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愛她,可是到如今,他都不得不放手了。
糾纏了這麼久,在鬼門關走了這一回後,戰北罙像是大徹大悟了般。
既然不能讓自己愛的人幸福,那麼放手纔是最好的選擇。
而對於楚伊星來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擺脫他的束縛,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她現在會在哪裡?
她是不是去找邵雲樸了?
或者說,她已經離開T市了?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應該過得很快活吧?
只要沒了他變態的霸佔欲,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解脫。
可是想到那個孩子,戰北罙的心臟就滋滋生疼的厲害。
他還未見過他的孩子什麼模樣,甚至他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
俊臉蒼白着,他垂眸,緊緊攥着的拳頭抵住眉心,痛不可遏,喑沉沙啞的嗓音道。
“楚伊星,你會想起我嗎?”
………………
翌日。
黑鷹將一個約莫六十歲的男人帶進了別墅。
男人甫一見到楚伊星,就瞠目結舌道,“您就是顧小姐?”
黑鷹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男人,再加上楚伊星和穆月蓮相似的眉眼,男人一眼便認了出來。
楚伊星點點頭,“秦律師您好。”
“顧夫人去世的消息我也聽說了,小姐請節哀。”
席司野抓住楚伊星的手,握了握,給她安慰。
看着楚伊星,秦律師不由感慨,“當年我來顧家的時候,小姐才那麼大點兒,轉眼間就出落成這樣一個大姑娘了。”
秦律師是顧御河的專用律師,經常出入顧家,經常會看見楚伊星。
看着眼前和母親年齡相仿的男人,楚伊星帶着一絲急切地道。
“秦律師,媽媽說爸爸當年還留了第二份遺囑,可是我總覺得她還沒有把全部的事情告訴我。”
穆月蓮在信裡只提到當年顧家和戰家的關係,車禍發生的原因,以及車禍之後她帶着他們兄妹兩人隱姓埋名的事。
關於車禍發生後,戰袁鳴的一切,戰家的一切,都絲毫沒有提起。
秦律師嘆了口氣,透着花白的髮絲間,滿是被歲月侵蝕後的滄桑感。
他手指有些顫抖地從文件夾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楚伊星面前,幽幽道。
“這就是先生當年留下的第二份遺囑,這裡面有一份錄音,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打開過。”
一時間,楚伊星竟然沒有勇氣去拆開。
“先生當年好像早就料到會出事一般,在車禍發生的半年前,先生就找我立了一份遺囑。”
“遺囑裡說了什麼?”楚伊星緊忙追問道。
“遺囑裡,先生說如果他出了什麼事,願意將顧氏集團的管理權交給戰先生,也就是當年先生最好的朋友,如今戰氏集團的董事長——戰袁鳴。”
聽到這裡,楚伊星交握在一起的兩隻手已經開始打顫。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些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像媽媽在信裡提到的那麼簡單。
媽媽只是說,當年爸爸的公司越來越成功之後,便和戰袁鳴之間產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