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陰峪河陰峪河又被稱爲陰石峪,這裡不僅僅有一條分隔兩邊的河,還有嶙峋怪石,樣子奇特。
想下到陰石峪裡必須要往下垂直降落一百米左右的斷崖,雪謠以前跟學校的科考隊來過,對地形比較熟悉,自然擔當了嚮導的角色。這一行可算是了結了韓鵬多年的心願,多少年窺探傳說中如意天棺的願望終於實現了,陳震天不露於言表,其實心裡也很是激動,林鳳嬌執意要跟來,她還換了一身行頭,雪謠和青媛看着母親這身打扮很吃驚,平日習慣於穿旗袍的媽媽,任人看去都是富家掌家,今天換了一身特殊的黑色攀山裝,也沒有化妝,可謂另有一身颯爽之氣,裝備收拾妥當,幾日行程就到了臨近陰石峪很近的地方。
先來談談陰石峪,在這神農山,上稱崖,中作峰,下喚峪,斷崖連錯,巍峰起伏,羣峪連綿,低處的山峪分成若干段落,陰石峪就是對這一段落的稱呼,緊貼這個峪的還有子午峪,望水峪等等,這處陰石峪人跡罕至,最爲奇特,其中怪石嶙峋,生物異變,水流時而湍急時而緩慢,有處清澈見底,那處渾濁空洞,大樹立於兩旁遮天,迷霧顯於前面塞路,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這般奇異的生態環境也沒有確定的答案,從斷崖邊上往下望去,白霧繚繞,讓人腳下發飄,斷崖並不難下,拉好繩子,結結實實的綁在一棵大樹上,衆人悉數而下。
霧裡崢嶸時隱現,深峪藏幽百萬年,今朝奇景入眼簾,詭異謎端何處現。
沿溪尋去路不見,千年莫名古樹盤,這物不是人間作,那石像是蠻荒景。
此處模樣另一番,珍物百果不曾見,三步一處淺水潭,十米溼氣沾身粘。
溪流緩處可潤臉,巖壁滑處不可攀,彎幽草徑左右忽,短刀打處飛蟲亂。
植被茂密如綠傘,片片鮮豔點綴間,毒性未知不敢碰,看於眼中惹人憐。
伸手指點前方路,耳邊似聽水飛濺,疑是千軍勒戰馬,卻是水瀑高處懸。
白沫翻滾八方泛,旁人言語聽不見,上峰衝下這白璉,崖頂可否有水源?
如是此峪這般景,其中必定玄機現,異物隱於蒼茫中,心潮澎湃盼它顯。
看到此等景色,除了嘖嘖稱奇外已經無言可查,幾個人除了驚奇的看着峪中之物,拿着陳啓留下的照片比對周邊事物外也聊些閒事,聊的最多的就是神農架的野人,有的媒體肯定的說神農架壓根就沒有野人,是景區開發方的炒作而已,你見過我見過的,科學家怎麼就沒見過,一位名叫張金星的科學家在神農山呆了八年,八年!楞是沒看見野人,他放出了狠話,如果不揭開野人之謎誓不出山,估計有經費給他支撐,反正不花他的錢,沒事就呆着去吧,目擊者稱野人黑髮披肩,全身灰白,高有兩米,肩寬如熊。
“姐姐,你老人家來過神農山不止一兩次了吧,上次你被玉箍裡蘊涵的強大能量場搞的腦子出了問題,確切的說是生命系統出現了問題,我真的以爲你是讓野人嚇的呢,你說野人到底有沒有,要是真有,讓我們碰上了就撒鴨子了。”
“誰知道有沒有啊,我也不清楚。”
“你的那些導師可都是號稱權威人士,研究神農架的那幾位總該有點成果。”
雪謠晃了晃頭:“號稱,只是號稱而已,純粹是來觀光旅遊的,反正是所裡的公款,順便考察而已。”
“姐姐,我聽說這地方有兩種怪獸叫個…什麼來着。”
“棺材獸,驢頭狼。”
“啊對,就是這個,只聽這名字就兇惡的不得了,這些東西應該也是傳說吧。”
韓鵬回過頭來:“你小子害怕了吧,打聽的這麼詳細。”
“怕倒是不怕,我現在也不是普通人了,會玄門之術,大不了一把三昧真火燒了它算完,怕的什麼。”
“要是那些希奇古怪的玩意真的跑出來,想躲你躲不開,想跑你也跑不過它,我告訴你,你就狠下心把它的眼珠子給扣出來,它一吃痛就跑了。”
“野人出來怎麼辦,虎背熊腰的,還沒等我扣它眼珠子恐怕就讓他把我折成兩節了。”
“那…那你就踢他的小弟弟。”
“母的呢?”
