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這事兒啊你也不能怪你姑父瞞着你。”陳默邊開着拖拉機邊和我說道,“這事兒是我們當年的承諾,我們是不能跟你說得!只有當你回西王村的時候才能跟你說。現在你已經回到西王村的地界了,我跟你說也就不算是違背當年的承諾了!”
陳默的話剛一說完,一陣陰風吹來,讓我、陳默、尹小寒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陳默稍有驚恐地道:“哎呀,媽呀!老子現在都還沒說就這德行了,那說了以後豈不是要翻天?”
陳默被嚇得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我只好給陳默打強心劑,我說道:“陳叔,你就直說吧!有侄兒在,還怕那些邪祟不成?”
陳默磚頭看着我笑了笑道:“就算你姑父在,
也不一定有什麼保障。”他說完回過頭繼續往前開車。
我頓時困惑不已,方纔那陣陰風莫非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邪祟發的?竟然說即使我的姑父馬小源在這裡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這邪祟真有那麼大的能耐?我就還不信了!我現在是小地位的驅魔師,而我身邊還有一名準小天位的驅魔師――尹小寒。
我與尹小寒聯手,不可能有對付不了的邪祟!
我對着陳默道:“陳叔,你就甭擔心了!我和小寒都是驅魔師,有我倆在一定會保護你周全的。”
“真能保我周全?”陳默遲疑道。
“真能保你周全。”我肯定地道,算是給了陳默一支強心劑。
陳默想了想道:“這樣吧,馬上就要到家了,先回屋裡說。”
他的話說完,拖拉機便停放在一間小洋房外。
我們仨人下了車,陳默將車上的行李拿了出來。
這時,小洋房內走出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年齡差不多四十歲的樣子,穿着極爲樸素,臉上飽經風霜。而另一名,稍微年輕一點的,穿着打扮方面倒要講究許多。
她們倆出來後,那年長的女人說道:“老陳,這就是你所說的小源的侄子和侄媳婦?”
陳默提着行李對着這年長的女子道:“不是他們我還隨便帶個後生回來不成?”隨後他對着我道,“這位年長的是你嬸嬸,也就是我媳婦陳珍。這位年輕點的,是我的妹妹陳琳。她和你媽媽頗有淵源,你就叫他姑姑吧!”
“嬸嬸好,姑姑好。”我和尹小寒異口同聲地向陳珍、陳琳問號。
陳珍、陳琳立刻迴應,隨後帶着我倆回了屋。
在屋內,還有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男子,他見到我們進屋後立刻起身。
接着,我才知道這名中年男子名字叫做林海,也是我的姑父馬小源的發小之一。
而中年男子旁邊還有一名七十歲左右的老年男子,
他是陳默、陳琳的父親――陳衛國。
陳衛國見到我之後,盯着我看了很久,他嘴裡唸叨着說,見了我之後就好像見到了我的姑父一樣。只是,我和我姑父外型上還是有很大的差異的,倒是氣質內在上,頗有幾分相似。不過,從小跟着姑父東奔西走,氣質相似自然而然。
陳衛國年紀比較大了,聊不了多久的天,不一會兒便在陳琳和陳珍的攙扶下進裡屋休息去了。
而房內就只剩下我、尹小寒、陳默、林海四人。
我們再閒聊了一會兒,陳琳和陳珍走進屋裡將林海叫去廚房準備飯菜,隨後屋內也就只剩下了我、尹小寒、陳默三人。
我不知道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但總覺得他們對我有點怪怪的感覺。
或許,他們都知道我的身世,而我卻對我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吧!所以,爲了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立刻問陳默。
陳默從煙盒裡面拿出一根菸,然後幾巴幾巴地吸了兩口。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濃濃地煙,隨後說道:“這事兒啊,還得從二十五年前說起。十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是二十五歲吧?”
我點了點頭。
陳默道:“二十五年前,也就是一九七六年。那個時候,全國發生了幾件很大的事情。這事兒我不說你也清楚。但是我要說得和這些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得這件事,和你姑父馬小源有着很大的關係。除此之外,這裡頭還有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做袁媛。十三,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袁媛這個名字?”
“有聽過。”我點頭道,“以前我姑父口述的時候,也跟我提過不少這個名字。另外,在他的筆記中,也很多次出現袁媛。我想,袁媛應該是我姑父的初戀情人吧!雖然他們倆後來人鬼殊途了!但我姑父對袁媛的感情從來就沒有平淡過。不是嗎?”
“是的,是的。”陳默道,“小源和袁媛之間的感情我只能用比天高、比海深來形容。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男女之間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哪怕是陰陽相隔、哪怕是人鬼殊途。二者都可以爲了對方犧牲性命!十三,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當年若不是袁媛多次冒着灰飛煙滅的風險相救,你姑父恐怕早就已經......”
“我知道,”我說道,“這些在我姑父曾經給我的口述和他的筆記中都有過記載。妙筆生花的故事裡面,如果不是袁媛的多番冒着灰飛煙滅的風險相助,我姑父恐怕早就喪命在破門和尚的古墓中或者是妙筆道長的天門陣裡面了!袁媛的確是一個奇女子,陳叔。這事兒和袁媛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有很大的關係。”陳默道,“你所說的妙筆生花之事,我沒有經歷過,也只是聽你姑父有意無意間提起過,因此在這裡不做過多的評述。但是,鬼影迷蹤中對付蛟龍傲天、在深圳,你姑父進入遊戲世界裡面搭救遊戲玩家流浪的癩蛤蟆,這些事情我可是親身經過的。只不過,這兩件事情與我要告訴你的事情關係也不會太大。但仔細想一想,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陳叔,要不你先給我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吧!”我說道。
“我這次啊要說得就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不確定的纔不會跟你說呢!”陳默道。
他這樣一說,我喝了口茶更是認真地聽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