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來看念念嗎?她可能在練瑜伽。”陸喬深微笑着說。
“哼,出了那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在家裡陪陪念念呢?你口口聲聲的說愛她,你就是這麼愛的嗎?”楚鬆生氣的說。
陸喬深覺得楚鬆生氣生得很搞笑,現在是上班時間,他也趕回家了,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帶我去見念念,你也來,我想跟你們兩個說幾句話。”楚鬆命令着,陸喬深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覺得在這個時候不應該計較什麼就沒有說話。
陸喬深問了管家,管家告訴陸喬深太太又在酒房裡喝酒,而且他們叫她出來她還不肯。
陸喬深皺着眉頭請楚鬆先到小客廳等他一會兒,楚鬆不高興的說:“我的女兒我要等她做什麼?她在酒房裡,那我就去酒房裡見她好了。”
陸喬深沒有反對,陸家的酒房是在一樓最邊上的一間,上面是酒吧,吧檯也有,客人的座位可以容納下三四十人,還有一個小型的歌舞臺;下面是一個請酒廠專門的師傅親自來建的一個小酒窖,通風采光避光溼度等等這些問題都考慮得非常周密。
陸喬深到了酒房又下樓去把楚念抱了上來,楚念這次因爲陸喬深去的時間不長,她還沒有喝醉,至於她認得出她爸。
“念念,你就是這麼糟蹋自己的嗎?你的朋友死了,你想過你的爸媽嗎?是不是你不在乎我們的生死?”楚鬆看着醉眼星鬆的楚念生氣的說。
“爸,你不要責怪我了,我心裡很難受。”楚唸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陸喬深擰了一條熱毛巾過來給楚念擦拭着,楚鬆不想再說什麼,他板着臉說:“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說一下,那天我和你媽來看你們之後,聽到有人說楚傾也去過你的辦公室,對吧?”
陸喬深知道楚鬆在警察局裡也是有朋友的,他點點頭說:“嗯,楚傾來過念念的辦公室後林謙纔來的,林謙來了不久就死了。楚傾有重大嫌疑,可惜她跑了。”
“她跑什麼跑?她沒跑,她去出差了,就在.......我不能說給你們聽。我跟她說過了,讓她先不要回來,先在外面要幾天。你們還是我的女兒女婿嗎?怎麼能讓你們爸爸的公司員工去坐牢呢?這樣影響多壞呀。”楚鬆生氣的說。
“爸,你說你告訴楚傾的下落?”陸喬深忙叫了起來。
“是的,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們。你們都覺得是楚傾做的,可是,她那麼善良的一個小女孩,你們怎麼要懷疑她呢?念念,我知道你在公司的時候就跟楚傾不和脾氣,但是,你也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順着你來吧?念念,我跟你說,你不要太嬌氣了,還是得遇一些不喜歡你的人這一輩子才活全乎的。”楚鬆很不高興的說。
陸喬深聽了半天沒聽出個味兒來:“岳父,你這是覺得你女兒的清白不如一個外人的重要嗎?”
“你不要挑撥我們之間的父女感情,我只是要她要學會成長,不要因爲生活在愛她的人裡面就那麼嬌氣。”楚鬆聽陸喬深這樣說,臉上有點掛不住的說。
陸喬深搖頭說:“岳父,這跟嬌氣沒有關係。這是一個人的清白,現在念念是住在家裡的,但是念念只是在保釋期內,等警察查明瞭這件事跟念念無關,念念纔算是個自由的人。而......”
楚鬆打斷陸喬深的話說:“我不是說念念不清白,我只是說你們不要盯着楚傾查,那天去念念辦公室的人多了去的。你們得查其他人,楚傾是清白的。”
“楚傾清白不清白得等警察們調查了才知道的,不能由我們說了算的。”陸喬深越來越覺得楚鬆的話很可疑。
“是呀,你也說了楚傾的清白得由警察們查了案子才知道,那麼你們還盯着她做什麼?我在警察局的朋友已經告訴我了,在念唸的辦公室裡根本沒有采到楚傾的指紋,如果是她下的毒,你覺得會沒有她指紋嗎?”楚鬆聲音越發大了起來。
“岳父,你怎麼知道我們在盯着楚傾呢?誰告訴你的?”陸喬深覺得楚鬆什麼事都知道,這本身就是很可疑。
楚鬆愣了一下說:“我好歹也認識幾個人,我想知道的事一般情況都是可以知道的。”
陸喬深點點頭,他知道什麼都瞞不住楚鬆的。
“你們好不好不要吵了,我喝了酒,頭本來就是暈的,你們一人在我一邊叫叫叫的吵得我頭更暈了。陸喬深,你先送我上樓去睡着你再下來跟我爸吵吧,我煩了。”楚念說着就站起來往陸喬深身上撲過去。
陸喬深抱起楚唸對楚鬆冷着臉說:“岳父,我今天也不想跟你爭什麼了。我不是非要盯着楚傾的,只是我想抓到真正的兇手,讓念念的心裡上有個安慰。我不管這個人是誰,但是他對念念動了殺心,我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楚鬆也起身說:“你的理由很充分,但是你想問題卻想錯了。兇手不是楚傾,你不能冤枉她的。”
陸喬深沒有再跟楚鬆爭辯下去,他抱着楚念上樓去了。
陸喬深等楚念睡下後起身想給楚念倒杯溫開水給她喝,被楚念拉住陸喬深的手說:“謝謝你,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我原來以爲你會吃林謙的醋而不爲他報仇,原來你還是在乎我的。”
陸喬深忙坐到楚念身邊說:“念念,我在乎你,我從來都非常的在乎你。念念.......”
