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3月1日王九齡跟劉一龍分別的之後,去匯豐銀行,把錢兌現,拿出5千大洋,另5千自己開了個賬戶存了起來,還有四萬大洋匯進了團部賬戶,在四川的於漢可以直接取用,也不知道於漢那邊怎麼樣了,又沒個電臺。
王九齡在醉香樓的事情被潛伏在哪裡的間諜第一時間報告給了上海的特高科。在日本像這種天皇御賜的刀是值得用生命去維護的,其他什麼都可以丟下,就是這把刀不能,所以矢野大條少將絕對是被獨立團抓走的,上海特高科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昨天國聯已經緊急調停,十九路軍和第五軍也撤退了,日軍的作戰目的也已經達到 ,正好可以藉此要求搜查獨立團的團部。
在辦完南京的事情之後,王九齡於3月2日一大早就踏上了回上海之路。他也是昨天下午在匯豐銀行取錢是才聽到人們在議論,說2月30日中日在國聯的調停下和談,沒想到他過了兩天才知道。那武器彈藥自己留着用了。而王九齡不知道接下來一件事改變了他的命運。
3月1日在接到土肥原賢二及軍部的命令,日軍談判代表要求搜查獨立團駐地,他們強烈認爲是獨立團抓走植田謙吉並冒充****散佈謠言的,並要求將獨立團團長交由大日本懲辦。中方代表當然據理力爭,前面一條還好說,畢竟軍隊都打輸了,他們也沒辦法,但將前線浴血奮戰的軍官交由日本人,這要是照辦了,他們一出去就會被人打死的,再說本身他們就是愛國,只是弱國無外交,他們能做的只能盡最大的努力爲這個苦難的國家爭取利益。
只是現在和談是必然的了國聯已經介入,這件事他們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於是會議暫停,去請示遷都在洛陽的國民政府,國民政府內部發生了激烈的爭論。贊同派的觀點是,戰場上都打輸了,不和談,人家日本人就要打進南京了,不能爲了一個代理團長而誤了國家大事。而反對派則認爲,如果真是王九齡他們抓了植田,那應該是大功一件,就算不獎勵,也不能將他交由日本人,和平不是乞求而來的,到時寒了將士們的心,以後誰還肯爲國家賣命。
這件事因爲涉及後果嚴重,張治中知道後立馬電告蔣介石,認爲此子稍加培養,定是黨國的一員虎將,並把王九齡在戰場前後的所作所爲電知蔣介石,蔣光鼎,蔡廷鍇也紛紛爲王九齡求情。蔣介石都一一表示竭力去救。賦閒在家的老蔣,又一次看到了儘快上位的希望,那就是藉助這件事。如果汪精衛將這個獨立團團長交由日本人,那麼他汪精衛必遭國人唾棄,要是不交給日本人,那麼以日本人現在的狀況,必然發動新一輪的戰事,到時他也可以指示下面的人以此要求汪精衛下臺。
蔣介石一面電知張治中要救王九齡就必須將王九齡的功績讓世人皆知,一面又指示親信,還有黃埔學生慫恿汪精衛將王九齡交由日本人。王九齡則一下由名不見經傳的代理團長,一下子成了人盡皆知的大英雄,只是這些王九齡暫時還不知道。
汪精衛在這件事情上一直很猶豫,他也知道後果,不過一羣老蔣的親信、學生老吹風,讓他以爲這些人已經決定效忠於他,老蔣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看着這些牆頭草,雖然難免心裡不舒服,不過等自己地位更加穩固了,就將這些人踢掉,眼下看來他的地位還是滿穩固的,有了這些人的支持,他也就不擔心叫王九齡交由日本人的後果了,那些農民、工人、學生只會示威遊行,其他沒什麼作用,而日本人則是有槍有炮實實在在的威脅,經過最終考慮他絕對將王九齡交給日本人。只不過在第二天早上才知會日本人。
