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去死呢?”
江唯一終於維持不下去自己的專業形象,氣憤地瞪着他。
他今天是怎麼了?
見她失態,項御天不怒反笑,勾起薄脣,上下打量她兩眼,“江大警官,你這樣子我看不出什麼專業。”
“你——”
江唯一氣結。
她好像又開始陷入兩年前那種口舌之爭死活爭不過他的狀態裡。
“我怎麼了?作爲被保護者,我難道沒權利質疑你們的專業?”項御天凝視着她,脣角的弧度深顯,眼中帶着分明的邪氣。
“那這樣好了,等項少你浴室遇襲的時候,我請男同事進去。”江唯一嚴肅地說道,“如果你質疑的話,現在就可以請你脫了衣服,讓我男同事看十分鐘。”
彈頭落下,項御天帥氣地接住。
聞言,項御天邪笑地看着她,黑眸中映着她的臉,驀地,他道,“不,我浴室遇襲的時候只准你進。”
“爲什麼?”
“因爲我願意!”
項御天盯着她的眼說道,一字一字從薄脣間發出,嗓音低沉卻用力。
“……”
他的眼神太過深邃,江唯一無法直視,剛想轉過眸,項御天忽然又開始拋起手中的彈頭。
江唯一再也忍不了,“你能不能不拋這個彈頭了?”
“爲什麼不?”
“我看着好煩。”
“我看着不煩。”
“項御天,你不要誤會,今天我會救你,純屬是職責所在,我們要保護好人,你不要亂想。”江唯一說道。
項御天臉上的笑容更深更爲邪氣,笑得一張臉格外妖異。
“我有說我亂想麼?”
“你沒亂想就不會在這裡跟我扯些有的沒的。”
“我在和你們保護小姐的頭討論安全問題,怎麼是有的沒的?”項御天一臉冠冕堂皇,“你不是很喜歡和我談公事麼,我現在就在談公事。”
“……”
江唯一就這麼站在那裡,雙眸有些氣憤地瞪着項御天。
她懷疑她再和項御天說下去,她不是把他殺了就是把自己殺了。
懶得理他,江唯一轉身就走,踩着草坪大步離開,然後一隻手從後伸來,她目光銳利,正好反掌打過去,人就被一個沉重的身體撲倒。
“砰。”
一聲槍響響起,她旁邊的草坪上有一小塊的灼燒痕跡。
“小心。”
項御天撲倒在她身上,雙眸凌厲,嗓音低沉,擁着她就順着草坪的弧度往下滾。
“……”
江唯一意識到危險,也就沒有掙扎,伸手攀上他的背,使力滾下去,一直滾到一排樹後。
那子彈眼不斷在她們滾過的地方留下灼燒痕跡。
兩人滾到樹後,得到掩護,暫時安全。
江唯一掙扎着要起來,想拔槍,人卻被項御天抱得緊緊的,她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放開我!”
江唯一瞪向他。
“不放!”
項御天壓在她身上,低眸深深地盯着她,面容沉下來,不再如剛纔那麼邪氣。
“有人要殺你,我要去抓人。”江唯一焦急地道,他跟她浪費什麼時間。
“殺我就殺我,我的死活你在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