陸喬深還要說什麼,被楚念拿一根手指壓在嘴脣上要他不要再說什麼。
楚念笑笑,閉上眼睛睡了。
陸喬深沒有再說什麼,他坐到牀邊的椅子上守着楚念,邊就在想着楚鬆剛纔的反應。
楚松明顯的在袒護楚傾,且不說楚傾是不是真的下毒人,被傷害的人是楚念,楚念是楚鬆的親生女兒,楚念差一點就死了,可楚鬆卻在這個時候袒護楚傾,這讓陸喬深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而楚念也在想這個問題,只是她不願意讓陸喬深對她爸爸有什麼想法,所以她躲在被子裡偷偷的哭。
陸喬深想來想去,他起身上了陽光,輕輕關上陽臺門後打電話給私人偵探說:“我要你們查一下楚鬆,覺得有價值的消
息就告訴我,我會另外付錢的。另外,你們是不是有人把我讓你們找楚傾的事告訴了楚鬆?他已經來跟我說了,這一點希望你們自己查一下。”
掛了電話後,陸喬深纔回來守着楚念。
楚念哭了一會兒後睡着了,陸喬深坐到她身邊想摸摸她的額頭時才發現楚念哭過。
陸喬深皺起了眉頭想着怎麼也不能放過兇手,不管是誰,包括楚傾。
晚上,楚念起來吃飯時跟陸喬深說,她想回爸爸的公司上班。
陸喬深不贊成:“你別過去了,等這事過了,你還得回公司來給我當副總的。這段日子,你就在家裡休息一下吧。”
楚念搖搖頭說:“不,我想回去上班,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你是想回去守着楚傾回來嗎?”陸喬深想到了這個事背後的事。
楚念苦笑一下說:“你不要問了,我不想說什麼。”
陸喬深只好不再問,楚念心裡很複雜,她想起以前似乎聽到一些關於爸媽的風言風語,但是她一直都不相信。
可是,今天爸爸來,他的言行分明表現出關心楚傾比關心她還多,單是這一點來說都是不正常的。
楚念想到了她任勞任怨的媽媽,不管爸爸事業做得好不好,她都依然支持着他。
楚念真不敢往深處想,如果爸爸真是有了外心,那麼被拋棄的人就不只是媽媽,還有她的。
吃過晚飯後,楚念給她爸打了個電話:“爸,我明天回公司上班去。我現在只是通知你,而不是徵求你的意見。”
“你胡鬧什麼?你不是在陸喬深的公司裡做得好好的嗎?你要是來我公司了,那麼整個公司都不用工作,都想着要告訴這個案子的真相了。”楚鬆不贊同的說。
“這事就這麼定了,我要休息了,晚安。”楚念等他說完後說。
掛了電話後,楚念就睡了。
楚念看似柔弱,但如果是她認定的事,她是不可能讓步的。
第二天,楚唸到公司裡上班,許多人看她的眼神裡都有着驚恐的樣子,楚念跟大家微笑着打招呼,大家都有點害怕,包括男人。
沒有人敢問楚念什麼,公司行政部已經有了個女人做新部長,她看楚念時也是有點顫抖。
楚念讓新部長給她安排了一個座位坐着等她安排新工作給她,可新部長總說沒有新工作,讓她坐着玩。
吃過飯後,楚念拖着一個以前的同事去逛街,沒幾句話就聊到了楚傾身上。
“小葉,楚傾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去的?她是去出差嗎?”楚念見到同事看着一塊名牌圍巾直流口水,忙買了送給她後問。
同事不好意思了,她想了想說:“楚傾早在幾天前就辭職了,好像就是陸氏集團出人命案的那天。聽說她去了德國,具體是哪裡,我也不清楚。其他的事我就一點也不知道了,她走得很急。”
楚念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來,她們又回去上了下午的班,一整天都沒有做事,她覺得太無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