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怎麼那麼吵,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跟你吵架?”
傅貞原是在氣頭上,準備好好教訓陸喬深和陸母的,驟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中大喜,傅貞擡頭,看到楚念已經緩緩睜開眼睛,傅貞連忙跑去病牀前。
傅貞憐惜的扶着楚唸的身體,楚念許是才清醒,身體有點虛弱,她皺着眉頭,原來粉嫩的小臉蛋,因爲長期臥牀,已經凹了下去,一雙眼睛此時疑惑的看着傅貞。
傅貞看到楚念清醒了,高興若狂,扶着楚唸的身體後,眼淚刷刷刷的流下。
傅貞顫抖着嘴脣,對着楚念說:“女兒,你的身體還好麼,媽媽好想你,好擔心你,你都昏迷了一段時間了,女人我好害怕,害怕。”
傅貞語帶凝噎的說了一些話,楚念聽着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是楚念不想讓傅貞擔心,她還是對傅貞說:“媽媽,就是覺得有點累,其他沒什麼。”
楚念帶着笑,笑容清清淡淡。
傅貞看到楚唸的情況,鬆了一口氣,整個把傅貞抱入懷中:“乖女兒你沒事就好,你嚇死媽媽了,下次可不允許這樣了。”
楚念淡淡笑着,沒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緊傅貞。
而被傅貞甩了一巴掌的陸喬深,此刻已經回過神來。
陸喬深語帶激動的想要走上前:“念念,念念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
楚念聽到站在自己面前不多遠的這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覺得心裡很不舒服,眉頭微微皺起,她冷冷的對着陸喬深說:“先生,你是誰?”
陸喬深聽到楚唸的話,身體一晃,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念,不相信的顫抖的問着:“念念,你,你不認識我嗎?我,我是陸喬深啊。”
楚念聽到陸喬深的介紹,眉頭一皺,神色更加不耐煩,這個陌生男人真是好笑,自己又不認識她,還在莫名其妙的刷存在感,楚念耐着性子對着傅貞說:“媽媽,那個男人你認識麼?剛纔怎麼跟他吵架。”
傅貞聽到楚唸的話,身子一怔,她抿脣,沉思了下,剛纔醫生也說了,念念醒來可能有短暫的失憶,沒想到是真的,念念現在不記得陸喬深了,但是還記得她這個媽媽,這不一定是壞事啊。也許對念念來說,是好事的。
傅貞轉眼一想,柔柔的對着楚念一笑,伸出手,指着旁邊的容澤說:“念念,你還認識他麼?”傅貞想借着容澤岔開陸喬深的話題。
容澤剛纔聽到楚唸的話,也是驚訝,沒想到楚念竟然忘了陸喬深,他的心裡隱隱產生了一種希望。
現在看到傅貞伸手指着自己,問楚念自己的身份,不免有點緊張。
楚念疑惑的看着傅貞指着容澤,笑着對容澤和傅貞說:“媽媽,他是容澤呀,你怎麼忘記啦?”
傅貞聽到楚唸的話,眸光閃了閃。
這時,嚴彬推門而入。之前傅貞因爲關心楚唸的病,提前離開公司到醫院看楚念。
嚴彬則是把公司的所有事情全部處理好,後續再來醫院看楚念。
嚴彬進了加護病房。看到了一圈人都站在裡面。
有傅貞,容澤,陸喬深,還有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年輕女子,自己不認識。
等等,嚴彬定睛一看,欣喜若狂,他急忙走上前,來到病牀旁,抓住楚唸的說:
“女兒,你醒來了,真是太好了!”
傅貞看到嚴彬來了,有點緊張的看着楚念,她擔心楚念忘了嚴彬。
畢竟嚴彬現在的身份比較尷尬,傅貞還沒有跟楚鬆離成婚,嚴彬嚴格意義上說來還不算傅貞的合法伴侶。
“女兒,你認識他嗎?”傅貞惴惴不安的問楚念。
嚴彬聽到傅貞的話,很是疑惑,他用疑問的目光看着傅貞。
傅貞看到嚴彬的不接,低頭附耳對着嚴彬說:“老嚴,女兒失憶了,不認識陸喬深,我怕她也不認識你。”
嚴彬聽到傅貞的解釋,心裡咯噔一聲,擡頭緊張的看着楚念。
楚念是他好不容易纔認下的女兒,好不容易念念才原諒當初的他,肯喊他一聲爸爸,他不想在回到以前孤家寡人的日子了。
傅貞和嚴彬緊張的注視着楚念,兩人咬緊嘴脣,楚念低頭看了看握着自己的一雙粗糙的手,對着嚴彬和傅貞淡淡的笑:“媽,你說什麼呢,我自己的爸爸,我怎麼會不認識呢?”
