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在牀邊彎下腰,將項念往旁邊挪位,把江唯一的手抽回來放進被子裡,黑眸深深地凝視着她的臉,修長的手指撥開她額前的一縷發。
項御天盯着她的眉、眼、算、脣,視線一點一點撫過她的臉。
“安城,我好像把所有的事都弄亂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和安城通電話的時候聲音那麼無助。
她對着另一個男人那麼無助,卻不肯讓他來承擔她的一切。
能讓他在嫉妒的同時又心疼着,有這本事的也只有她江唯一一個人。
“你不知道怎麼辦,我來辦。”
項御天低下身子,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久久沒有離去,她均勻輕微的呼吸拂過他的臉,讓他得到空前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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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陽光從窗外
江唯一是在項御天懷裡醒來的,他將她纏得緊緊的,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這男人真是……
昨天不是項念睡在他們中間的麼,爲什麼每次早上就變成他跑到中間抱着她睡了。
“砰。”
一個熟悉的重物落地聲。
江唯一的臉色一僵,連忙道,“項御天!小鈴鐺又掉地上了!”
話落,身上的手臂立刻鬆開,項御天幾乎是以箭離弦的速度衝到牀下將項念抱起,抱到牀上。
江唯一從牀上坐起來。
項念一屁股坐在牀上,一臉睏意懵懂地看看項御天,又看看江唯一,小手抓抓頭髮,懵懵懂懂地打了個呵欠,往牀上一趴,又睡過去。
又來。
項御天坐在那裡,伸手按了按眉心,一雙眼中也有着睏意。
“再這麼摔,女兒要變智障了。”江唯一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別老搶她的位置?”
別墅裡多的是房間。
多的是牀。
“我讓孤鷹在給她做小牀。”項御天指了指一旁的空地,“以後就放那個地方讓她睡。”
“不用了,我傷勢恢復得差不多,可以在樓下工作室休息。”江唯一掀開被子下牀。
“不行!”
“這是我的事。”
“你是我的人!我說了算!”項御天瞪着她,她還想和他分牀?
江唯一看着他,皺了皺眉,“項御天,你不要這樣,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
“是過去式。”項御天坐到她身邊,俊龐逼近她的臉,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因爲你現在有傷,我還沒睡了你,等睡完後,我們就不是過去式了。”
“項御天!”
江唯一瞪他。
他要不要這麼厚顏無恥。
“我在。”
“你無恥!”
“那你兩年來愛的還只有我一個人?”項御天輕笑着看她,挑了挑眉。
“……”
江唯一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着他,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她拿起手機,是安城打來的電話。
項御天看了一眼,一張臉瞬間黑如鍋底,眼中有着濃濃的嫉妒,“不準接死瞎子的電話。”
“你現在已經知道我和他沒什麼了。”
江唯一道。
“沒什麼也不行!”項御天作勢要搶她的手機,“他是男人,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