作爲植田好朋友的土肥原賢二得知國民政府同意了之後,微微一笑,“支那人果然懦弱不堪。”拒絕了汪精衛說派給他一個團去監視獨立團,保護他們的安全,直接帶着二十多個人去蟠龍了,隨行的還有川島芳子。在土肥原賢二眼裡,也許這個什麼獨立團在戰場上是有那麼幾下子,不過他們不敢違抗上官的命令,尤其是國民政府最高命令,作爲中國通,他知道中國歷史上很多鼎鼎大名的人物就是這樣冤死的,像楊家將,岳飛什麼的,所以他一直主張以華治華。
當土肥原賢二和川島芳子趕到蟠龍獨立團駐地時,已經十一點了,跟隨他們來的國民政府特派員拿出了汪精衛的手令,要逮捕王九齡並搜查時,要不是幾個連長攔着,下面的士兵早開火了。他們都是跟王九齡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王九齡也從沒有扣他們的薪水,吃空響,上次從飯島哪裡繳獲的財務都充公了,每一分錢的去處都會告訴他們,王九齡沒拿一分錢,這麼好的團長,全中國有嗎!而李輝峴他們也是一樣,只不過他們處理事情更老道些,開槍了他們承擔不了那個後果,讓日本人進來搜查他們也做不了那個主,最主要是植田和矢野真的就在這裡。而主心骨的王九齡又不在,一時雙方就僵在那裡。
滿載而歸的王九齡一回來看見外面聽了幾輛日本車,但不是他們的,在仔細一看很多穿着日本武士衣服的人,還能看到武士刀,正在跟獨立團的士兵在爭執,不明就裡,大喊道:“幹什麼呢?”
在爭執的人靜下來紛紛看向王九齡,獨立團的人顯然很激動,紛紛叫道:“團長、團長、團長?”眼裡還像要哭似的,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
旁邊一位穿着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很目中無人的道:“你就是王九齡了吧?從現在開始你被剝奪兵權,交給這位大日本帝國的土肥原賢二先生了,不管你有什麼想法,這個命令不容置疑,這是汪主席的命令。”
“那個汪主席?不認識。再說老子犯啥錯了,要交給日本人,就算犯錯了也是有法院審判吧?”王九齡鬱悶道。
順手一把從中年男子手中搶過那個所謂的手令,“拿張破紙,蓋個章就是中央最高命令啊!你當我是傻逼嗎?”說着一把揉成團,往牆角一扔。
一邊的劉漢道:“王團長,我認識,那確實是中央政府的印章。
中年男子大怒:“你、你擅自.....”不待他說完,站在他邊上令一個穿日本軍裝的男人道:王團長是吧!鄙人是大日本帝國特高科的土肥原賢二,實話告訴你,其實你沒犯任何錯,要是在日本你不但無過,反而有大功,可惜你們的政府太軟弱了,今天他們就是要拿你的人頭去換和談,你沒辦法拒絕。”一席口音說的比中國人還中國人。
王九齡看着眼前這個人,雖然長得不高,但是卻有種讓人不怒自威的感覺,一看到他,你就感覺他不是好惹的。這個人就是歷史上鼎鼎大名的土肥原賢二啊,無論是九一八,還是在後來的日本侵華戰爭中,此人一直是急先鋒,而且作用巨大,雙手不知道沾滿了多少中國人的鮮血。在看他邊上一個穿着軍裝的人,細皮嫩肉的,明顯是個女的,該不會是川島芳子吧?。
王九齡沒有去接土肥原賢二的話,問道:“這位是?”
“我是川島芳子,我父親是前清的親王,你是不是很像罵我漢奸賣國賊啊?,不過我要告訴你,良禽擇木而棲,如果你能把植田交出來,並效忠大日本或許我們幫你向天皇求情,也許能饒你一條狗命,當然要是植田死了,你就沒希望了。”
一羣日本人在哪裡大笑不止,川島芳子頓了頓:“不要耍花樣,不爲你自己也得替你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考慮一下。”