傅貞和嚴彬聽到楚念認出嚴彬,這才鬆了口氣。
一對父母抱着自己劫後餘生的女兒喜極而泣,他們的女兒終於平安了。
然而,美好的時間,總是會有人打擾。
站在另外一邊的陸喬深,無法接受楚念認識其他人,唯獨不認識自己的情況。
陸喬深行動了,他大步走向楚唸的牀榻處。
傅貞和嚴彬看到,臉色下拉,用嚴肅的語氣說:“你要幹什麼。”
傅貞和嚴彬很聰明的抹去了對陸喬深的稱謂,既然念念已經不記得陸喬深了,那忘記就忘記了,他們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再受到傷害。
陸喬深看到傅貞他們攔住自己,不讓自己上前,懇切的低聲對傅貞說:“伯母,麻煩你讓一下,我有很多話要跟楚念說。”
陸喬深沒有再喊傅貞媽媽,他知道現在喊傅貞媽媽,傅貞只會更生氣。
傅貞,嚴彬聽到陸喬深的話,沒有讓步,只是冷笑的看着陸喬深。
陸喬深過不去,只能隔着傅貞,嚴彬對着楚念大喊:
“念念,我是你的丈夫,我是陸喬深,我們是合法夫妻。”
躺在病牀上的楚念,聽到陸喬深的喊話,原是淡淡的臉龐露出驚愕,對着陸喬深說:“這位先生,妻子不是隨便亂認的,你是不是思念你妻子入魔了。”
陸喬深聽到楚唸的話,再次說:“念念,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有結婚證的。不信,我可以回家取結婚證給你看。”
陸喬深對楚念失憶的事情很受打擊。
楚念皺了皺眉,無奈的對着陸喬深說:“先生,你一直說你是我的丈夫,但是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如果真的是我的丈夫,作爲妻子我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丈夫呢?先生我還是建議你去看看病,有病還是要治的。”
陸母原來是靜靜躲在陸
喬深後面的,聽到楚念諷刺自己兒子有病需要治,很是生氣,罵楚念:“你個小蹄子,一直罵我兒子,真不是個東西。”
楚念看着病房裡的一個老婆子口出狂言,很是不喜。
陸喬深看到楚念皺起的眉頭,看了看背後的陸母,制止陸母:“媽,你還是少說兩句,念念才醒,你不要氣她了。”
陸母看到自己的兒子胳膊肘往外拐,很是傷心,她氣憤的指着陸喬深說:“喬深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了,怎麼胳膊肘老往外拐啊。”
陸喬深尷尬的看着陸母,搖搖頭。
陸母看到陸喬深這樣,很是不忿,她氣憤的走到楚傾旁邊,摟着楚傾。
楚念看着這樣的鬧劇,很是厭煩。
陸喬深穩定好陸母以後,掏出手機,翻看照片,繼續對着楚念說:
“念念,你看這是我們的結婚證書,我當時覺得有意義,特別拍的,還有我們的結婚照片。”
陸喬深一邊說着,一邊把手機舉高,高度能讓楚念看的見。
他一張一張的翻看照片,屬於他和楚唸的結婚證,婚紗照。
楚念醒來的第一眼,看到這個陌生男人,就感覺很不舒服,對着他完全沒好感,但是楚念是屬於比較有自身涵養的,她努力保持着涵養,想把這個陌生男人趕走,豈料這個男人就像牛皮糖一樣,趕都趕不走。
楚念被陸喬深這樣的舉動一鬧,終於忍不住了,語帶譏諷的說:
“這位先生,現在大馬路上滿大街都是辦證的,你跟我1000塊,我刻一個蘿蔔章,能幫你辦10張結婚證,跟各式各樣美女都有。”
“照片?現在PS的技術那麼強,隨便PS一張分分鐘的事情。”
陸喬深被楚唸的話說愣了。
他愣在原地,只是呆呆的看着楚念。
楚念被陸喬深注視着,格外不爽。
楚念繼續諷刺的說:“先生,你這樣情況,應該是臆想症,把不認識的女的當成自己的老婆,這樣會給其他人造成很大麻煩的,有病就應該配合治療。讓你家人帶你去看看。”
楚唸的話很是辛辣。
陸喬深被楚唸的話楚的愣住了。
容澤見狀,立刻機警的反應過來,對着陸喬深,陸母和楚傾說:“先生,大媽和這位小姐,請你們離開,你們找錯病房了。”
容澤說完,走到病牀的門前,拉着扶手打開門,對着陸喬深,陸母和楚傾做着慢走的手勢。
陸母不願意離開。
楚傾原先只是靜觀其變,看着如今局勢變化異常,她低下頭若有所思。
陸喬深鬱鬱寡歡。
陸母看到容澤,傅貞他們的架勢,是要趕自己離開,不願意了。
她這次來可是有目的的,任務艱鉅,她可不想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既然喬深不願意,她來做,爲了兒子,做什麼事都值得!
陸母回頭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陸喬深,陸喬深剛纔聽到楚唸的話深受打擊,像是失了魂一樣。
陸母怒其不爭的對着陸喬深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