗有點焦急,瞥了她一眼,只當聽不到她數數的聲音,繼續思考。
終於在北冥黛黛數到“十一”的時候,他迎上慕子衿的目光,朗聲道:“因爲出事車子是一輛獻血車,車子裡有血包。”
“賓果。”慕子衿打了個響指,拿起色盅再次搖了起來。
出題者接受了答案,大家便又開始搖了起來。
下一個受罰的人終於在兩輪過後出現了,穆一抓了抓腦袋,先幹了一瓶啤酒,再看着北冥黛黛:“有問題趕緊的。”
北冥黛黛剛纔吃過虧,自然知道抓緊機會報回來,立即問道:“在這裡的女生中挑一個,你想撲倒誰?”
“真說嗎?”穆一盯着她,一雙眼眸亮晶晶的,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北冥黛黛冷哼:“你說呢?”
穆一開始環視衆人,名可立即別過臉躲過他的目光,這種事,能躲得遠遠地最好,簡直太毀三觀了。
穆一的視線在四個女生身上掃視了一輪,終於對上北冥黛黛的目光:“說實話可可小姐真的很誘人,撲倒她的滋味一定很銷魂。”
名可的頭低得更狠了,不過,她很清楚穆一會這麼說,一定有後文。
果然,又聽到穆一笑道:“不過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黛黛組長你,你知道的,我喜歡孔武有力的,這樣鎮壓起來才更有滋味,玩一整個晚上都不累是不是?”
北冥黛黛臉一紅,沒想到這火居然燒到自己身上來了,剛纔東方辰問她的時候可沒那麼多顧忌,但現在輪到她,感覺頓時不一樣了。
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只能用力白了穆一一眼,撇開這種有可能殃及自己的話題,繼續問道:“穆一大哥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對象?地點?現在對方在哪裡?”
“第一次……”這個有點困難,穆一抓了抓腦袋,認真想了好一會纔回答說:“十八歲左右吧,具體年齡忘了,我們社區一個女孩子,麻將桌上認識的,在小區外頭的旅社,至於人家現在在哪裡,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看得出穆一的回答很認真,北冥黛黛才肯放過他,不過,這番折騰一點都不刺激,她還是有點失望的,什麼時候能問問子衿最好,要不,連城隊長和老大也好玩。
色盅又被搖了起來,這次俞霏凡倒黴,又被東方辰問上了:“坐公交車的時候,有個穿長裙子的姑娘上車,投幣六元,司機讓她上去;一個穿着迷你裙的姑娘去同一個地方,但卻只有三塊,司機也讓她上去了;第三個姑娘,她一分錢都沒有頭,司機還是讓她上去了,你說這是爲什麼?”
俞霏凡閃動着有幾分醉意的眼眸盯着他,好看的眸子閃了閃,才微微紅着臉,回答道:“因爲她……她沒穿裙子。”
“不對。”東方辰笑嘻嘻道:“不穿裙子明顯不合常理,該罰。”
俞霏凡立即嘟噥起薄脣,確實是有點醉了,人更軟地倒在北冥黛黛,就連擡手都看得出軟綿綿的沒多少力氣:“先說答案。”
東方辰笑得愉悅,目光一掃,掃到倚在北冥夜身邊的名可,他揚了揚眉:“小丫頭來告訴她。”
“刷的公交卡麼?”名可隨意回道,他們這些有錢人大概連公交卡是什麼都不知道,但她不一樣,她以前經常用的。
東方辰對她豎了豎拇指頭,再看着俞霏凡:“怎麼樣?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