“那你就深情的獻上你的初吻。”
雪謠笑了起來:“初吻?乾爹,你也太擡舉他了,他是初吻嗎?”
陳震天手握短刀在前面開路:“別鬧騰了,看看前面那是什麼?”大家循着陳震天所指看過去,前面不遠處的石壁上有許多壁畫,在大石上硬硬的刻上的,不能說是精美,也能看明白其中畫的是什麼!壁畫分列左右兩側,兩邊的刻畫內容完全不一樣,左邊的是五條龍,一條大的四條小的,巨龍位居中央,龍頭高昂,龍口大張,兩隻短角上豎,一縷額發後揚,龍頸短促前曲,龍體蜿蜒曲折,龍尾尖細下卷,巨爪若張若合,大龍兩翅舒展,勢如滔天。
旁邊還有一個人型,頭頂芒線冠飾,面部眉、眼、鼻、口俱全,騎乘於龍身尾部。四條小龍從上到下,緊靠巨龍,第一條列居巨龍前身之上,第二條與巨龍前身纏繞,第三、四條龍尾相交,再看右邊的壁畫,更爲奇特,陳青媛看了立時出了一身冷汗,赫然就是刻畫的野人,這些野人個個樣貌兇惡,奇醜無比,只看那胳膊就能讓自己在上面做高低槓。
雪謠問父親:“爸爸,這壁畫…龍的圖騰是我們中華大地的共有圖騰,在這裡出現也算不得奇怪,可是那個人是什麼意思!龍是沒有翅膀的,西方世界裡魔幻故事裡的龍纔有翅膀。”
“中國的龍也有翅膀,有翅膀的龍叫應龍。”
“那這龍,畫的就是應龍。”
“是。”
“那人是怎麼回事,看他的裝飾還挺是回事。”
“這個…我暫時也想不出什麼,既然這裡有壁畫,裡面定有古代遺蹟,我們再往裡走走看!”陳青媛很害怕再碰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未免有些後悔,在家守着小醫院過日子,衣食無憂那多好,跑來受這罪,是魔鬼,完全是的驅使,想來看看這傳的神乎其神的什麼如意天棺,才跑來這裡,現今看着壁畫上的野人造型,他緊張的上前用手撫摩,這壁畫是不是暗示野人確實存在呢?而且就在這附近,就是它們的巢穴所在,他驚奇的發現野人胸前有一個圓圓的東西,刻畫的很深,不是筆誤,每一個野人的胸前都有這麼個東西,這是什麼?他慌忙把父親和姐姐叫過來細看,雪謠看着那圓形之物,突然喊到:“我知道了,我知道這是什麼了。”
“神農山附近的村子裡有一個叫殷洪發的人,他曾經說他被野人追趕過,就是在這陰石峪附近,那野人好象不想讓他進這山峪,將他趕出一段路就不再追了。他本是想來捉白蛇的,據說那東西很值錢,有藥店專門高價收購,這裡白色的動物很多。他就說過追他的野人胸口就有一處閃着冷冷黃色光芒的圓形物體,慌亂之中也看不真切,難道就是壁畫上所刻之物。”
青媛焦急的問到:“那.那.那野人就在附近了?”他四處打量,生怕在哪個角落鑽出來一隻猛獸。
雪謠嚇唬他:“看樣子是了,野人皮糙肉厚,連槍也打不死,棺材獸和驢頭狼還吃人,活吃!”
陳震天一聽槍,心想,要是真遇到什麼情況,在這大山裡,沒有槍還真不好辦呢!不過現在是法制社會,國家管理槍支這麼嚴格,弄只槍還真不容易。陳青媛從揹包裡摸出了一把槍,烏黑油亮。
陳震天大驚:“你從哪裡弄來的!”
“外面小商店裡買的,三百塊錢一把,打鋼珠的,還挺有勁呢。”
“玩具的。”
“有勝於無,關鍵時刻也能派上用場,畢竟也是打鋼珠的。”
雪謠調侃道:“你倒是很有先見。”
“你難道沒見瓊斯博士也拿着一把德國造的小破槍嗎,好象才裝6發子彈,我這一梭子是15發呢。”
雪謠瞥了一眼弟弟手裡的槍:“好象是打一發子彈要上一次弦吧。”
“是啊。”
“兒童玩具。”
陳青媛拿在手裡掂了掂塞回到身後的揹包:“這深山密林,不拿點防身的傢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