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他親近時,她都會感到緊張的呼吸不過來,更何況是此時……
楚伊星緊握着手心,指尖狠狠鑲進掌心,纔算沒讓自己呼吸停滯,然後看着戰北罙很深很深的黑眸,輕輕閉上眼。
男人並未給予任何迴應,微垂着眸子,像是在端詳她。
楚伊星完全不知道怎麼做,因爲往日裡兩人親密無間時,也都是戰北罙一個人霸佔着主導權,她都是麻木地閉着眼睛充當布娃娃的角色。
就算他難得的對她溫柔的時候,她都覺得他溫柔的背後一定藏着更大的恐怖與陰謀,她甚至從不敢在他面前說學校發生的一些趣事,或者與朋友之間的事。
自從他知道了白冉冉的存在,他的手裡便多了一個威脅她的籌碼。
這會,她只覺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根本不知如何進入‘主導權’的工作。
看她緊皺着眉心,發白的小臉上不僅沒有絲毫此刻應有的愉悅,反而盡是隱忍的痛苦,戰北罙一把推開她,氣急地低吼,“如果感覺很勉強,那就給我滾——”
楚伊星看着他眸底駭人的怒色,有點不理解地咬住嘴脣,眼神有些無辜地微愣着看着他。
“滾——”戰北罙異常惱怒地瞪了她一眼,踩着拖鞋要離開。
楚伊星猛然從後面環抱住他,閉着眼睛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像是在逼自己進入角色,緊張地說:“戰北罙,別走。”
她現在別無選擇,就算有萬般的不願意,她也只能強迫自己去接受。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是戰北罙及時出現,替她解決了一切困難,給了她希望。
在她心裡,這個男人如神邸,又如魔鬼。
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切,卻又掌控着她的整個世界。
她從不能違抗他的任何命令,他有的是方法讓她臣服在他的腳下。
這兩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兩年前簽了那個合同,她簡直太天真。
戰北罙緊繃着身體,沒有動彈,楚伊星緊緊環着他的腰,再次探着脖頸,湊了上去。
戰北罙微微一怔,旋即回過身,用力抱住她——
楚伊星有些應付不過來,甚至有點蒙,呆愣無措地望着天花板——
她不明白自己剛纔做的對還是不對,也不知道是否會惹他不高興。
戰北罙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楚伊星覺得那喘氣聲有點嚇人,放佛來自叢林的野獸尋覓到了鮮美的食物而發出的聲音,整個人頓時又驚又怕,她把臉扭到一旁,一副‘不堪重負’的慘痛模樣。
過了一會兒,刺痛突然停了下來,楚伊星怔怔地回過頭,就看見戰北罙蹙眉凝視着自己。
她看得出他是又不滿意自己的表現了,於是,狠狠地攥了攥兩側的拳頭,楚伊星再次擡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楚伊星以前上網瀏覽網頁時,無意中看到過這樣一篇報道,說一個女孩子在跟男友接吻時突然窒息身亡……
此刻,她算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缺氧了?什麼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