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再打攪自己,名可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閉上眼安心睡覺。
可沒過多久,牀褥一方又凹陷了一大塊下去,她也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身體被人掰了回去,緊接着,兩片滾燙的脣落下,覆在她小嘴上,不知道是涼還是熱的液體頓時灌入她的口中。
她沒能反應過來,只能本能地遵從他的意願,在他的強迫下被逼喝了好幾大口酒水,直到那雙本來就已經足夠悽迷的眼眸混沌不清,北冥夜纔將酒瓶放下,捧起她的小臉。
目光鎖在她被酒氣縈繞的眼眸上,他啞聲問道:“你究竟有沒有想過和我一輩子好好過?”
名可迷離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幾乎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楚了,他的話她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只是似乎抓住了“一輩子”這三個字,心裡頓時就酸了起來:“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嗎?”
“你想不想?”北冥夜執起她的小手湊到脣邊,輕輕吻了下;“告訴我,你想不想,你想嗎?”
她沒有說話,似乎費了好大的勁兒纔想明白他在問什麼。
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她想,她真的想。
不會回答,她只是點了頭,很虔誠地在點頭。
北冥夜不再問了,只是緊緊盯着她的臉,但她快要困極睡過去的時候,他忽然低頭咬上她的脣,大掌也從她腰間慢慢滑動。
如果他足夠的清醒,也不會讓自己問出這麼無聊的問題,從他完全沒有半點節制的動作可以看出,其實今晚醉酒的,並不僅僅只有她一個……
根據昨晚制定好的路線,今天一大早他們得要從海灘上出發,向最高峰爬去。
聽說在最高峰處有一口溫泉,那裡是有服務區的,只不過現在還沒有被徹底開發出來,人還不算多。
再加上有傳說這兩天有颱風,今天要是上去泡溫泉,除了他們自己,不一定還有其他人。
這些人一個個都算得上有幾分野性,沒人最好,樂得清閒。
所以一大早吃過簡單的早飯後,大家收拾好東西便開始出發。
只是今天有人看起來似乎疲累得很,不僅一張小臉時不時糾結在一起,就連走路的姿勢也不太對勁。
大家看着這對從遊艇上下來的人時,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男的容光煥發,女的一臉頹廢。
從沙灘上出發的時候,阿嬌忍不住蹦到名可身旁,趁着佚湯和北冥夜在不遠處說話,沒注意到這一方之前,她小聲取笑道:“昨晚先生是不是也喝高了?”
名可一張臉刷地又紅了,白了她一眼,不理會。
阿嬌卻不願意放過她,又纏着問道:“快說嘛,是不是整個晚上沒休息過?一夜七次的傳說是不是真的存在着?”
“閉嘴。”名可真不願意理她了,不知道她已經羞得恨不得將自己埋進沙子裡了嗎?
雖然兩條腿之間還是隱隱有幾分痠痛,但她用力挺直搖桿,爲了不讓別人再看她笑話,只能拼了命裝出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跟上其他人的步伐,往叢林走去。
阿嬌本來還想追上去的,但看到北冥連城已經走到名可身邊,她心裡一晃,頓時就住了步,躲開了。
原來連城隊長剛纔就在身邊,她居然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就過來了,還和名可說那麼出格的話,也不知道連城隊長有沒有怎麼想她。
當然,連城隊長願意想她也是好事,就怕根本連想都不願意去想。
她吐了吐舌尖,雖然不敢靠近北冥連城,但還是大步跟了過去。
後方,就連北冥夜和佚湯也進了叢林,大家沿着昨天幾個人探出來的線路,一路往山上爬去。
這條路雖然事先被北冥夜他們探索過,但路還是有點原始,連最基本的路基都沒有,大家是踩在草叢中上去的。
要是換了平時,名可還能熬一會,至少,一兩個小時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北冥夜昨晚真的是瘋了,就連她昏過去之後,那傢伙也不知道在她身上發泄了多少回。
能在瘋狂的北冥大總裁身下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人看起來疲憊點,其實真的算不得什麼。
不過,這樣爬上去,不僅兩條腿受不了,連腰也快支撐不住了。
北冥夜和佚湯走在最後方,該是要給他們殿後的意思,身邊連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都沒有,名可此時早已經皺緊了五官,累得只剩下喘息的力氣了。
“知道今天要爬山,昨晚還折騰得那麼瘋狂。”頭頂上方,低低沉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不說話名可真的不知道原來他一直就走在自己身邊,還以爲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爲了防止意外,大家分批爬上去,兩個三個走在一起,間隔至少五六米,他們在這裡說悄悄話,前後的人也不一定能聽得清楚。
但名可還是羞紅了臉,連城隊長說話從來都是那樣,根本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但,她不一樣。
咬着脣正打算不理會他,繼續往上爬,居然只要爬過這段路,後面的路會好走很多。
但才邁出一步,忽然又想起什麼,擡頭看着比自己高了幾乎一個頭的北冥連城問道:“你今天吃藥了沒有?”
“吃什麼藥?”一想,纔想起來自己昨天似乎生過病,他哼了哼,不以爲然道:“好了,還吃什麼?”
名可纔不相信人能好這麼快,昨天燒到四十度,就算退了燒也肯定還會不舒服。
但北冥連城今天看起來卻又真的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一點病弱的氣息都沒有,相比起來,自己更像個患病的。
揉了揉發酸的兩腿,她深吸一口氣,正要強忍着繼續爬上去,忽然,身邊的男人竟伸出手,只是隨意一舉,便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
名可還來不及驚呼,人已經坐在北冥連城的肩頭上,用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